，但他们只是不说而已。”她教大家，以后可以带着这个最大的答案去做节目，但千万不要说出来。

节目里，十二个换上了赞助商提供的短袖，在背后贴上了姓名贴纸。

姚知渔来过一次，曾和黄进撕得有来有往，自认撕名牌经验丰厚老练，于是热心地把诀窍传授给关琛，【要顺着猎物转身的反方向撕】，【速度一定要快】。关琛笨手笨脚地在空气里比划了两下，似乎觉得这样过于凶残，于是他问【防御的动作是什么样的】。姚知渔大概觉得关琛是个好了，教他，所谓防御的动作，就是【迅速往地上一躺】，或者【后背贴墙】，以及【让队友保护】，她用手指轻戳着关琛的腰，目光暖融融地看着他，像是在发出一个邀请。然而走到了停车场，被通知四一车前往下一个游戏场所，提前就说过要罩着关琛的万小姐，让关琛上她的车。姚知渔颠颠地也想跟过去，但被黄进阻挠。姚知渔满脸不甘，视线危险地瞄着黄进的姓名牌。

潘绪看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捂住了双眼。宝贝，你也太明显了……

好在电影宣传期间，可以说是为了电影宣传而故意制造效果。

节目组果然也考虑到了这点。当姚知渔和黄进到了车上，黄进一边开车，一边问起了电影的况：

【你是第一次拍电影吧？】

【对的。】姚知渔说自己其实一开始演得很糟糕，卡了好几次，后来她向关琛请教，关琛教她怎么分析剧本和角色，她才慢慢开窍。

【你那个角色在电影里和关琛演的反派，是个什么关系？】

【是恋。更进一步地讲，他们相互填补了对方灵魂的一部分，不仅仅是恋的关系。】姚知渔似乎想过很多遍，总结得很快。

【填补灵魂。那这么说，那个反派很有魅力啊。】鱿鱼哥感慨。

姚知渔想了想，却摇说：【有，但也不是特别有魅力。】

鱿鱼哥愣了一下，【怎么讲？我看过预告片，里面打得很帅气啊。】

【我的队友，潘绪，她跟我说过一些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她说，一个的魅力，其实是解决问题的综合能力。当问题出现的时候，面对问题的心态、勇气、斗志、耐心、成长、学习能力……综合起来，才是一个魅力的体现。琛哥演的那个反派，打得很帅气，面对警察包围的时候，也总是很多办法，但其实他的内心其实很脆弱的，他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姚知渔说。

一个队伍的，相互提及，是增加队友曝光的常规作。尤其对星云组合来说，潘绪作为智商担当，真材实料地读过很多书，懂很多东西，队友们受其影响，时不时引用她的观点，在这四年来次数也不算少。所以潘绪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不奇怪，相较于她在原话里说吴泽是个弱者，姚知渔已经美化了很多。

“停留在小时候是什么意思？”有孩子们问潘绪。

潘绪从姚知渔那了解过剧本，也知道吴泽的整个物变化，甚至还知道关琛细致地给吴泽完善了每一次犯罪的物小传。她简单说：“小时候受过创伤，之后又没管。他外在的凶狠强悍，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不堪一击。”

潘绪转，突然发现刺韩双手握成拳，双眼无神地盯着地上的一片垃圾。

潘绪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整个暑假，刺韩都偷住在公司的练习室，像一个无家可归的野狗。公司其实有宿舍提供给从外地和外国来的年轻小孩，其实他申请一下，提供一下家庭状况的困难，就能住下，但他就是不。买个毯子和针，放在书包里，每天晚上翻墙从厕所爬进公司，在有空调的练习室睡觉。公司里看他不爽的小孩很多，对很多小孩来说，老董事长就是爸爸，是长辈，既然刺韩不尊重他们的家，他们也反击，骂到他的爹妈。刺韩通常不会马上发怒，反而会笑，他笑起来本应该是很好看的，但他只在打架才笑——不是打，而是被打的时候。拳落在他身上越痛，他就笑得越是开心，近乎癫狂。

姚知渔当时目睹了这一幕，眼圈红红的，不仅是因为无能为力，还因为她曾看到过这一段，就在《警察的故事》里，吴泽在家被虐待，但简单的拳脚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经常需要更强烈的疼痛，来帮他体会生命的存在。关琛演到这一段的时候，就像一个漂浮的随时就会消散的残魂，在一个个拳的击打里，逐渐变得凝实，最终落在了地上。

回想刺韩那番和关琛是同类的话，潘绪估计刺韩是在吴泽那个角色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潘绪想到一个主意，突然对大家说：“大家听一下。为了支持你们姚知渔姐姐的第一部电影，大家都去看这部电影，我请客。”

小孩们欢呼起来。

刺韩也听到了，但没什么反应。

“你也有一张。”潘绪对他说。

“无聊。”刺韩皱着眉回绝，表示他没有看电影的习惯，也没有这个兴趣。

“你不用跟他们一起。”潘绪说，“你自己找个时间去就是了。”

不等刺韩再拒绝，她让大家静下来，转继续看综艺。

黄进他们已经从电影，聊到了张景生。

黄进被勾起了很多往事，于是在张景生老歌背景音乐里，他缓缓回忆起了青春，说年轻的时候，经济条件并不算好，但是谈了朋友，生中第一场看的演唱会就是张景生的。

张景生不愧为明星们的偶像。

可惜车里除了黄进，其他三都是年轻，没经历过张景生制霸乐坛、红遍亚洲的时代，因此没什么共鸣。黄进于是问三个年轻【你们听过他的歌没有？】。主要是问姚知渔。这种钓鱼式提问，是照顾嘉宾镜的一种，果然，姚知渔说【我好歹也是歌手，怎么可能没听过】，黄进就让她唱一段。

这便是作为歌手的优势了，比起演员，歌手随时可以表演才艺，获得掌声。

姚知渔这边唱着，镜切到了张景生那一车，那边的也在唱。

唱歌的是中年主持，他似乎也有很多的回忆要讲，可惜同车的金馆长不惯着他。

金馆长突然袭问张景生：【你几点来节目的？】

张景生笑了，【玩游戏这么认真啊？】

中年主持苦着脸抱怨，说这就这样，有次他们在泥潭玩游戏，玩过之后去洗澡，周围没有镜，也没有其他，金馆长走到他边上，恶狠狠地盯着他，质问他间谍是不是他。

张景生哈哈大笑。

金馆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贯彻着正义，把排查工作有始有终，又问了一遍张景生是几点到的。

【早上八点不到来的，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张景生配合地回答。

【有没有证？】

【有，我跟阿琛一起来的。从酒店到化妆间，一直都在一起。】

【姚知渔呢？】

【她比我们晚半小时到。】

那一瞬间，金馆长眯起了眼，但想到已知的间谍提示，他失望地摇了摇。

【别被报误导了。】张景生突然打断金馆长的一筹莫展，浑身散发出老刑警的气场，说，【面对所有的报，都不能百分百相信。思维千万不能定死。比如，提示里说间谍是男，但它有说几个间谍？唯一一个间谍是男？还是所有都是男？还是其中一个是男？】

金馆长激动地挪到了前排座位的夹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