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一次退出的机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羊角胡难得的正色道。
但他突然的转变却让闫熊二有些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就好像如果真的退出了,或许会后悔一辈子。
伸手指向田云,羊角胡静静的说道:“你们可以带她离开,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闫寒问。
羊角胡指了指身后,圣堂的方向:“你们一定要去那里,哪怕是当作参观、旅游也好,但是一定要去。”
“然后呢?我们像游客一样拍照留念,然后就可以走了?或者是被美景捕获了心,不舍得再离开,像你一样?”闫寒讥讽道。
羊角胡笑了两声:“好的地方向往,但并不是所有
都愿意留在那里的。进了圣堂还不够,你们还要去一个地方,到了那,如果你们想退出随时都可以。我保证你们回去的时候不会受到任何阻拦。”
闫熊二眯了眯眼睛,就连苏禅都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来的时候,在山脚下,背后突然多了一座大山。
那座山的出现,摆明了就是不让他们后退。
可是现如今羊角胡竟然敢许以这样的承诺,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有能力移开那座山?
如果真有这个本事,那羊角胡到底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和你们一样,受到指引而来,但不同的是,我不能直接涉。”羊角胡解释道。
“为什么?”熊炎问。
“一言难尽。”羊角胡叹息一声,补充道:“我只能尽可能的给予一些帮助或是跑跑腿,然后下几盘棋。如果我直接涉了,就会违背某个协议,而那个协议你们不要问,你们解决不了。”
“所以你在这里待了二十年?”熊炎又说道。
羊角胡摇摇:“我没那么闲,只是按季节的选择在这里留多久的。”
“我们来的时候,你知道吗?”闫寒问道。
羊角胡点:“熊炎拿起古书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往这里赶了。”
闫寒点了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棋子,一切都被一种难以言明的力量在暗中监视着:“鬼打墙,古书,梦境,云中城,大山,你们是类吗?”
“是。”羊角胡点,从身后取出一枚沉甸甸的钱袋子丢了过去,说道:“
类也有等级的。在圣堂里,有一间很大很大的屋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盆栽,到了那,你们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选择做出你们认为最正确的事。一切答案都在那,包括你们心中所有的疑惑。”
熊炎掂量了下钱袋子,对闫寒说道:“咱们昨天掏的铜子。”
“再往里走就是内城了,那里的生活水平和这里有天壤之别,这些钱,你们留着有用。”羊角胡说道。
闫寒点了点:“如果我们离开了,你会怎么办?”
“那你就不用问了,怎么处理是我的事。外面的雨停了,你们也可以走了。但是小心点,别在把不属于云中城的东西晒出来,内城不比外城,在某些方面可是很细心的。”
羊角胡下了逐客令,闫熊二也不想再待下去。
有太多的报需要
换了,而且接下来的事
他们需要好好商量一下。
因为今天获得的线索,不是他们可以瞬间理解的。
可是田云却不愿意走,一脸嫉恶如仇恶痛疾的模样:“二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我爷爷和我母亲还没有死,可是后来,赌博出现了。”
羊角胡停滞了身形,缓缓的抬起看着怒视自己的田云,语气中没有半点的
绪:“这是我的错,是我把这门歪风带过来的。但是你家
的死和我无关,完全是一场意外。”
“是你害死了他们!”田云忽然歇斯底里了起来,泪眼决堤痛哭流涕,她的身体颤抖着想要冲过去撕了眼前的混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是会让的内心扭曲的。
闫寒一把搂住田云不让她冲动,可对方痛哭的声音却也冲击着他的心灵:“田云,你冷静点。”
羊角胡叹了气,心平气和的语气中带着
的自责:“我想救你们,可是云中城的
实在太懒太单纯了。谁都不愿意去争取本属于自己的利益,他们认为只是有云泥啃就足够了,他们的懒惰让
恶心!生活不是这样的,快乐是由自己创造的而非别
的赏赐!我承认我把赌博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幼稚的想法和私心,但这并非的我的本意!我是想让你们在挫折中能听的进去我的话,好让你们认清现实!你们真以为你们现在的生活是平等的吗?不是,你们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你们认为卖
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其实不是这样的,你们不知道被卖走的她们过上了什么样的生活。”
“不可能!被拍卖的那些贡,都去一环享福去了!那些贵族都那么善良,不仅养着我们的姐妹,还给我们铜子。”田云大叫着想要挣脱闫寒的束缚。
羊角胡苦笑着摇了摇,叹息道:“孩子,你永远都想象不到谎言的黑暗。我知道赌不是一件好事,可是
只有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愿意去真正思考一些事
,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心里有怨,我能理解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决定自己的命运。”
“凭什么要你来教我们认清现实!你有什么资格!”田云咆哮道:“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现实吗?我们平凡的一生没有悲伤,这样的命运不好吗!这里是你们天下中的天堂啊!”
“这里真的是天堂吗?”羊角胡轻笑了一声:“起初,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是当你进圣堂以后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有些事
我没法告诉你,因为某个协议不允许我把它们说出来。”
“又是什么协议,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吧!”闫寒喝问道。
羊角胡的叹了
气,摇
道:“有些事,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如果等你们到了我说的那个地方却选择离开不再做任何过问的时候,我整治西城的风气,我保证这里不会再有赌博出现。田云,你母亲和你爷爷的离开我很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那真的是一场意外。我只是把赌博带到了这里,
陷泥潭的是你父亲,害死你母亲的也是你父亲,这件事我没有
涉。是他自己跳到了这浑水里的,没有
强迫他。”
“如果不是因为赌而导致心理扭曲,他也不会这样!”
“无非是少了铜子,子一样能过,你母亲真的是被赌博害死的吗!”
“我父亲不赌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永远都不用担心身无分文的窘迫,因为你们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铜子输完了又能怎样,你们不会死,试想一下你母亲的死很赌有关吗?”
“我不想在和你们争执了,你们走吧。记住咱们脚下的云泥,虽然可以吃,但是千万不要光着脚站在上面。云民还好,但是你们不行。因为某些东西,能感知到你们的想法。”
因为云泥,是某个东西的耳朵。
……
这场来自西三环的雨,席卷了半个云都,因此与之相邻的内城南二环也没能幸免于难。
看着内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云民,四个都没有说话。
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