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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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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本本藏好,这才把馒唤了进来。

“现如今你也有了良身份,总不能馒的唤你。我记得你本姓是米对吧?”

“三爷记真好。是姓米,原来叫米糕,所以跟了三爷后,做仆厮要去原来的姓,便顺嘴叫的馒。”

“得嘞,那以后你就是米糕,不是馒了。”

跟着刘钰久了,也听了不少的事,笑道:“三爷这是有心南洋,于是连我的名字都从馒改回了米糕。北麦南米,这么一改,怕不是三爷的心思,皆知?”

刘钰瞅瞅馒,忍不住笑骂道:“真的,你他娘的不去做理解,真是屈才了。”

常听到刘钰说一些奇怪的词汇,馒已然是见惯不惊,也不去细追问,大约猜到了是什么意思。笑过之后,又问道:“三爷,后我该怎么办呢?”

现在的身份也挺尴尬的。

勋位不是官,勋位类似于军功章。理论上就算混到十二转上柱国,如果没有官身,以上柱国的身份从官,也不过是五品起步,这是唐时规矩,亦是大顺规矩。

当然规定是规定,没有可能无官身混到上柱国的。可这规矩放在馒这种小勋位身上,这种尴尬也就出现了。

“你如今也有勋位了,这府里就算是个世袭的公爵府,那也一不能用阉、二不能用勋位良的。可你家里也没了,京城居,大不易。你就暂且先住在我这里吧。以后也别三爷三爷的叫了,我知你是叫习惯了,可要是有心听到,我麻烦你也麻烦。”

也是个聪明乖巧的,知道这里面的轻重,点道:“是了。刘公子说的极对。”

一声刘公子,馒叫的也别扭,刘钰听的也别扭,两个相视一笑,无可奈何。

变成了米糕、三爷化为了公子,可两分还在,馒又是个自小在一起的心腹,刘钰琢磨片刻道:“这样吧,你就先在我这住着。后就跟着我,本身你也有勋位了,后混个名正言顺的出机会,也圆了你的心事。”

提起“心事”,馒心里忍不住浮现出白山黑水间那个一子野麦子香味的姑娘,忍不住叹了气。

一路向北,又跟着杜锋接触许久,心里是盼着自己这个“梦想中的大舅哥”考上武德宫的。

可有时候心里也会有那么一丝小心思,盼着“大舅哥”折戟考场,考不上最好。若是考上了,自己纵然已是良,身份的差距仍旧是一道跨越不过的鸿沟。

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真的可以让脑变灵活,馒忽然道:“三爷,后你肯定是要做大事的。我也跟着你当过伴读,跟着你一起读过书。要不然,我拜你为师吧?三爷后定缺手,三爷叫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就是。后跟着三爷,谋个出身。”

哒……

响指脆响,刘钰笑道:“你倒是聪明。好办法,名正言顺住在这,别也不好说什么。”

他也的确正缺手。为了什么而学习不重要,不管是为了当官还是为了把妹,只要有个目的,总能比毫无目的的更努力。

又是个自小一起的心腹,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便从怀里摸出来两块银子扔过去道:“那就这么定了。你去买点什么的,当束脩之礼。过几我和朋友们一起吃个饭,吃饭的时候你也跟着去,就在众面前献束脩为礼,拜师。一来叫他们后不能再把你当馒,二来也省却许多麻烦。”

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想着后这钱是要还的。平里吃喝跟着三爷混一混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拜师的束脩礼,这可不是小事,这钱可不能白用。

装着心思,稽首谢过。

刘钰起身笑道:“那你就先住下吧。我得回内院了。我不是你,我心里现在还没一个姑娘,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家里既有,那也不用劳烦自己的手了。”

待刘钰出了门,馒看着刘钰的背影心道:“三爷果然适合当老师。平里整教育我,要把看,不可以做‘用之物’。说的大有道理,可做起来……又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你既心里没装着雨燕,那不是用‘物’吗?老师就是可以给别讲道理而自己不用去做的啊,嘿嘿。”

…………

进了内院,雨燕赶忙迎了过来,一如从前的从前,服侍着换了衣衫,脸色没有半分的羞红。

前几刘钰回来,想着去都司前那一晚的荒唐事,难免脸红心跳。可这几荒唐已成习惯,倒是连脸红都省了。

“三爷,今儿齐国公的二公子差来了。这一次倒是没像上一次那样打平和抛的哑谜,而是直接差来传话,说是这些天他们一直困在武德宫刷宿,明休沐,约你一起出去喝酒。他做东,为三爷接风洗尘,也算是庆贺三爷授了上轻车都尉的勋。”

“哎呦!”

刘钰一拍脑袋,把雨燕吓了一跳。

“三爷怎么了?”

“没事没事,听你说平和抛,想起来一件关键事。”

上一次田平这厮骗自己去他家搞翻译事的时候,就用福建的大柚子做引子,说什么果中侠客、十年一剑。

虽不太知道齐国公和福建节度使是怎么个,但肯定比自己家的关系

自己正要找一个懂本话的,福建商多有经琉球去长崎的,这事儿拖田平去办,正得其

“妙哉!”

心里痛快,嘴里就忍不住叫了一声,一把揽过在一旁的雨燕,直白问道:“你洗过澡了没有?”

经历了几天的荒唐事,雨燕也渐渐放得开了,少了当的羞涩,多出来几分媚的轻韵。

既不是声若蚊蝇地羞红着脸嗯一声,也非是直接去收拾床铺,而是附在刘钰耳边,故意吹着暖气痒着刘钰的耳垂,小声道:“早就洗过啦。”

耳垂上的麻痒,让刘钰忍不住颤了一下子,就说了俩字。

“睡觉!”

…………

处,有独处做美梦,有软香在怀贤者模式嫌两个一起热得慌,也有在讲些奇奇怪怪的话。

京城某处,几个相对而坐,看似在饮酒,却无半个倌唱曲的相陪。

桌上有酒有,围坐的却打起了佛家的机锋。

“却说有一信佛,不杀生、不食荤。这有个儿子,却偏偏喜欢吃,不愿意吃家里的素斋。”

“这劝过几句,却是毫无用处。这一,这便把儿子关了起来,每只准吃素,不出一个月,儿子便受不了,整嚷嚷着要吃,更是被饿了几天。”

“这便嘱咐家里的厨子:取五斤最肥的白,不准加半勺盐,也不准放半点葱段香料,只是用热水煮熟。煮熟后,用凉水一激,把肥腻腻的油脂凝固,全都粘在了冷白上,又没有半分盐味,更不见半丝葱段,就把这白给饿了几的儿子端了过去。”

“那儿子被饿了几,又素了月余,顿时如蚊子见了血。连吃了两顿,你们猜怎么着?”

问题问出,不等旁回答,问问题的先开了,笑道:“从那之后,这的儿子便吃不得半点油腻,见了便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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