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摇滚乐为什么还没有进主流市场，还没有被大众接受，我觉得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还没有这么多的音乐欣赏和接受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比如说天桥那里，你要有个歌剧演出，可能前几场会有去凑个热闹，但后面基本要靠赠票才能保证这个剧场不空，因为我们的主流审美不在这一块。”

“当然，我不是说摇滚、歌剧是必须要的审美。”

“我国有很多东西可以审美，像我们的京剧、黄梅戏、秦腔古调，这些都是审美，还有相声，这也是审美，前些年他们内部……”

张晋帆说到相声想展开说一下，毕竟近十几年相声界出了个，虽然伴随着很多的质疑和摩擦，但勉强算是完成了一段跃进式的发展。

不过他起了个又停住了，他本来看好楼三能成为扛起旗帜的，但很可惜，天不遂愿。

陆成康就坐他对面，不开，只是默默的听。

前面那些太躁了，虽然是一个一个单独进来，但双方犹如隔空骂街。

前脚有说，现在音乐节多，展示的平台和机会更多。

后脚另一个就说，现在大部分音乐节只是为了骗观众买票，灯光跟不上，音响跟不上，观众体验跟不上，就是为了圈钱，消磨国对于摇滚的绪。

有说，国足赚钱，但他们踢好了吗？如果你想着，我搞摇滚就是为了赚钱，我劝你趁早找一工作，老老实实上班去，弄这一行是一种骨子里的力量，要有劲。

然后下一个说，我希望每个摇滚歌手都有钱，百万富翁，亿万富翁，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年轻说，我想当一个摇滚歌手。

有说，搞摇滚，你最起码要保证生存，活下来。

也有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圈里产生了一种想法，生存下来吧，管他呢，活下来再说，但你想蟑螂才活下来呢，蟑螂能有思想吗？

陆成康不能说这些谁说错了，他们说的好像都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感觉他们都太片面，太主观。

而张晋帆处在另一个层面，他能把自己择出来，从一个客观的角度看待问题。

张晋帆沉默了几分钟，才继续看镜，说道：“我觉得好的耳朵是你听摇滚，还可以听钢琴，再品一品戏曲，这样我们的耳朵多丰富啊。”

“你不是说，像一个小孩子，我就吃汉堡，妈妈你就给我买汉堡。总有一天孩子要长大，他会乐意吃点别的，当他们开始对生活，对社会有思考，我希望摇滚、民谣，这些所谓小众的东西，能给他们一些神力量。”

听到这里，陆成康撇了一眼自家妮子。

无辜躺枪的陆佳佳翻了个白眼，感觉很无语。

她心里想的是，这些一帮岁数都不小的，到底在纠结什么？

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你们去哔站开个频道，拍点vlog，既能说一说自己的神，也能发展一些年轻的丝，还能赚点钱，不香吗？

只是气氛一直很凝重，这些话她没敢说出。

张晋帆没有看到两的互动。

他继续说道：“当然，这要自己扩展审美。如果我们指着正吃的汉堡的，说，你吃的这是什么玩意，那这是偏见，是很错误的事。”

“所以我觉得，所谓的摇滚商业化，这不是某一点的问题，这是一个大方面的事，需要各方面一起努力。”

“我相信有一天，它会和主流音乐并驾齐驱，但我希望这个过程是循序渐进的，而不是浮躁的去拉扯。”

“所以现在还不浮躁吗？”

陆成康对老朋友这句话有点不屑。

楼三七，三十号演唱会如期举行，还说什么循序渐进。

魂归故里？扯尼玛的蛋呢？当然，这是难听的话，挑开了说没意思。

张晋帆摇了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起身示意自己的话说完了。

于是陆成康同样起身，很正式的和他握手，送他出屋。

大家都是成年，有自己独立的思考。

至此，除了秦庆国，这屋里在座的，把自己的观点都说了一遍。

陆成康看向秦庆国。

秦庆国翘着脚叼着烟，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话要说。

陆成康也不勉强，他回对陆佳佳说道：“妮子，咱回吧。”

他花了两个多小时听完这一屋各自的观点，然后突然不想在这里待了。

他感觉这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双眼，亦或者都是在装聋作哑，没什么意思。

而且吊唁这种事，心到了就行，没必要非献朵花，再对家属说两句哀悼的话，才算来过。

陆佳佳跟着二叔从房间里出来，看向灵堂那张“另类”的遗相。

那是一张全身照，从拍摄角度看，拍照的是蹲着，从侧面仰拍。

照片里的笑容灿烂，长发迎风飞舞，双手张开拥抱天空，像是在等风的到来。

之前靠在门抽烟的那个卷发，对陆佳佳说道：“这是他录完《麒麟》之后照的。”

两个小时的“访谈”中，陆佳佳对这个名叫罗珊的印象很。

不是因为她是唯二的。

而是屋子里其他的，都在说着自己的观点和想法，只有她说了自己的事，然后又对着镜道歉。

97年，她在机场毒瘾突然发作，上了一辆出租车，像疯了一样让司机带她去买毒品，然后司机把她送进了警局。

这是国内娱乐圈里第一个被曝光的吸毒员，来自摇滚圈。

二十几年的时间过去，这位国内摇滚第一声，经历了戒毒、再组建乐队、解散乐队、结婚。

现在她的身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罗珊对陆成康笑道，“我老公也是个导演，有机会你们一起合作。”

她老公是法国。

她目前定居在法国，这次回国是为了参加纪念楼三的演唱会。

“我倒是好奇，谁把你叫回来的？”陆成康突然问道，“是晋帆吗？”

罗珊对陆成康的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说到：“是华石大陆公司的负责张仁沛联系的我，我和他聊过两次，感觉这挺有思想和怀。”

她说着伸手一比划，“我们这些能聚一起，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陆成康往外走的脚步停了。

张仁沛这他知道，湾仔那边的“新民歌复兴风”是他推起来的，没想到现在跑内地来了。

罗珊说这挺有思想和怀，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陆成康感觉他更像一个商亦或是盘手。

这种陆成康见过很多，前一刻你还以为他和你志同道合，大家肩并肩一起发声。

然后突然之间，他就转身和主旋律握手言和。

最后你发现这个就在一瞬间你不认识了，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老板”。

罗珊看陆成康对这件事有兴趣，于是继续说道：“据说一开始‘秦川’的演唱会就是他和三谈下来的，三出事之后，后续的处理也是他帮忙安排，哦，对了，好像华石有大动作。”

陆成康皱眉：“怎么说？”

他虽然认识不少，但毕竟是导演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