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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主网 > 最后一位大少爷 > 第2卷第013章 母子夜里赶路

第2卷第013章 母子夜里赶路

朱学休很烦,跑了十几里路,到了坑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小北福玩伴,心里郁闷,一肚子火没处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没有听到凤婶几个在说什么,只是远远看到,又见那小表嫂时不时的、鬼鬼祟祟的拿眼偷看主院,这才晓得她们多半是在说主院的事。于是凑了上去,本想着闲聊几句散散火气,谁想对被怼了回来,心火上加火。

想了想,没处可去,没话都没一个说。

第二天一大早,朱学休就领了几个,带着‘番薯’又跑到了九山。

这一回,朱学休进了门,蓝念念正巧在家,只是依旧是不冷不热,脸没个好脸,嘴里更没有一句好话,讨了个没趣,朱学休窝着火,又跑回来了。

一连几天,又是无事,又是一事无成,更呛。晚上天黑,在河水里泡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消了气,回到家里恹恹睡了。

火是火,但朱学休心里晓得,这是闲的,不然不会闹成这样,沉住气,又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事做。

九月初,光裕堂开始传出消息,九月十七至九月十九开始收契约。

高田村的契约早就好了,在邦兴公、周祀民的见证下,朱学休和周兴南签的字,而其他的之所以等到九月十七至九月十九,是因为隔壁溪乡九月十三是个大节,仙霞贯很多表嫂是邻乡,要回娘家省亲,娘家几个凑一起可以拿主意。选择十七和十九两个墟,是趁乡亲们赶集时,可以顺路到陂下来签约。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有不少乡亲们没办法在白里前来签约,都是晚上几里、十几里的走到陂下,到光裕堂来签约。

十九下午,太阳已经下山,西边已经只有一点点红,但从仙霞贯往陂下的大马路还是往,时不时的看到有走远路。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牵着自己十岁出的孩子疾走,舌燥。

“路过的表嫂,天黑了,别走了,留下来,吃水再走吧。”

“崽都走不动了,满大汗、嘴都是的,……停停吧,歇歇再走!”

路边一户家的一位老很是热,劝着走在前面的

表嫂听见,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果然是满大汗,嘴唇都是的,自己也是这样。偏着想了想,然后前后看看,接着又想想,这才开腔应话。

“谢谢表嫂,……我们吃水再走,没多远了。”

“麻烦你了!”

“好勒,你等下。”

满腔应着,只是一会儿的时候,就从家里端出一瓢水,母亲喝过,儿子再喝,老满脸笑容的在旁边站着。

“这是你崽吧,多大了?”

“十一了,不过过了年才有十个整岁。”

“哦,那不错,长的孬。”

又是点,又是笑容,表嫂见到,连忙扯过儿子到身前。“来,叫表婆婆。”

“表婆婆!”

“哎,嘴真甜。”

“家里还有点果子,我拿出来给他尝尝。”

听到小孩子喊表婆婆,满脸笑成了花。嘴里说过,转身就走,表嫂赶紧拦住。“别,别,没给孩子吃惯了嘴,这习惯不好。”

也就是意思意思,孩子喊过一嘴,所以表示表示,这是仙霞贯周边的风俗,其实她自己没有多大的意愿,听到表嫂知知趣的拦着,老也就没有再坚持,几个就在家门的小竹椅子上坐着,聊了起来。

“你这是到哪去,天都黑了,赶这么急?”

“陂下。”

表嫂告诉老,嘴里说道:“邦兴公收约,好几天了,家里忙、他爸又忙不过来,所以我就带着他一起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能再迟了,再迟就得让别说闲话。”

“哪能呢,谁能说闲话,这年,谁屋里还没有几天忙的?”

安慰着表嫂,告诉她。“用不着这样,你就是不签,邦兴公也能理解。他不是没有强制要求、着我们签的么,全凭自愿!”

“呃……”

表嫂面上一愣,重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老,见她还是笑盈盈、笑容依旧,这才面色稍缓,摇了摇。“话不能这样讲,他老家是没有我们,但他现在不是乡长,家里养着这么多,乡亲们总要帮衬帮衬。”

“做不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么,前些年邦兴公把田还给了我们,我们必须记他的恩。”

表嫂说的是道,老却是不敢认同,摇了摇,嘴里提道:“那不一样。”

“……当年邦兴公是出了一万多块银洋,但是那只是负责分配,并不是他一家所有,政府在上面盯着,他能不分么,你用不着记他这恩。”

“那些死的田都被他拿了去,我们是没少田,但光裕堂因此多了几百亩,每个都平均比我们这上面多三四分,没亏了他。”

“嗯,嗯……”

是道、满脸笑容,那位表嫂也是一脸笑意,连连出声、点附和。

当年打土豪、分田地,每家每户都分到了田,但是国民政府为了封锁苏区,把村民迁到一起,很多又因此失去了当初分到的土地,后来工农红军离开后,集中村又改变成自然村,回到当初生根发芽的地方,政府才又重新划分田地。

在这个时候,邦兴公出钱拿到了田地分配权,把战争中死去的抽了出来,变到了光裕堂名下,里面不知拐了多少道弯,况错综复杂,但很多还是知道一点详

说到这里,老嘴里没有告诉表嫂,除了仙霞贯,邻乡的乡民都是给钱才分了田,没钱或者钱不够的都不给田,只有邦兴公两手空空的把当初的田土还给了大家。

表嫂也同样没有告诉老,她所在的村子旁边,就是金坑镇,那边负责分田的,都是家里拿了大,战争之后是少了,但分到每家每户的田土还不如当初的那份,要不数量变少了,要不土质变差了,再不抵,也是灌溉条件不如以前了。

两个都没有提这些,就这样热热闹闹、虚假意的虚应了几句,过后,表嫂就带着儿子起身告辞,向南走去,陂下村就在仙霞贯的南面。

站在家门,目送她们母子一路远去,等快看不到影了,老才恨恨的对着对方母子的背影开

“穷鬼,穷不死你,邦兴公年年收那么多钱粮、票子,这都还没收怕你,现在还想着凑上去。”

“自己都吃不饱饭了,还想着家屋里几百,管别!”

“我呸……”

远远的朝着南面啐了一,不知她啐的是眼前的母子,还是远在陂下的邦兴公。

过后,老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水瓢,想想灶前马上要做饭了,赶紧的收了声,转身送回去,只有那对母子,两手牵着,在马路上越走越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ps:写到这里,我的提一声,估计很多上了年纪书友,在年少的时候,都有曾经陪着母亲走夜路、走远路的经历,我也是经常这样。有很多以为是母亲胆小,想找个作伴,其实事的真相未必不是这样。

母亲找我们作伴未必就是胆小,当年我们的母亲都是风华月貌、正值年华,拿现在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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