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爸，你不是说不能吃鸦片吗，吃了就会短命，一样痛得死去活来，大少爷他不怕死吗？”

“怕，怎么不怕？是都怕死！大少爷他也怕死，但是活的太痛苦，那就会生不如死，只是大少爷不能死，所以他得吃鸦片！”父亲瞪着眼。

他对着孩子说：“我上回带你去参加葬礼还记得么，那位老掌柜就是怕死，活了一年又一年，都不能动了，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还拼命喂汤、喝参！”

“不能动了还着喝参，那也是生不如死！但是的没办法，钟家还没有像样的后生，大掌柜哪里敢死？只是最后还是去了，接班还不知道在哪！”父亲嘴里有些遗憾。

他暗暗的示意着朱学休，对着孩子说道：“大少爷也是这样，听说他痛得生不如死，早就想死了，但是当时不敢死，没办法被着吃鸦片来镇痛，光裕堂也和钟家一样没有接班。”

“不过这两年好多了，光裕堂已经有能接班了，就是刚才出去那个，还有那个老八，你都见过的！”

父亲一气将嘴里的话说出来，目光来回扫着，恰巧看到谢灶生挺着一个大肚子从耳门进祠堂，赶紧随着几位一起带着孩子的乡亲们围了上去。

“灶生娘子，灶生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