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才会有浓郁的灵气供言绯这些鲛们修炼并收为己用。

为了能不断注灵气，他不能过快的领盒饭。

一边注灵气，一边运行功法修复身体受损的经脉。

这是一个漫长且无比枯燥且痛苦的过程。

到后来，意识逐渐模糊，似梦非梦间，看到了年幼时的小姑娘。

他唇动了动，呢喃：“绯绯。”

雪冥山这地方，寒冰冷，哪怕是修为高的修士在这地方，也熬不过十息。

也是因此，东方境幼时在这里独自一只撒泼打滚快乐地玩耍，从来没见过所谓的。

但他见过一条小小的鲛。

那尾鲛被搁浅在岸边，他抓了她的尾把她倒拎着，思考这只长的稀奇古怪的鲛能不能烤了吃的时候。

她突然就睁开眼，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茫然懵懂地瞪着他。

随即“哇”地一声大哭出声。

哭声超级大，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像是下雨一样。

他被吓到了，把她扔了出去。

她哭的更大声了，而且听这哭声，像是随时要哭死过去。

他在礁石后面观察了一会，发觉她除了哭，没有别的杀伤力，这才小心翼翼的挪过去，重新把她倒提起打量。

他那时还不会说话，只会嗷呜嗷呜的叫，她也不会说话，只会哇哇哇的哭。

不过雪冥山难得有个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他也没嫌弃她的哭声，用冰块给她凿了个鱼缸，又用海搓成绳子穿过鱼缸，成里把她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走哪里就带到哪里。

小家伙不哭的时候，他觉得闷，就会拽她尾，或是戳她的肚皮扯她发。

雪冥山那段时间，整天萦绕着她的惨烈无比的哭声，超级热闹有意思。

只是后来，她的父母族寻了过来。

他起先把她藏着，偷偷打量她的父母亲。

她的父母亲失去了孩子很焦虑，尤其是她的母亲，神恍惚，好几次哭的咽气。

他不懂什么是父母亲，但还是把她放在了她的母亲可以看到的礁石上。

他站在雪冥山的最高处，看到她的母亲欢喜地抱着她，又是哭又是笑。

他低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鱼缸，鱼缸空，什么都没了。

他想把小鲛抢回来，但最终，立在山顶一动也不动。

后来，一个糟老子来到雪冥山寻冥冰。

他救了对方的命，对方将他抱在怀里，带他离开了雪冥山。

就如当初，她的母亲欢欢喜喜抱着她离开一般。

他学会说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问糟老子：“你是我爹爹吗？”

“不是，我是你的师父，以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以后，就叫你东方境。”

东方境却不愿：“我有名字，我叫言霸天。”

他这名字，从他有意识起，似乎就已经根蒂固在了脑海里。

对方退让一步：“大名东方境，小名言霸天吧。”

东方境抿了抿唇，瞧着对方满白发随时能被自己一拳砸成泥的虚弱模样，觉着没必要和对方硬扯。

反正对方叫他东方境，他叫自己言霸天就成。

间很热闹，比雪冥山要有意思多了，处处都是声音。

但渐渐的，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东方境就对这些声音提不起兴致了。

当然，老子说，和他修炼无道有关系。

无道能让修身养无欲无求。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可以压制他体内的兽。

老子说他体内有只兽，浑水猛兽的兽，说他好好修炼就可以战胜这只兽。

渐渐长大的东方境，习惯了东方境这个名字，也对老子的话信不疑。

因为他发觉，别的是无法变成兽的。

但他可以。

每次所谓的闭关，都是他无法压制体内的兽会异变的时候。

大部分异变，他都会变成兽形，不过随着他修行时越长，他和兽形的拉锯战也渐渐倾向于他这边。

就如那次，他异变后的样子，是个小男孩，这是兽形化形后的样子。

异变后的他，虽然行事风格是兽，但他自己其实也有意识。

只是大多数时候，就如旁观者，站在旁边观看着自己的行为。

他再次看到了那只小鲛。

小鲛鞋子跑丢了，衣服被荆棘丛划拉的烂烂，发也糟糟的。

虽然长大了点，也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哭的震耳欲聋。

但眼泪还是哗啦啦的说掉就掉。

哦，眼泪可以变成珍珠。

挺稀奇的。

小鲛挺惨。

族死了，爹亲死了，还没出生的姐妹也即将要死，因为她那娘亲没一点活下去的意志力，打算也死一把。

真悲惨童年！

好在忘了一切。

对于小鲛的失而复得，东方境还是很开心的。

他延续了老子捡收徒弟的传统，也收了小鲛为徒弟。

当然，其实在他心底，是把对方当了亲闺在养，因为老子也是把他这个徒弟当了亲儿子在养。

养个孩子挺麻烦的。

要给她做衣服，要给她梳发，还要给她买好吃的。

哦，还得和别家的闺攀比一下。

对方上戴好看的饰，自家徒弟上要光秃秃的，万一出去被嘲笑怎么办。

对方穿好看的衣服，自家徒弟穿的不太好看，万一产生自卑心理怎么办。

老子对他富养，把他养的白白壮壮天下第一。

他自然也是要延续老子的传统，把自家的徒弟养的白白胖胖天下第一。

徒弟天赋不好？

没关系，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砸下去，总会好起来的，顺带再把自己的修为继续提高，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当个霸气点的师父，有他的名号在，谁也不敢欺负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