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抬望去，是一个留着羊角胡的老。

那双眯眯眼，看着就觉着很明。

闫寒笑了笑，打量了下周围琳琅满目锈迹斑斑的铁器问道：“怎么卖啊？”

羊角胡笑了笑：“这位客官，咱们这没有定价，每一件铁器的价格都不一样。”

熊炎走到一架武器架前，随意的伸手搓了搓一把剑上的锈迹，说道：“这么钝，当棍使啊？”

“呦。”店老板眉毛一挑，笑道：“行家啊。”

“看三位的衣着体态，不像是三环吧？这气宇轩昂的气势，难道是一环的贵？”

闫寒苦笑着摇了摇：“曾在二环住过，但我兄妹三被赶到三环了，北三环。”

羊角胡点了点，叹息道：“看三位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受过艺术教育吧？嗛，这内城啊，就是自私。让自家的孩子们用功读书，苦修艺术造诣，最后却又赶出家门。”

羊角胡很健谈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继续说道：“孩子的梦，云主大最喜欢了，再普通家的孩子，一次也会赏个一二十枚铜子。大点的，付学费，尽可能上最好的私塾，学习最好的艺术创造，什么图绘、书法、礼乐，该学的能学的全都学了。然后他们做的梦就天马行空了，美！云主喜欢，赏！二十枚三十枚的赏！孩子大了，成年了，没那么天真了，梦少了，云主不怎么喜欢了。赏的铜子，又变成了十枚二十枚。不够家庭开销啊，怎么办？孩子也成年了，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结婚吧，内城房子紧缺，价又高。怎么办？赶出来，去自力更生。但自小积攒的铜子啊，可天天的被家长没收了。等冠礼后是一点都不给，就给一件替换的衣裳，还有几片碎布、针线。然后就那么……净身出户了。”

没想到还没想好怎么套话呢，这羊角胡就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闫寒笑着问道：“老哥有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