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着墨的小姑娘还未从惊恐里脱离出来，声音都还带着颤音。

“不知道…..不知道…..进来的只有四个，还死了一个，被爹拖去外面了。”

“那就是很多了。”

陆良生擦去额的汗渍，拿起笔尖在墨砚沾了沾，在洁白的纸面上落笔，一横拉开，仅剩不多的法力灌注，那笔杆泛起青绿的颜色。

他手臂、整个身子随着笔尖游走，画出一条蜿蜒长形开始发抖起来，鼻红色的体一点点的流出。

“哥…..你流血了……”

陆良生只是嗯了一声，继续画着，脑袋的意识都变得模糊，桌上，蛤蟆道忽然跳了上来，叹气，伸出一只蛙蹼按在了面前这个徒弟的手背。

“老夫这段时间积攒出的法力，又白费了。”

法力流转，传去少年身上。

挥动手臂的加快起来，笔尖下的墨迹勾勒出陡峭山峰，怪树孤立，蜿蜒长影盘旋而上，竖瞳冰冷对去一皓月。

笔尖墨汁加快。

墨鳞密密麻麻，勾勒在长身上。

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东西，吓得捂住嘴退开，只见陆良生放下毛笔，将画轴一卷，捏着手中，径直走出了房门，温和的在陆老石肩上拍拍。

“爹娘，你们早些睡。”

便是拉着那老驴，出了村子，捏起指决，循着回院里的气，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