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价上随便加个三五万，都能轻而易举的出手。

神眼郭又一次证明了他的能力。

只不过今天有些不同，那个名叫钟衍的男，正在不依不饶的找神眼郭的麻烦。

“说啊，我在问你的话！”郭大叔的咆哮还在继续着，“我究竟是想不开要砸自己的饭碗，还是收了李老板的钱，硬要名声最大、付钱最爽快慕姑娘当凯子，吃下一根卖不出去的废料？”

李老板闻言脸色都变了：“郭老你别说啊，我敢对天发誓没有请你当托，今天这单生意我要是给你半毛钱的佣金，我就天打雷劈。”

“老板的话你听见没有？”拿到旁证的老者怒吼道：“我骗她有什么好处？”

“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刚才这句话呢！”

钟衍哈哈一笑，他抛下手中的扩音器不紧不慢道：“你为什么要骗慕青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老家，你说话时元气不足、呼吸时肺部有杂音——容我大胆推测一下，你大概得了肺炎，需要靠时常吸抑菌剂控制病，这个理由够不够？”

神眼郭急促的呼吸了几次，他冷笑道：“这算什么理由？”

钟衍慢悠悠道：“你患上的是霉菌肺炎，或者说是真菌肺炎，这个理由够不够？”

“够个！”老者脸色略有变化，但是依然不屑于钟衍的推论，“老子有些小毛病，关你什么事？”

“那边的老大爷，钟大哥给看病的眼光很准的。”白潇瑜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既然他说你有病在身，他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你千万不要讳疾忌医啊。”

钟衍摆摆手，示意白潇瑜不要话：“老家，我给你留了足够多的面子，就是告诫你回是岸。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剩下的话恐怕就不那么好听了。”

从见到老者的第一眼起，钟衍就感知到他肺部内的真菌极其活跃。

就算刚才他吸了抑菌剂，真菌的活也仅仅是略微得到抑制而已，这足以说明他病得不轻。

真菌肺炎，不同于细菌或者病毒带来的肺炎。

普通每时每刻都在接触真菌孢子，千百年来进化的免疫力又在体内建立了数道防线，因此真菌孢子往往很难在体内生根发芽。

这种病症只发生在免疫力极度低下的身上。

然而造成免疫低下的原因，可能是某种药物原因、也可能是某些原因导致免疫力低下、还有就是免疫系统缺陷综合症。

药物造成这类况时，患者往往是在无菌病房，治疗也才做了一半。

根本不会有在外面跑的机会。

免疫力低下的，真菌群落不会这么活跃——病调养得当再稍加治疗，免疫力逐渐恢复的时候，真菌还是难逃一死。

唯有最后一种，真菌才会活跃得无与伦比，甚至给病带来致命风险。

会知道这些事，是因为钟衍在做危机公关的时候，曾经接到过一个明星的洗地工作，要求洗掉丝对他患有霉菌肺炎的怀疑。

就是那个时候，他了解到这个病与艾滋存在关联的可能——出于职业道德，以上这两段不能告诉别。

不管神眼郭是基于上面哪个原因得病。

医生必然都会警告他，不要再去那些尘啊、真菌孢子浓度太高的地方。

赌木的市场，也在禁令以内。

这里电锯一旦旋转，满天都是飞扬的灰尘和真菌孢子。

然而接到慕青蝉的邀请后，神眼郭还是带着药来了，然后在满地好木中接连帮她挑了两个废木。

“请你住吧，不要再往下说了。”

听见钟衍分析到这，慕青蝉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转望着脸色逐渐不正常的老者，她轻声道：“郭大叔，我无意对你过去的私生活做任何评判，今天的佣金我会如约付给你。”

慕青蝉并不傻，老者的脸色已经能说明一切。

“慕姑娘，你真相信一个外的胡说八道？”神眼郭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我相不相信不要紧，证据不就在你的脚边？”幽幽叹息了一句，“他刚刚跟你打赌的这方木，你敢不敢把从中间剖开看看？”

此言一出，神眼郭面如死灰：“原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慕青蝉沉声道，“之前我以为你跟李老板勾结，想从我手里骗点佣金。看在我们多年的份上，这件事我本想装作不知道。”

“现在看来，是我之前想错了。李老板没有请你当托，这也只是你计划的第一步。用买木料的借把我骗到境外去，才是你的最终目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