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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个天禀联系，自己的圣水能量会被反噬。

天禀不好惹，不好薅，不好忽悠，但联系暂时无法删除，只能不去联系拉倒。

伊丽莎白-斯特林，简称鹅，才是分享者里的中流砥柱。

这是这次新增联系过后，顾禾确定下来的几点。

“酒井小姐，咱们回去营地吧。”

顾禾从大石走下，走向那边把风的酒井花青，有点儿绪低落，真是倒了霉了。

“禾桑，你这回弄得好快……”酒井花青有点意外，话说了出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嘴改道：“我没偷看，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顾禾顿时更是一气堵了上来，“不是你想的那样，要不然我何必呢？”

“我没想什么。”酒井花青冤枉地摆手，“是薇薇安猜的，你说不是那肯定不是。”

“哎，真不是。”顾禾摇走去，“对着河？我没那么缺德。”

傍晚的营地很热闹，们在生起篝火，晚餐的饭香也从主厨房车飘来。

两还没走出小树林，就听到有的争执声，还有林赛哂然的轻笑声。

他们对视一眼，意识到是有八卦看，顿时加快脚步寻声走去，果然见到营地的房车之间一处位置，莫瑞莎在和卡丽吵着，原来林赛和卡丽也搞到一起了……

这种事，别也不好劝架，但莫瑞莎快要和卡丽打起来了。

林赛不得不去分开两，对莫瑞莎说：“亲的，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确立过彼此的自由，没有谁活在不变的画框内。”

“这里是荒野。”卡丽只是道，“你能知道哪天我们会没命吗，别那么幼稚。”

“可是……”莫瑞莎还是没有就此罢休，开始和阿赛说的是那样，但相处下来，她有些想法变了，“阿赛，我们不是进展得很好吗？”

“画作都是留在最好的那一刻。”林赛温柔地说，“莫瑞莎，我们讨论过的。”

不远处，顾禾和酒井花青躲在一辆房车后面，探看着这场八卦。

很快，洛娜也不知从哪里走来了，但一起凑着看了会就走了，说了句：“没劲。”

“林赛啊，最快乐的小伙子。”酒井修吉寻声走了来，正醉得摇摇晃晃，搂住顾禾的肩膀，“小禾，你要向阿赛学习，看薇薇安被你整得多急。”

“咱们安心看热闹。”顾禾无奈说。

“林桑是林桑，禾桑是禾桑。”酒井花青义正辞严，“酒鬼就不要说话了。”

要不是有八卦看，兄妹两几乎也要吵起来。

酒井修吉瞧得一个劲地乐笑，搂着顾禾肩膀就是不放，又道：

“阿赛说过一些很有道理的话，这个世界把们都物化，穷被物化为垃圾，富被物化为鳄，全是些鬼。那正常在哪里呢？正常在受苦。

“在这里，你要洁身自好什么的，那必然会遭受比别更多的苦难。

“只有玩世不恭的，才可以跳脱出来，离开腐朽，离开那些二元对立的狗，活得比别都要真实。阿赛那混球，格完整度在60%很久了，但就是变不了鬼，他说‘像我这种东西，连神也不能摧毁。’”

酒井修吉说着一叹，“我们呢，我想有一场甜宠，可是呐？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而你，小禾，你想要什么，你在坚持什么？”

他松开默然思索的顾禾，提着酒瓶，摇晃走去了，“羁绊，你是个有羁绊的。你对很多的吸引力就在于此，你是个正常，这玩意稀罕。对吧，花青？”

酒井花青没好气地大声应道：“禾桑是个好，不像你。”

“那不就跟我说的一样啦。”酒井修吉举起了酒瓶，渐渐走远，“负担啊。”

顾禾继续看着八卦，但心思上有点走神。

“正常”，或许自己在坚持的，确实就是这么个玩意。

他的羁绊都源于另一个世界，一旦被全部斩断，就真的永远离开那里，没有过去。

所以有些事他不能随便就踏出去，其实很脆弱，某个方面变了，其它也会变，直至做出某种关于自我的重新选择，生总是关乎于选择。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有了很多变化。

但顾禾能看到，在自己的身边，像洛娜、酒井小姐，其实都有努力想做个正常。

有些大概也算是，他帮助带去的改变。

“正常”在这个世界，原来真是很大的一份负担，尽力吧。

……

莫瑞莎和卡丽的冲突，直接导致林赛提前离去，他与酒井修吉开皮卡车一起先回去流光城了。

那场战争结束也有十天，回程又需要时间，他们先回去城里探探况，与部落定期在心灵网络的约定坐标联系，没什么状况的话，其他再择期回去。

顾禾、洛娜等则继续跟随复苏会的部落车队北上。

有时候整天在开车，有时候驻扎下来，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一转眼，半个多月就过去了。

在这段子里，顾禾跟伊丽莎白又联系了三次，根据她的报，鱼塘佬没有露。

流光城什么都很快，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发生了很多事。

有些消息是从心灵网络传来的，酒井修吉那个能说会道的大嘴说了很多。

比如在河乡区，近期河童帮被持续打击。伊丽莎白的哥哥维克-斯特林在带着一批马，杀一批、拉拢一批、建立一批。

顾禾这才知道鹅还有这么一个哥哥，手段真有点吓。

与此同时，伊丽莎白认为，不能等什么都好了才去做，那样只会永远做不起来。

她近在街搞朋友的同时，开始切实办事。

红雨调查团在寿惠街摔角帮大仓库的附近，租借了几个市政仓库改造成流儿童福利机构“红雨之家”。

但这里没有强制收容，街鼠们可以自由走动，晚上有免费床位，白天有免费餐，患病孩童能得到救治，每天还有免费的读书学习班，教学内容都与雅库扎磋商过了。

街鼠是一种资源，关于这些的身体和脑以后去哪里。

如果红雨之家见孩子就强收，收了就不让走，在歌舞伎町是不可能办下去的。

做福利就必须投钱。钱从何来这个问题，伊丽莎白团队从各方面综合去做。

一是向银行内部拉拢一些或心怀善意、或怀着其它目的的做个慈善。

二是向市政申请拨款，市政与银行不完全是同一个系统，但那边还在拖着。

三是拉拢街朋友成为赞助商，把自己的霓虹招牌挂到仓库的门上。

四是设立匿名捐款系统，让不好出面的各界热心士也能捐，就冲着相信她。

伊丽莎白让手下就去街宣扬她是个特障，把斯蒂文前辈的声名转为己用。

反正在银行内部，特障就是一个群体，她只要还想当个英雄，就不可能和斯蒂文前辈划清界线，食血者反感她的依然会反感，她只能抓街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