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引,第十九页:
我开始期待了,不知道为什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些们从蛋壳里发出的惨叫不再那么刺耳,相反还很愉悦。
我好像觉着,这才应该是最美的声音才对。
每一年,为云主挑选贡的时候,我都一次比一次积极。
因为我知道,在那些中肯定会有一些被云主做成标本。
而那些标本,简直就是这世上最美的艺术品。
我从未想过云主的艺术造诣会那么的出众,那么的独特。
那些们,被塞进大小不同的黑蛋里,然后被加工。
而加工的过程都不尽相同,每一颗蛋发出的音乐也都不一样。
那简直是这世上最悦耳的声音。
云主越来越信任我了,他甚至赏给了我一个锤子,让我亲手敲碎那些已经加工完成的黑蛋。
我很荣幸,而且还很期待。
因为每一次我敲开一枚黑蛋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都是一件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极致的艺术品。
它们会变成下半部分完好,上半部分碎形状千奇百怪的艺术,没有一个是重复的。当然,这都是我的杰作。
而且云主只允许我敲一次,所以敲碎的时候是什么样,它就永远是什么样。
云主说,无论是生活还是生命,都是不完美的。
不会有谁给你重来过的机会,因为就算有机会,你的生活还是独一无二的,它总是会有你无法挽回的缺陷。
那种碎的缺陷,就是你的
生,你无法改变它。
听了云主的教诲如醍醐灌顶,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
我忽然觉着,曾经在天下的子也不是那么苦,至少它是我
生中的一部分,是我完美生活中最重要的回忆。因为它,让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
我越来越沉迷于砸蛋,有的时候甚至一天不砸就觉着手痒。
可是贡就那么些,云主还要食用,因此能有幸被云主制成标本的少之又少。
当我对此愈发在意的时候,我的妃子向我汇报,近十年的时间,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
云都现有的房子已经不够他们住的了,有些房子甚至已经快挤满了。
我笑了,机会来了。
我向云主汇报了此事,并表示希望借助他的力量再将云都扩大一圈。
但云主表示那样会很耗费他的神,让他更加饥饿与疲惫。
可是我却觉着,这真是一件很容易解决的事。
因为居住地的范围越大,那也就越多。
多了,
贡的数量自然也会增多,这是一个良心循环。
做一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不就是和养猪一样吗?
猪越多,就越需要给它们造房子。
而获得的回报自然就是有更多的可以食用的猪了。
……
今天的云都,非常热闹。
几乎所有的原著居民都会涌向圣堂的方向,就算不能进那最圣洁的地方也会想方设法的靠近一些。
而此时的一环更是满为患。
无论东南西北,各城圣堂门前都拥挤着群。
若这个时候发生踩踏事件,那驻扎在地下的邪祟们可就要大饱福了。
闫熊二在一众白衣
的掩护下顺利潜
了圣堂中的一处庭院内。
这个庭院不像其他地方全是白色,而是有着一些树木和难得的绿色。
这在颜色单调的云都中是很难见到的,而且在此时也确实给了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闫熊二难得的终于能在树荫下乘凉,听着树叶婆沙。
随便翻阅着古书,等待着王老大等的信号。
“把做成标本,而且还被吹成艺术,把惨叫视为音乐?这个教皇,心里可能已经完全扭曲了。”熊炎
吸了一
气,说道。
“什么叫可能?压根就是疯了。在某些神话体系中,上等的神明所蕴含的智慧不是我等凡能够轻易接触的。若是贸然接近只会被那无穷的智慧
疯,成为一个,嗯……愚昧的贤者。”闫寒点着烟,狠狠的抽了一
,竟然咳嗽了起来,惊讶道:“不是吧?难道羊角胡连我的肺都给洗了?”
“那你可得戒烟了。”熊炎笑了一声,继续分析道:“那种神话中的疯狂是没有理智的,可是这个教皇却仍然清醒,我觉着他可能只是变态了,和疯狂无关。”
闫寒摇摇,他并不赞同熊炎的说法,甚至连自己都否定了:“哎,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说的不对,我说的也不是太对。他可能不是太疯狂,但绝对不是变态。当你站在高处时,你看到的风景就会是无限和渺小。在你眼里蝼蚁永远都是蝼蚁,花
树木永远都是可以采摘的,因为你的高度,决定了你的思想。如果,这个教皇受到了云主的侵染,他的思想开始放逐,他的眼睛开始放到了更高处,那么他会怎么对待渺小的事物?我们小的时候,心疼过蚂蚁吗?没有。我们只会觉着掐断它们的
,捣毁它们的窝,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况且在我们的世界里,把畜生做成标本的事
少吗?不少,而且还是一种文化。那么,在云主的眼里,在他们这些高级生命的世界里,把虫子做成标本不是一件再稀松平常的事
吗?”
“可是羊角胡说过我们是有能力成为高等生命的,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和他们一样的,只是等级低了一些!”熊炎越来越觉着闫寒有点不对劲,他感觉闫寒的价值观好像发生了变化。
“我们的祖先是猿,和猴子是一样的祖先。猴子的等级比我们低吧?我们拿它们做实验的次数少吗?当猴子们有了智慧,应该会很恨我们吧。”
熊炎猛然转身,一把按住闫寒的肩膀,他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位熟悉的陌生,却又像是怕失去他一样:“你怎么了?从地狱里出来以后你就总是帮着云主说话,你,你不会是被同化了吧?还是你在地狱里经历了什么让你受到了影响?”
闫寒轻轻挥开熊炎的手掌,抽着烟静静的望着天空:“当我发誓一定要解决这件事解放我们的同胞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想法在那一刻变了,也冷静下来了。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值得回忆一生的生死局,那与死亡赛跑的最后一刻我战胜了敌
重现光明的时候,我对世界的认知已经变了。有很多事
我想明白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理解教皇与云主的想法,因为我站在了高处。”
闫寒又点了一支烟,叹了气,说道:“你不知道,我和王异被围猎时的感受,那一刻我就是一只被猎
追捕的兔子,绝望。我们逃,不断的逃,直到被猎
们包围。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的渺小吗?我们都是井底之蛙!如果我们不站在他们的角度,以他们的态度思考
生的话那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超越!你走上一层台阶,是先迈开脚,还是先去思考?只有当你想登楼的时候你的脚才会踏上去!你只有想去一览众山小的时候才会去登山这不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吗?愚公移山?你为什么不搬家啊?”
熊炎被闫寒说的哑无言,他越来越觉着对方陌生了。
但是他又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对的,他无法反驳。
其实他不了解他自己,闫寒才是真正了解他的。
闫寒对他说这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