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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涉水之路

“轻点儿!这边……小心……脑袋下面……谁来扶住他的!”

“这边,这边,放在牛车上面!”

“诸神啊……切尔特大哥儿,他的绷带下面又在滴血了!给我拿点热水泡过的布!”

“别说废话了,快点过来,菲罗普,别慌慌张张的!还有你,尼尔维,给他盖上毛毯,没看见他在发抖么!”

“给他喝点伏特加怎么咋样?”

“给昏迷的伤员灌酒?你疯了吧,尼尔维,把酒瓶拿过来,我得喝一!”

“切尔特大哥,他好像在说话!”

“什么?他说什么?”

“听不清楚,听不大清楚……好像是一句话……”

“什么话?”

“……真特么的……”

……

……

……

李伯言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孩子生长在一座城堡里,地位尊贵但是并不快乐,甚至有些郁;终于有一天他离开了那个城堡,拔山涉水来到了另一个城堡,在那里面训练、学习,与周围一起训练的小朋友成为了伙伴;十几岁的时候,大家被导师一一叫走,喝下了一种魔药,跟他一起的七个小伙伴,到后来只有他一个挺过了毒烈的魔药,在其后,更加严格和痛苦的训练开始了;再挺过那个名为“青试炼”的炼狱之后,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怪物,一只冷血动物,一个狩魔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叫泽瑞坎,这个名字的另一个含义是东方一个传奇国度的名字,虽然那个国度距离《巫师世界》的主要舞台——北境诸国很遥远。记得这个名字是小时候的猎魔导师听着他怪异的东方音,便以那里地名给他定名的,更何况他也早已忘记自己的本名了。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且扭曲怪异,李伯言知道自己真的穿越到了这片美丽而危险的大陆中了,而世界的另一面,自己的父母亲可能悲痛欲绝,可是自己已经看不到了。

浑身酸痛,身体更是无法动弹,李伯言醒来的最初感受就是这样,不知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意识慢慢苏醒过来,回到了这个伤痕累累地身体上。

“我……在哪?”

“躺着别动,先生,不然伤又要裂开了,那只可怕的怪物把您的胸划了一个比黑麦饼还大的伤!您还流了很多血……您……您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切尔特,您在河谷的里救过我的命,您还记得么?”

“哦……”

“您渴么?”

“渴的要命……”

“喝吧,先生,喝吧,您在发烧,身子很虚弱。”

“切尔特……我们在哪里?”

“在路上大,坐着牛车。什么也别说了大,您先别动,听我说。当时您已经……没魂了大,我背着您到了大路上,正好赶上我认识的行脚赶着牛车过来,我们就把您抬到牛车上。我们必须穿过河谷的森林,去最近的类定居点,再找个医师。您的伤包扎的不够厚,一直在流血……”

“怎么了大?”

“在我的箱子里……有个瓶子……用绿色的蜜蜡封。打开封,倒进杯子,拿给我。该死的,别碰其他瓶子……如果你们还要命的话……快,切尔特……该死,这车晃得真厉害……瓶子!切尔特……”

循着记忆,李伯言叫道农夫拿出自己行李中的拉法达煎药,这种药剂可以恢复猎魔的血量,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身上的血量虽然不再下降了,但是流血效果和虚弱效果还在,李伯言很怕再有什么奇怪的伤害在打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又直接一命呜呼了,那就有点太冤了。

“来,喝吧。”

“谢谢,仔细听好。我会马上睡着,还会剧烈挣扎、胡言语,但是过一会儿,我又会像个死尸一样安静。没什么的,不用怕……”

“睡吧大,不然伤又会裂开的,您的血会流光的。”

李伯言躺在毛毯上,晕目眩,感觉农夫把那件散发着汗味和味的外套和毛毯盖在了他身上。

牛车颠簸不止,每一下都让他的胸膛和隐隐作痛,他咬紧牙关,顶的夜空星辰无数,它们离他那么近,仿佛挂在路边大树上的树梢上,触手可及。

昏昏沉沉中,这个生疏而又老练的猎魔再次进了梦乡。

再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白,温暖的阳光照在李伯言的脸上,让他本有些沉痛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别起来大,您的绷带该换了,因为伤很脏,您的伤又肿的吓。诸神啊,真是太糟了……咱们得尽快找个医师。”

“叫医师见鬼去吧!”李伯言挣扎着起来,环顾四周,这是个十一个的小队,除了切尔特一个身着奇怪而又可笑的绿色短袍以外,其他都身着色布衣,是《巫师世界》中商的装扮。

“把我的箱子拿过来,切尔特。对,就这个瓶子,把里面得东西直接倒在伤上。啊!看在特么的术士的份上,多倒点……哦,好多了。帮我包起来吧,再拿点东西盖上。”

“您不要再休息一下么,泽瑞坎大……您还在发烧……”

“发烧个鬼……切尔特?你叫我什么?”

“泽瑞坎大啊,您之前就告诉我您叫这个名字,不对么大?”

李伯言叹了一气,心里有些惆怅,他知道,那是他占据的这个身体的前任主的名字。

自己独自穿越到了这个广袤的异世界,虽然自己很熟悉这里,但是这里终究与原来的世界不同。

李伯言这个身份,曾经的二线职业选手,一个父亲母亲的儿子,一个二十三岁的男青年,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已经死了。

现在,他只能是泽瑞坎。

一阵沉默,他带着沮丧、失落、痛苦等绪自言自语道: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泽瑞坎了……”

“您说什么,泽瑞坎大?”

“没事,就是……忘了谢谢你。”

“该说谢谢的是我,不是您。在里您听说我要在里过夜,便留下来一起陪我。您救了我的命,又为保护我受了伤。可我呢,我做了什么?只不过是照顾一个事不省的伤员啊大。我把他抬上马车,让他不至于再荒郊野外死掉。这很平常,猎魔大师。”

“不平常,切尔特。在同样的况下,我曾被像狗一样丢在路边。”泽瑞坎想到了前任猎魔的记忆,心里有些抓痛。

农夫低下,沉默不语。

“是啊,这个世界……确实有那样的,这个世界很残酷。”终于,他低声说道:“但这不是我们行事低劣的理由。”

应该良善,我父亲是这么教导我的,我也会这么教导我的儿子们。”

泽瑞坎陷沉默,自己前世的世界虽然没有巫师世界中这么残酷,但是不管哪一个世界,哪一个位面,对自我灵魂的拷问都会存在,也会永久存在。

看着前方道路上的树杈,看着他们随着道路的前进而消失,泽瑞坎感觉自己的胸慢慢恢复了知觉,虽然依然很痛,但是血的蠕动让他心舒畅,那是生命的复苏。

“切尔特,我们到哪了?”

“刚从浅谈涉过利塞拉河,眼下还在浅绿河谷。前面就是班.格林了,那可是庞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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