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钰见杜迁也是个爽利,心下高兴,和这种
说话要简单的多,陈明利害就好。
“其实说起来也简单。”
“孙武子言:利而诱之,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这利而诱之、而取之,就是关键。”
“赵之李牧,大纵畜牧,众满野,匈
小
,佯北不胜,以数千
委之,单于闻之大喜,率众大至,牧多为奇阵,左右夹击,大
杀匈
十余万骑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匈好马,李牧久在边陲,自然知晓。杜大
亦是久和罗刹的哥萨克打
道,哥萨克喜好什么,难道杜大
不清楚吗?”
“堡垒没有就难以守卫。哥萨克离开了堡垒,就不难击败。五百
的堡垒,不能被没有炮的一千
攻取;可若是百余
的堡垒,难道真的就攻不下来吗?”
“攻堡、攻堡,若没了,堡自然陷落。”
杜迁手里的烟袋抖了一下,竟是忘了裹一。虽然刘钰掉了几句书袋,可李牧的故事杜迁还是听过的。
“你是说……用财物诱骗罗刹出城劫掠,我们埋伏袭击?只要杀了
……堡垒自然守不住了?”
刘钰点道:“我俘获了几个罗刹
。听他们说,在罗刹腹地,那些哥萨克前一阵还抢了罗刹的官船。抓到的哥萨克被绞死在十字架上,顺着顿河往下漂,警示那些
。杜大
虽然经常劫掠商队,可劫掠官船的胆子还是没有的吧?那哥萨克连罗刹官船都敢劫,若是发现一队落单落难的商队,又当如何?”
“那我去罗刹城堡,哥萨克流氓成
,顺手就抢了我的帽子。只是当时
带枪,又有百余号
,靠近城堡后他们也没敢动手。”
“可若是有一支几十的‘商队’,满载着货物,船在黑龙江沉了,寸步难行。只能在那等待救助、营造船只,升起篝火冒出浓烟,引诱哥萨克斥候前去查看……难道那些哥萨克会对这到手的肥
无动无衷?”
“冬天抓鸟,撒一把米,扣个箩筐,是胜过爬树去找鸟窝的;夏捕獾,扔一块臭
,套一根绳索,也是胜过冒着被獾子咬伤的危险去抠树
的。”
“杜大是常劫商队的,但也没胆子如哥萨克那样去劫官船。换位思之,若是杜大
为哥萨克
目,连官船都敢劫,这样的买卖,你
不
?劫不劫?抢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