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熙亲自下厨又置办了几道小菜,吕步摇是庆郡王的老师,在辈分上龙熙熙是他的孙。
吕步摇道:“老夫这个证婚终于还是没有做成,当初我还以为太后不想让我当这个证婚
,才非要把你们给拆散了。”
秦知道老爷子在说笑,哈哈大笑起来:“我和熙熙还未给吕相敬酒呢。”
等龙熙熙做好菜回来,小两一起给吕步摇敬酒。
吕步摇今晚心不错,接了他们的敬酒,饮完之后道:“守得云开见月明,若无此前的曲折和磨难,也不会有今
之幸福,等你们多年以后回想今
的遭遇,非但不会觉得难过,反而会感到温暖和珍贵。”
秦和龙熙熙对望了一眼,两
同时点了点
。
吕步摇道:“我听说,太后这次之所以网开一面,是因为有帮你们求了
。”
“谁?”秦心中暗忖,难道是桑竞天?
龙熙熙认为一定是自己的师父李清水,师父神通广大,不知通过怎样的手段解决了他们的难题。
吕步摇的答案却出乎两的意料之外:“七公主回来了。”
秦的心中浮现出白玉宫的影子,自从九幽宗一别,他和白玉宫已经断了联络,没想到当初被朝廷追杀的白玉宫如今也回到了雍都,而且一来到就帮他和龙熙熙解围。
龙熙熙道:“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多谢这位七公主才对。”悄悄伸出左脚踩在秦右脚的足背上。
秦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
道:“是应该谢谢
家。”
吕步摇道:“太后改变了许多,当初七公主逃离雍都,其实和她也有些关系。”
龙熙熙也有所耳闻,不过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从郡主变成了秦的妻子,外
在场的时候,是不便轻易发表意见的,虽然吕步摇是父亲的老师。
秦道:“她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吧。”白玉宫对太后萧自容非常敌视,她的母亲白惠心曾经是大雍皇后,后来被
诬陷和外
私通,所以顺德帝才会废了白惠心,并将她赐死,白玉宫才不得不逃离雍都,可以说白玉宫的悲剧就是萧自容一手造成的。
现在萧自容又想方设法将白玉宫请回了雍都,从她听从白玉宫的奉劝对秦和龙熙熙网开一面来看,她和白玉宫之间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善,难道当真是因为《
阳无极图》的缘故?白玉宫是唯一知道秘密的
?
吕步摇道:“七公主现在的身份非比寻常了。”他并未往下谈,看到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
送走了吕步摇,秦回到房内,看到龙熙熙坐在桌前托着俏脸望着红烛跳动的火苗发呆,笑道:“想什么?”
“跟你无关!”
秦来到身边:“娘子,天色已经不找了,咱们还是上床歇息吧。”
龙熙熙啐道:“听到白玉宫回来了,你心中是不是特别开心?”
秦笑道:“原来刚才,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踩我?”
龙熙熙道:“心里不爽,想起你千里迢迢护送她去了九幽宗,我心里就非常不爽,孤男寡,
夜相守,你们途中是不是做过那种事?”
秦哭笑不得道:“我当时皮包骨
,就算想做也没那条件。”这倒是事
,那时候他就是个muji的状态,简直比太监还
净。
龙熙熙起身指着他的胸膛道:“果然还是想过,白玉宫是不是很漂亮?”
秦道:“娘子,我对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对你是生死相许至死不渝。”
龙熙熙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秦道:“歇息吧。”
龙熙熙道:“你别碰我。”
秦道:“我要是不碰你,你会不会认为我对你没有兴趣,心中想着别
呢?”
龙熙熙道:“你敢,不怕我用分身术折磨死你。”
秦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你就折磨我一下,让我见识一下。”
“讨厌啦!”
太尉何当重与长子何山阔正在书房内对弈,何山阔浓眉紧锁,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叹了一气道:“爹,我败了。”
何当重道:“若是你兄弟一定不会认输!”
何山阔微笑道:“我的本来就懦弱了一些,缺乏争胜之心,败了也是正常。”
何当重摇了摇,他可从未认为长子懦弱过。这个儿子出生在军营中,出生当晚,遭遇胡军夜袭,在那场血战中不慎与他母子失散,直到何山阔七岁的时候,方才逃出北荒历尽辛苦来到大雍,只是那时他的母亲已经病逝,在北荒受尽折磨的何山阔回归途中遭遇伏击,双腿中箭,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不得不选择截肢。
就算在那样的困境下,何山阔仍然凭着顽强的意志爬回了大雍,找到了父亲,一个七岁的孩子若非拥有钢铁般的意志怎会承受住那非的磨难。
何山阔准备收拾棋盘,何当重让他不用忙了,推着椅来到了院落中,何当重知道儿子喜欢看星河,所以何府的位置选择在了雍都的西山南坡。
何山阔居简出,所以很多
虽然知道何当重有个大儿子,却很少有
见过他。
何当重对这个儿子始终抱有愧疚,当年如果不是将他失落,儿子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生,儿子何山铭虽然也很优秀,但仍然欠缺了长子身上的沉稳。
生如棋,在何山阔十岁的时候,何当重对弈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可等到他十五岁,何当重又开始胜多负少,并非是何山阔棋力减退,而是因为他在那时候已经学会收藏自己的胜负心,父子之间通过下棋在进行一种默契的
流,确切地说,是何山阔通过下棋来观察父亲的内心世界。
“杨太医不是说可以用枯木逢春的方法帮你重建双腿吗?为何你拒绝了?”
何山阔微笑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个坐久了,反而害怕站起来,我担心自己无法适应这个世界。”
“傻小子,有爹在你怕什么?”
何山阔道:“您有心事啊。”
何当重道:“内忧外患。”
“一个无论如何强大,可终究
力有限,爹不是常常说有所为有所不为,其实遇到事
最好还是顺势而为。”
何当重道:“我可不是你说得意思。”
何山阔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
“果然被你说中了,吕相选择隐退,是为了躲避朝制改革,本来我以为桑竞天会继任相位,却怎么都想不到太后会将丞相之位给了李逸风,在内政方面,李逸风远不如桑竞天,他根本没有能力治理好大雍。”
“不仅仅是父亲能够看到,所有都能够看到,相信太后更看得清清楚楚。”
“她既然明白,为何还要执意让李逸风担任丞相?难道都喜欢任
唯亲吗?”
何山阔道:“推行新政必然困难重重,刚开始的时候最为艰难,太后上次想要更改朝制失败,只能退一步先组建刑部,现在虽然得到了您的支持,搭起六部的廓,但是推行的过程中肯定会问题迭出,如果出了问题,最后要有
担责的。”
何当重点了点,儿子对时局的认识连他也要自愧弗如。
“在目前的大雍,有两个她不敢动,父亲手握兵权,国之利器,她必须要依仗您,所以这次在兵部和户部的安排上有向您示好的意思。”
何当重道:“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