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图南和江成子知道方山木在点他们的名，二嘿嘿直笑，杜图南忙说：“你们走后，胡盼提议聚餐，说大家好久没有聚了，我们就去了附近撸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撸完后，顺道过来看看传说中的301室。结果301室没，古师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打他电话也不接……”

“就是就是，今天我还有一件事要和古师傅对接一下，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江成子也是连连摇，“从来没有见过古师傅不回微信的时候，他基本上向来都是秒回。”

应该是从联合网络出来后，找地方庆功去了吧？方山木也没多想，又不好明说古浩和他密切配合的一出大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成芃芃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今天和江赋雨过招的过程，听得众连呼过瘾，并且对方山木的机智和随机应变大为赞叹。聊到后来，江成子忽然提议：“要不一起宵夜？刚才过来时发现路边有许多小店挺有特色，走起，今天我请客，庆祝无限关的重大转折。”

方山木不想去，架不住众的起哄，尤其是成芃芃用力拉起他，说：“别过你的老年生活了，你已经恢复单身了，要和90届打成一片，才能在事业上乘风在感上划船不用浆……”

方山木无奈，只好在众的簇拥之下下楼。

还是在小区不远的美食街，还是上次名叫有串说串的式烧烤店，还是上次方山木和成芃芃、胡盼所坐的位置，只不过现在多了，就拼了三张桌子在一起。

上次方山木一和两个美，现在是几个男和几个美，反倒不那么引注目了。众落座后，要酒的要酒，点菜的点菜，忙成一团。谁也没想到，方山木刚坐下又站了起去，朝最里面的角落走去。

有串说串并不大，只有一层，50多平米的样子，十几张桌子。不过布局很巧妙，利用了柱子和适当的拐角，让两个角落的位置很隐蔽，不易被注意。

两个角落都坐了，一桌是三个，另一桌是一个。

方山木在林三岁等惊愕的目光下，径直朝一的桌子走去。他来到桌前，也不打招呼，直接坐了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和客碰了碰杯：“一个喝闷酒香吗？”

“别理我，烦着呢！”客推了方山木一把，“让我一个静静。”

“大家都在，你不过来凑凑热闹，气氛活跃不起来！”方山木不走，一把拉起他，“快乐分享给别，可以传染。痛苦倾诉给别，可以分担。”

成芃芃张大了嘴：“啊，原来是古师傅。”她二话不说来到古浩身边，驾起了古浩的胳膊，“走，古师傅，加到大家庭，你不用一个流泪。”

古浩被拖到了众面前，众都吃了一惊，才看清古浩泪流满面，是所有都没有见过的伤心模样。

“至于嘛，不就是离个婚，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古师傅，你别这样，以你的优秀和厚脸皮，找一个下家现物色现认识现勾搭，都用不了三天。”胡盼递过去一杯啤酒，“来，了这杯酒，马上有朋友！”

古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呛得咳嗽了几声，突然放声大哭。

哭声响亮，惊得所有顾客都侧目而视。成芃芃忙打圆场，嘿嘿一笑：“没事，别看了，他丢了一件最宝贵的东西——节，现在求安慰呢。”

古浩哭了足足有三分钟，声嘶力竭，痛心疾首，方山木没劝，只是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别也不好再说什么。有嫌弃古浩哭得太响，吵到了自己，想过来找岔，被林三岁和江成子联手挡了回去。

等古浩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方山木看了成芃芃一眼：“刚才是不是点腰子了？赶紧退了，别让老古看到了又伤心。”

“去你的！就知道埋汰！”古浩又乐了，跳了起来，“大腰子来5串，谁抢我跟谁急。”

“到底是咋的啦？”成芃芃子急，“因为啥呀，就是离婚的事？我说古师傅，您这都40来岁的了，离婚的打击应该和以前被孙小照拒绝差不多的伤害值，属于轻风拂面不觉寒的类型，怎么还哭得这伤心呢？不对，你肯定有别的事。是不是冲谁表白被拒绝了？”

“芃芃，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发现你是这么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丫，来，走一个。”古浩的眼圈又红了，喝完酒，放下酒杯，又放声大哭，“我的初恋永远回不去了，永远！”

方山木猛然想起了什么：“汤每文？你有她的消息了？”

“嗯。”古浩重重地点，“好不容易托了几十个同学，才最终有了她的确切消息，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方山木其实最不愿意猜别的话，“结婚了？有孩子了？和你说她已经忘了你，让你永远忘了她，也别再找她了？”

“不不不，都不是，她还没有结婚！她还是单身！她一个！”古浩突然兴奋了，手舞足蹈，“最最主要的是，她在京城，就在望京，离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20公里！20年，整整20年，不到20公里的距离，我居然没有机会跨越。生还有能几个20年？哇……”

说到最后，古浩又哭了起来。

这一次方山木连劝都懒得劝了：“贱就是矫，来，喝酒。”

众一起喝酒，无理会古浩。

还是胡盼没忍住，过了一会儿推了推古浩的胳膊：“古师傅，别哭了，差不多行了，别跟个小孩一样哭个没完。既然她在京城，又是单身，你怎么说你的初恋永远回不去了，吓上去好像家不在世了。”

“你不懂，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大刻的跨越时间的埋心底的。”古浩一抹眼泪，一吃下一个腰子。

“切，谁要懂你们70届老掉牙的古董，我们90届追求的是简单直接的，就是，不就是不，不躲不逃不回避，谁谁，咋咋地。”胡盼故意和江成子碰了碰杯，“看，我现在和前男友在一起，多坦然多轻松，我还会祝他早和问渠姐修成正果呢。杜哥你别瞪我，我劝你对问渠姐死了心，别一棵树上吊死，要不，你考虑考虑我？我不行的话，还有闺蜜可以给你介绍。”

“别闹，我现在还处在绪波动期，让我缓缓。”古浩胡抹了一把脸，又露出惯常的暧昧的笑容，“初恋永远回不去的意思是说，我如果和汤每文再续前缘，当年纯真的感觉肯定不会再有，变成了现在甜甜蜜蜜但却要柴米油盐的婚姻生活，会不会感觉很奇怪，把以前初恋时的所有美好和向往全部抹杀掉？”

“哎哟喂，我的个乖乖，古师傅，您都多大岁数了，还要玩漫？您也该长大了，对初恋美好的回忆，说白了只是怀，只能存在于想象中，会在现实中灭。”成芃芃一挽袖子，淑形象全无，“你心心系念的神，其实也是一个普通孩，在外面光鲜亮丽，端庄得体，等你娶回家后才会发现，她打呼噜放挖鼻孔打嚏，只要是有的毛病她都有，可能别该有的优点，她还没有。男总是容易被外在的光鲜蒙蔽了双眼……”

“我不听，我不听，汤汤就是我的神，她什么都有，温婉如玉，明眸皓齿……”古浩故作陶醉状，“别坏她在我心目中的神形象，至少让我先幻想沉迷一会儿再说，虽然我也知道美梦终究会醒。”

“古师傅太可了，以前我对他有偏见，今天我向他道歉。”胡盼举杯朝古浩示意，“古师傅，如果你一直这么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