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在世间行事需举重若轻,茶倒七分,就像生总要留有余地!”
“谢吕相指点!”
秦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这香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吕步摇啜了茶,轻声道:“老夫这个证婚
终究还是没有做成。”
“让吕相费心了。”
“庆郡王不会对梁王下毒手的。”
秦意味
长道:“所有
都知道,可是朝廷未必会这么想。”
吕步摇道:“老夫也没有想到,两位王爷终究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一石二鸟,好厉害的手段。”听到这个消息,吕步摇就已经猜到,此事应当是太后所为,但凭着萧自容一个,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这么大的风
,萧自容在朝廷内有帮手。自己已经被排挤出权力中心,桑竞天,也不可能,毕竟桑竞天一直都想扶植梁王上位,他不可能谋害梁王。
四位顾命大臣中排除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嫌疑就大了,奉常李逸风,他虽然有些存在感,但是他的手中并无实权,没有能力完成这样的计划,所以太尉何当重极有可能是萧自容背后的靠山,何当重手握兵权,他的儿子何山铭恰巧又在事发之时当值。
秦道:“王爷与世无争,不知为何遭遇这种飞来横祸。”
吕步摇道:“先皇临终之前,定下的皇位继承顺序是,皇上、梁王、庆郡王、七公主。”
秦心中一怔,七公主不就是白玉宫?现在梁王死了,庆郡王是最大的嫌疑
,如果现在小皇帝出事,七公主白玉宫岂不就成了第一顺位继承
?
吕步摇低声道:“大雍并非没有帝的先例,只不过圣德皇帝当时在位仅仅两年,就将帝位传给了她的侄儿。”将茶盏放在榆木门板改造的茶座上,心中有些奇怪,如果这一切都是太后萧自容布置,那么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当年她和皇后白惠心不睦,受了白惠心不少的折辱,难道她会对白惠心的亲生
儿以德报怨?
秦道:“吕相可否为晚辈指点迷津?”
吕步摇道:“你觉得什么最有嫌疑?”
秦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吕步摇是庆郡王的老师,他也属于被太后打压的对象,虽然他们接触不多,可秦
认为吕步摇现时跟他拥有共同的利益。
吕步摇点了点道:“如此说来,何山铭很可能是个明白
。”
秦道:“涉事的王府家仆应该已经被事先买通,他们不会做出任何对王爷有利的证词。”
吕步摇道:“此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王爷虽然落难,但是依老夫之见,太后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要了他的命,这是一个
不了的局,也罢。”他递给秦
一个锦囊:“你见到陈穷年,将此物
给他,看看他能否帮忙。”
秦恭敬接过,吕步摇是陈穷年的恩师,而陈穷年目前执掌刑部大权,如果陈穷年肯帮忙相助,此时或许还有一线反转的机会。
吕步摇道:“你也不用寄予太大的期望,只希望能够尽量少连累一些无辜之。”
秦喝了那杯茶,也不敢久留,告辞离去。
庆郡王龙世兴虽然是嫌疑,可因为他的身份也没有被当成囚徒对待,陈穷年对他的审问也是单独进行,就像寻常待客一样,两
还有一层关系,都是吕步摇的学生。
陈穷年将手中的几分证供放在茶几上,龙世兴拿起看了一遍,气得浑身颤抖:“简直是信雌黄,他们根本是在诬陷本王,世清是我王弟,我怎么可能害他。”
陈穷年道:“王爷不要激动,事已至此,您还是想想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王要和他们当面对质。”
“适当的时候,我会做出安排,只是太后已经下旨,梁王遇害一事要从重查办。”陈穷年停顿了一下又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龙世兴唇角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他的内心充满了懊悔,本以为示弱就能够让这个放过自己,可一再的退让非但没有让这个
打消加害他的想法,反而步步紧
,直到将他
绝境,这次竟然趁着
儿出嫁,谋害梁王嫁祸给自己。
龙世兴道:“那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喽?”
陈穷年正想说什么,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圣旨到!”
却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安高秋到了,陈穷年和龙世兴两慌忙跪下接旨。
安高秋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二月初六,御弟梁王于庆郡王府遇害,英年早逝,朕悲不自胜,勒令刑部尚书陈穷年彻查此案,还大雍一个朗朗乾坤,还梁王一个公道,以告慰御弟在天英灵,即起,免去龙世兴王位俸禄,以平民之身受审,以示公正,真相查清之前,查封庆郡王府,王府家眷暂时软禁于府内,由刑部统一看押,任何
不得出
探视,龙熙熙和秦
定下的婚约即刻废止,钦此!”
龙世兴听完,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全都是太后萧自容的意思,现在还没有给自己定罪,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剥去了自己的王位俸禄,让自己以平民之身受审,也就是说给了刑部对自己用刑的权力,这的心肠真是狠毒,为何还要在圣旨中特地注明废除
儿和秦
的婚约?连这种事她也要管?不过这样一来秦
倒是可以抛开关系,置身事外了,兴许是桑竞天在背后起到了作用。
两谢恩之后,陈穷年向龙世兴道:“王爷,得罪了!”
龙世兴点了点,主动摘下金冠,脱下蟒袍,陈穷年让
将龙世兴带出去单独关押起来。
安高秋向陈穷年拱手道:“陈大,咱家这就回去复命了。”
陈穷年还礼道:“安公公好走,穷年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远送了。”
安高秋笑道:“不用送,对了,太后说了,庆郡王府那边只是软禁,事没有查出之前,千万不可委屈了
家。”
陈穷年连连点道:“明白!”
送走安高秋之后不久,谢流云过来通报,却是秦前来拜会。
陈穷年本不想见,让谢流云将秦打发了,可不久谢流云又回来,
给他一个锦囊,陈穷年拿起那锦囊拆开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同意和秦
见上一面。
秦向陈穷年行礼:“卑职秦
参见陈大
!”
陈穷年道:“在庆郡王府我跟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劝秦远离是非,倒不是因为他现实,其实任何
在这种时候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秦
如果执意介
这件事,非但无法帮助庆郡王,恐怕还会将他自己卷进去,刚才的圣旨中已经废除了他和龙熙熙的婚约,对他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秦
现在退出无
会说他的闲话。
秦道:“晚辈有几句话想说。”
陈穷年示意他坐下,拿起将那几封证供递给秦让他自己看。
秦看完之后,摇了摇
道:“陈大
应该可以看出他们在说谎,只要严刑拷问,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陈穷年道:“你是在提醒我刑讯供吗?”
秦道:“大
,此事疑点太多,梁王本来应当留在桑府,他毕竟是个小孩子,一时好奇才跟着队伍前往庆郡王府迎亲,庆郡王根本就不知道他会过去,难道王爷见到他就突然生出杀心吗?”
陈穷年道:“证供在此,白纸黑字。”
秦道:“梁王遇害,庆郡王蒙冤,只要看什么
得到了好处,就不难查出谁是真正的策划者。”
陈穷年叹了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