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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多少魂牵梦绕的地方。

罗耀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自从二楼办公室收拾好了之后，他就在楼下办公，不到十二点是不会去楼上睡觉的。

所以，电话铃一响，他就顺手接到了。

“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到，是只有我一个吗？”

是戴雨农办公室打来的，一个姓王的秘书通知他，一会儿会有一辆车过来接他，戴老板召见。

这种夜召见的戏码，在军统很常见，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突然召见会落到自己上。

一般接到这样的召见，那自然是高兴的，能戴老板法眼，那接下来很可能就会得到重用了。

罗耀没有惊动任何，换了一套衣服，听到楼下汽车马达的声音，这才下楼来。

“罗组长，请！”

车上下来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一开，罗耀就听出来了，眼前这个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他的王秘书。

“谢谢。”罗耀微微一点，钻进了汽车。

“罗组长，一会儿见到戴老板，有些忌讳你要提前知道……”王秘书上车后就开始提醒罗耀。

他并不熟悉罗耀，并不知道罗耀早就不知道见过戴雨农多少次了，什么忌讳啥的，他好像也没遵守过，只要遵守基本礼节就可以了。

罗耀也没打断他，这也是对戴雨农的一个侧面的了解，也是不错的。

之后，全程无流。

对于戴雨农身边的，罗耀还不需要迎合和结，他只需要处理好跟毛齐五的关系就行了。

晚上街上没有，汽车行驶在大街上，速度要比白天快多了。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

曾家岩到了。

罗耀虽然没有把整个山城走遍，都能一些关键的地方还是去过的，曾家岩，沙坪坝，红岩村……

记忆中的一些地方，他都走过一遍，虽然是在黑夜里，他也能认出来，汽车带着他到了曾家岩。

这里有一所戴公馆。

戴雨农在山城，可能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了。

青砖的外墙，大门进去后，是一栋白墙灰瓦的三层楼房，这就是戴雨农在山城最重要的一处住所了。

“罗组长，戴老板明天一早还有重要公务，请你注意一下谈话的时间。”下车来，王秘书提醒一声。

“知道了。”罗耀微微一点。

王秘书带着罗耀上了二楼，来到一间里面亮着灯的房门，伸手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进。”

王秘书推门走了进去。

罗耀在门外等候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王秘书拉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罗耀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戴雨农坐在办公桌前，面前一盏台灯，蓝灰色的中山装，看到罗耀进来，双目透着一丝欢喜的光芒。

“攸宁来了，坐！”戴雨农亲切的一声。

“谢谢主任。”罗耀走过去，在办公桌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自然垂放，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腰杆，平视前方。

“攸宁，你这是做什么，在香港的时候，可没见你这般拘谨？”戴雨农笑吟吟的站起来说道。

“主任，那不是正式场合，跟今天不一样。”罗耀道。

“你这小子，不是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的规矩吗？”戴雨农道。

“是。”

“行了，你来山城也有四五天了，我呢，太忙了，一直没找到时间见你，今天晚上，刚好有时间，就派把你接过来了。”戴雨农解释道，“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吗？”

“谢主任关心，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适应了。”

“你让齐五呈上来的成立一个‘中国黑室’的计划我看了，写的很好，很有前瞻，不过，现在已经有一个军技室，如果再成立一个‘中国黑室’，有重复建设的嫌疑，而且不光是金钱的费，还有力资源的分散，这些对我们目前而言都是不可取的。”戴雨农说道。

罗耀当然知道国府目前的状况，缺钱，缺，缺设备，那是什么都缺，就算是军技室，那也是集中了两统以及其他政府相关科研机构的力资源才搞起来的。

戴雨农是想在军统内搞一个小一点儿的密电码译小组，但挖墙脚这事儿，他不好做，那是直接跟毛宗襄对着。

这家伙跟老子沾亲带故的，随便在老子跟前说上两句话，就够他受得了。

“不过，我们可以从培养一支相关才队伍做起，这是可以的。”戴雨农话锋一转，说道。

“主任，既然是这样，那我可做的事就没那么重要了，您可以另外选派一个配合亚德利先生的工作。”罗耀说道。

“你还是想回江城？”

“是的，主任，学生想去第一线工作。”罗耀并非放弃自己这个想法，让他在后方当教书先生，他还真是不愿意。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工作比不上你在一线？”戴雨农脸顿时拉了下来。

“不，主任，学生觉得，学生更适合去一线战斗，那才是我的战场！”罗耀站起来，郑重的道。

“委员长曾经说过，谁能译军的通讯密码，那这个就抵得上千军万马，你还觉得这个工作不如你在一线的战斗吗？”戴雨农厉声质问道。

罗耀默不吱声。

“你在听力上有极高的天赋，侦测和译是一体的，你找到‘幽灵’台就证明了这一点，整个军统，像你这样的有几个？”戴雨农大声说道，“当初让你去江城，那是当时的需要，而现在成立这个密电码译研究小组，也是现在的需要，江城那边谁都可以替代你，可山城这边，你说谁可以替代你？”

“主任，军统内才济济，应该可以找到可以替代学生的。”

“你能翻译亚德利带回来的那些资料，别能行？”戴雨农反问道。

“这个不难吧？”

“我给你派的那个德国留学回来的翻译，他的工作进度跟你相比，怕是十分之一都不如吧？”戴雨农道。

罗耀讪讪一笑。

一个外行翻译，不了解这个行业的特殊，还需要专业的知识，翻译出来的东西，那是驴唇不对马嘴。

“还有，你跟亚德利的关系很融洽吧，他对你是言听计从，换一个，只怕未必能做到吧，这美国，咱们得好吃好喝的求着他办事儿，咱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就签了一年的合同，咱们可得好好利用这一年的时间，我要是换，磨合也需要时间吧？”戴雨农道。

罗耀嗅了一下鼻子，他承认，戴雨农这话说得对。

早知道这样，他跟亚德利把关系处的差一点儿就好了，这样这条理由就没有了。

“还要，你通密电通讯，在侦测方面也有一定的经验，你还给甲室编了一套密码本，叫‘罗密’对吧？”

罗耀该苦笑了！

他编这套密码的初衷是为了跟军统自己用的一套密码系统区分，保证自己跟局本部的通讯无法被截获和译。

当然，这也是他自己一次尝试，他对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