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的国度’的，都是些什么？”

拿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开道：“但是，约瑟夫，他们并不都是马基雅维利。要知道，我们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只不过，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也许的确一厢愿了一点，他的这个反驳，声音却很低，显得气势不够足。

“拿仑，个和群体是不一样的。有背叛自己的利益的个，但是从来没有——今后也不会有背叛自己的利益的群体。”约瑟夫道，“拿仑，你要改变科西嘉，那就必然会导致利益分配方式的重新确定，那就是在发动一场革命。而自古以来，在一切的革命中，最首要的问题是什么，你知道吗？”

拿仑摇了摇。

“谁是我们的敌？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约瑟夫又无耻地将伟的思想当成了自己的思想，“过去那些成效甚少革命斗争，其失败的原因很多，但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革命者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者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我们要想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就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的真正的敌。”

拿仑低下想了一会儿才抬起来，他的眼睛中的那不服气的神气已经消失了，反倒是流露出了渴求的光芒。

“那我们怎么确定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呢？”拿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