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八糟的东西，跟着我回去。”

“带着俘虏转完之后，愿意臣贡的部落，那就在这些‘恶鬼’身上留点纪念。是手指还是耳朵，看看有多少部落吧。尽量让每一个愿意朝贡的部落，都沾一点血。”

“有事儿，来松花江找天子之臣。我估计这消息过几年也就传遍了，这里的不满，更北边的估计也有不满。让他们闹腾去，反正咱们天朝地大物博，不差部落的几张皮子钱，罗刹狠，咱们就柔。先把刺埋下，后用不用咱们说了算。”

杜锋领命去做，刘钰继续带沿着海岸线绘制地图。

派了几个，趁着冬天结冰，从几十里宽的海峡去了趟库页岛，砸了上面的东正十字，了根宣示宣称的木。

留在部落营地的，则收集了一些部落吃剩下的贝壳，烧了一些石灰。把那几麻袋用石灰和盐卤了卤，等着回去换钱。

一直折腾到第二年二月末，该做的事都差不多做完了。

杜锋毁了那个罗刹的冬营，沿途去了几个部落，那几个罗刹身上的零件也都成了各个部落的骨器。

加上下游周边的，一共四十多个部落收了那张纸。

一个部落出两个，到三月十三那天，刘钰和那些部落的一起在永宁寺祭了天，折箭盟誓，用不背叛。

祭天后，队伍里也就多出来了百十号，跟着刘钰一起返回。

沿途又不断收拢了一些部落，都派出跟着刘钰，趁着冬天好走，终于在四月份雪刚开始有融化趋势的时候，返回了当初留驻守的扎营地。

骄劳布图带的还没有回来，营地里的和刘钰带的一样，已经和野没多少区别了。

胡子拉碴，满脸油污，黑乎乎油灰布满了皮袄帽子。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到了回家那一天，纵然沦落成了这般模样，却还是欢声雷动。

都以为只要骄劳布图返回，就可以回去了。

然而刘钰并不这么想。

他之所以选在这里扎营，又让骄劳布图在六月之前必须回来，所做的打算都是为了一个——维塔斯·白令。

或者说，为了白令手里的西伯利亚和黑龙江流域的地图。

既然斯捷潘诺夫斯克有船，白令肯定是要走黑龙江而下的。带着的那个本，更让刘钰判断白令是准备从黑龙江海，寻找通往本的航线。

从库页岛附近那些部落的故事里，可以知道本之前也的确来过这里。

事实上，崇祯八年，松前藩就派过佐藤嘉茂左卫门来过。

如果宣德年间不缩边，按照朝贡体系继续下去，很可能发展出一条毛皮——朝贡——丝绸赏赐——本杂货的贸易线的。

但因为宣德之后儿都司就算是拉到了，崇祯七年本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实在没什么可易的，也就不了了之。这些部落也算是丧失了和外界流的机会，直到现在。

理论上肯定没错，这里确实可以去本，过了库页岛就是北海道了。

之前在罗刹城堡和汉尼拔谈笑风生的时候，刘钰就在意过白令和传兵卫，旁敲侧击之下也可以推断出来，白令肯定要出海。

选择这里，因为黑龙江在这里留下了许多的沙洲、河心岛，使得江面相对而言很窄。

如果不能智取，依靠沙洲岛强攻也有利。

无论如何，要把那艘船抢到手，抓住白令，威利诱也好、强迫也罢。

有图拿图、没图现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