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哥高明。”
魏昶在秦琅身边提醒,“三郎虽是官,还是县尉,可这是万年县管地,我们这些不良
也不在当值。”
“那又如何?青蛇堂公然行刺朝廷官员,我带长安义民捕贼捉,是正义之举。”
他重点突出了义民二字,而不是以长安县不良、武候等官方身份。
沿平康坊东北坊墙的北曲,虽然与南曲平曲相隔不远,可却犹如两个世界,这里没有那些华丽的楼阁院落,也没有那些衣着华丽时尚的伎们。
这里聚集着大量低贱的娼,院落低矮,道路坑洼,那些低矮的院落里,还充斥着许多
、赌徒、乞丐、闲子恶少等。
青蛇堂便是落脚于此地,在一处旧的院落里,堂主一丈青正在陪着一个高鼻胡
。
长安城大,胡也多,并不算稀罕。
胡坐在榻上,等的有些不太耐烦,“这么点小事,怎么还没有办好?”
“请康兄稍坐,莫急。”一丈青长的高瘦,有双三角眼,虽然长相难看,但此行事狠辣,年少时曾是被卖
北曲青楼里的小
,后来因偷客
钱财,被老鸨剪去了两根手指,打个半死,奄奄一息之时被扔出了青楼等死,谁知命大,硬是活下来了。
后来他便成了乞丐,再后来一步步的也成了在北曲开帮立派的物,胸
刺了条大蛇,自号一丈青。当年剪掉他两根手指,差点打死他的那个老鸨和
公,后来都被他削去手脚,浸在大瓮中,硬是被他折腾了三年才死。
这是一个绝对的狠,能够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靠的正是毒蛇一般的
狠和恶毒。
只要价钱出的到位,什么脏活黑活他都敢。
国公府的一个庶子而已,仅仅是打断一条腿,就能收十万钱,这买卖对一丈青来说绝对划的来。
他本就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一条藏在长安
暗角落里的毒蛇,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时咬上一
的目标而已。
潇湘馆里,玉箫对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秦三郎走了,找青蛇堂的算帐去了,她心里莫名的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姑娘,秦三郎还会回来吗?”婢绿珠问。老鸨已经为玉箫姑娘和秦三郎举行了铺堂梳弄之礼,三郎晚上还在这里住局挂衣。“他会来接姑娘去秦府吗?会纳姑娘做妾吗?”
玉箫伸手托腮,继续出神。
“姑娘,秦三郎摘了你的花吗?”绿珠忍不住问道。
玉箫托着腮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