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长脸的杨阿姨的话匣子打开之后,就好像没有办法自己闭上似的,开始滔滔不绝称赞起了徐文瑞生前的种种优秀,一旁的徐文瑞母亲只管啜泣,颜雪几次试图打断长脸杨阿姨的话,都没能成功。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这的表达欲还真的是强大到可怕,负责发问的颜雪都
不上话,一旁的徐文瑞祖父母,还有姑姑和大姨更是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杨士,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颜雪见一旁的徐文瑞
总是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又不敢,也没机会开
的样子,觉得实在是不能让这位再继续滔滔不绝下去了,“咱们把时间留一些给徐文瑞的亲
……”
“欸!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跟文瑞打道见面的次数,比他家里
亲戚加一起搞不好还要更多呢!我和他妈妈是从小的老邻居,又是同学,多少年的感
,当初生孩子也是差前差后,两个孩子就相差不到一岁,就连我们两家住的房子也是在同一个小区里,平时基本上一周七天能走动四五次呢!”
长脸杨阿姨并不在意颜雪的话,继续滔滔不绝自说自话:“我家高阳从小我就让他经常和文瑞哥哥一起玩,向文瑞哥哥学习,所以两个孩子也是成天玩在一起,虽然说我们家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没有家文瑞那么优秀,但是好歹小哥俩感
还是不错的,所以你们有什么事,问我儿子也行,他肯定了解!
我跟你们说啊,这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问家里长辈那都没有用,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什么事儿
家会愿意跟家里
说,跟爹妈爷爷
说啊!那都是跟自己的小伙伴儿,好朋友去说去!”
虽然说颜雪对这个的感官印象并不怎么好,不过这句话倒也算是被她说到了点子上,不要说二十出
了,就算是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搞不好也真的是身边的同学朋友都比家里亲
对他本
更了解。
于是她的目光便顺势落在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高阳身上。
“不好意思啊,我先打断一下!”在颜雪斟酌着要怎么询问高阳的时候,康戈忽然开了,他先是对徐文瑞父母歉意的点了点
,然后问徐文瑞姑姑,“我看两位老
在这里坐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来这么久了,老
家需不需要喝点水,或者是去一下洗手间之类的?要不你扶着老
家跟我来吧。”
徐文瑞姑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朝徐文瑞母亲看了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对此表示反对,这才应了声,起身扶着自己的母亲,康戈帮忙扶着徐文瑞爷爷,四个离开了会客室。
康戈这一打岔的功夫,颜雪倒也想明白了一件事,看名叫高阳的那个小伙子蔫耷拉脑袋坐在一旁的样子,估计今天这一趟公安局也是来得不
不愿,现在拉着他问东问西也未必就有什么收获。
“那这样吧,今天你们来的多,我逐个问也问不过来,”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对高阳说,“我加你一下吧,回
另外找个时间咱们再沟通。”
“没问题,没问题!这小子要不然一天天也是闲着,文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能帮上忙那都算为社会做贡献了!”长脸杨阿姨连忙替儿子表态。
高阳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忙不迭的拿出手机来扫码和颜雪加了好友。
颜雪又例行公事的和徐文瑞的父母家询问了一些问题,就结束了这次询问,出了会客室,她发现康戈正在办公室里和徐文瑞的爷爷
相谈甚欢呢。
当然了,自己家的孙子刚刚出了这样的事,真正意义上的“欢”肯定是达不到的,但至少两个老
都已经不是在会客室立面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倾诉过后,找到了倾诉对象的松弛感。
一看到徐文瑞父母他们那一群出来了,徐文瑞姑姑连忙把父母搀扶起来,徐文瑞母亲警惕地看了看他们,径直走向康戈,伸手同他握了握。
“康警官,我儿子的案子就拜托你了!”她含着眼泪,哽咽着说,“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这件事对我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年轻可能理解不了,咱们都是这个年龄段的
,你肯定能明白我们为
父母才会有的那种痛苦!所以请一定给我们文瑞一个
代!”
“好,你放心,不管是将心比心,还是职业守,我们肯定给你们一个
代!”康戈一脸诚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
,向徐文瑞母亲做出承诺。
徐文瑞母亲得了他这话,这才千恩万谢的被徐文瑞父亲搀扶着离开。
这浩浩一行
总算走了,办公室里面顿时就重归宁静,颜雪松了一
气,再看看康戈,忍不住想要和他打趣上几句。
“康大叔,你家孩子今年多大啊?念书念得好不好?还有,你的保养秘诀是什么?能不能传授一下?”她煞有介事地从桌上拿起保温杯,假装成话筒的模样。
“不好意思,个隐私问题,无可奉告!”她装模作样,康戈比她戏还要足,一副抵挡狗仔队攻势的模样,“不过关于保养秘诀,这个我倒是不介意把我的诀窍拿出来和你分享一下,那就是——笑一笑,十年少!”
说完,他便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别提多阳光灿烂的笑容。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颜雪忍俊不禁,“我这边还想以理服,跟他们说咱们俩都不是什么菜鸟,没那么弱,而且
案是团队合作,团队力量,不是谁一两个
挑大梁之类的,哪曾想你那边直接摇身一变就充当起
家的同龄
了!关键是你这怎么看都不可能四十多岁的
,居然还真给她唬住了!”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什么咱不是都图个事半功倍么!你跟她嘚吧嘚吧说一堆道理,她现在没那个理智去消化,到来不也是白费
舌么?”康戈笑道,“归根结底她的偏见就在年龄那里,你说
天,只要实际年龄不够大,她就觉得你水平不到位,所以何必要做无用功?
至于我怎么唬住他们的,这个就更简单了,所谓的鬼话,就是得说得连自己都恨不得相信了,只要你态度够镇定,眼神够坚定,对方就不信你都不行!”
“看来做这一类事,你经验还蛮丰富的嘛!”颜雪对康戈处理问题的方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么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和先前的陈家宝截然不同。
“淡定,小鬼,淡定!”康戈挑眉,“我这个节
蛮低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对了,你方才特意把徐文瑞的爷爷叫出来,是想要问和徐文瑞‘中邪’有关的事
么?”开过玩笑之后,颜雪又把心思重新拉回到案子上面。
“没错,不过还是你先说说吧,从那几个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康戈并不急着分享自己的询问所得。
“收获不多,徐文瑞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似乎存在休息不好,神焦躁的
况,但是具体有多长时间,严重程度怎么样,他父母一概不清楚。
出事之前徐文瑞突然回家,说是在学校里面没有办法睡觉,回家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间里面一个关着,饭吃的也不多,据他父亲回忆,回家
一两天状态似乎还算稳定,到了第三天忽然就又不好了。
出事当天是他从住校变成走读的第四天,因为胃不好,所以晚饭也没有吃就回房间去睡觉了,结果这一觉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父母和亲对徐文瑞在学校里面的
况统统都是溢美之词,说得天花
坠,天上有地上无的,但是多少有那么一点言之无物,感觉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