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她歪望着李慕，“娘子？”

“呸！”

刚才太过激动，一时误，李慕老脸一红，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叫错了，苏姑娘，苏姐姐，拜托你了！”

苏禾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幻术是魅惑心的法术，不仅可以用来魅惑别，也能用来魅惑自己……”

魅惑心之法，是鬼术的一种，市面上的志怪中，常有书生被鬼魅惑，吸阳气血的桥段。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同的是，李慕魅惑的是自己。

他知晓梁祝的故事，只要催眠自己，告诉自己，他就是梁山伯，自然能沉浸到梁祝的境中去，成为角色本身，而不是单纯的表演。

李慕用苏禾教他的方法，失败数次之后，终于找到了诀窍，很快就能轻松进剧。

“多谢苏姐姐……”李慕对她抱了抱拳，说道：“等我凝聚了第三魄，再好好谢谢你。”

“呸！”

苏禾啐了一，问道：“第三魄是雀，凝聚了雀之后，你想怎么谢我？”

“当然是做------菜了！”

李慕意识到刚才话里的漏，连忙解释道：“下次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带……”

苏禾给了他一记白眼，又有些遗憾的说道：“真想看看你在戏台上演戏的样子，可惜……”

“可惜什么？”李慕诧异道：“你可以去看啊，到时候我给你留个好位置。”

苏禾已经算是鬼修，而不是低级鬼物，就算是在间游走，只要她不主动害，官府也不会去招惹她。

“我就不去了。”苏禾微微一笑，给她一个意味长的眼神，说道：“祝你早凝聚雀，早成为顶天立地的真男……”

李慕收拾好食盒，说道：“那我走了，改再来看你。”

“等等。”苏禾忽然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李慕回问道。

苏禾对他嫣然一笑，说道：“又是送《聊斋》，又是叫娘子的，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不如我帮你成为鬼修，这样不就可以……”

李慕知道她是习惯的调戏自己，无所谓道：“如果哪天我真的死了，魂魄没散，就来碧水湾陪你……”

每次来苏禾这里都有收获，李慕决定以后要常来。

他从碧水湾回去，走在街上时，远远的看到柳含烟在门徘徊。

柳含烟看着他手中拎着的食盒，疑惑道：“你去哪里了？”

李慕道：“去看望了一个朋友。”

柳含烟也没有多问，说道：“你回来了就好，我们继续排练吧，早一练好，便能早一登台，你也能早一脱离生命危险……”

在凝魄这件事上，柳含烟似乎比他还着急，李慕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和她在院子里对词。

柳含烟很快就进了祝英台的角色，握着他的手，偏过去，哀声道：“梁兄，英台今生不能与你婚配，只等来世再结良缘吧！”

李慕对自己施展魅惑之术，化身梁山伯，捂嘴咳了几声，悲怆道：“天地无，间无礼，也罢也罢，花轿抬你马家去，秋风送我赴黄泉……”

柳含烟愣愣的看着李慕，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词。

倒不是她临场忘词，而是一夜的时间，李慕的演技，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他的台词还有些生硬，表演和略显浮夸，但此刻，他的台词之流畅，动作之纯熟，比那些几十年的老师傅有过之而无不及，险些让柳含烟以为他就是梁山伯本伯。

李慕好不容易进状态，被柳含烟的停顿所打断，他从魅惑状态中出来，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柳含烟抬看着他，诧异道：“才过了一个晚上，你的进步怎么这么大？”

李慕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我悟到了演戏的本质。”

柳含烟疑惑道：“是什么？”

“真实。”李慕解释道：“当我不是在表演梁山伯，而是将真实的梁山伯展现在众眼前，没有任何演戏的影子，自然也不会让感到生硬。”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柳含烟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李慕，你真是个天才，不去演戏可惜了……”

李慕的梦想是成为真男，可不是当一个戏子，摇道：“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

……

阳丘县的百姓，平里并没有多少娱乐休闲的项目。

那些读过书，认识几个字的，无聊之时，还能通过各种话本，来慰藉心中的烦闷，绝大多数，只能喝喝茶，听听故事或者曲子，生活奢侈一些的，才愿意多花几个铜子，去戏楼听听戏。

云烟阁的戏楼之外，一群客结伴走进去。

戏楼今推出了一出新戏，名为《化蝶》，因为《化蝶》的故事之前便在茶楼风靡过一阵子，后来书铺更是出了书，阳丘县的大部分百姓，就算是没有看过，也从别嘴里听到过。

此次戏楼推出《化蝶》戏剧之前，就提前几天做了宣传，很多听过《化蝶》故事的，提前数便买好了票，等着看新戏第一次演出。

“两个可怜的啊，怎么就没有好结果？”

“那马家真不是个东西，净一些打鸳鸯的事！”

“梁祝化蝶，看得我心里难受……”

……

即便是早就知晓故事的内容，但听到和看到所产生的感触，却全然不同，伶们饱含感的演绎，将这个凄美的故事演绎的活灵活现，淋漓尽致……

当看到山伯病死，英台在出嫁路上，跃坟墓，两变成蝴蝶飞走时，众心中更是弥漫出浓浓的悲哀，一些感的看客，甚至已经流下了泪水。

大幕缓缓拉下，《化蝶》的首次表演，到此结束。

观众们坐在台下，被凄美的哀所感染，伤心落泪。

李慕站在台上，吸收着源源不断的哀，笑的合不拢嘴。

他的想法果然是对的，单纯的将梁祝当做故事来讲，吸收不到别的哀。

但若是他自己化身梁山伯，用湛的演技，让观众代了境中去，认为他就是梁山伯本身，自然就能吸收别的绪。

适当的导引别绪是修行，过度的掠夺便是采补，经过了无数次的试验，李慕已经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在保证自己需要的况下，不对那些的身体造成任何损害。

这样一来，随着客的增多，最多只需十天，他就能积累到足够的哀，一举凝聚雀。

《化蝶》在阳丘县，本就是脍炙的故事，在云烟阁将它搬到戏台之后，客们蜂拥而至，即便是云烟阁每天安排两场，也无法满足所有客的需求。

直到十之后，大部分都看过一遍甚至两遍《化蝶》戏剧，戏楼的客流才逐渐稀少。

……

清晨。

李慕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的伸手向被子里探去。

这一刻，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十天里，他向李清请了假，和柳含烟每天表演两场，吸取了几百上千的绪，用了整整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