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脚。

井水动，程道青的身体已经彻底消失淹没在一只只苍白的手臂中，她的一只眼睛从手臂的缝隙中充满怨毒和诅咒地望着秦越升越高的背影。

秦不再回，双手抠住井壁的缝隙向上攀援，每次动作都会引起左手钻心般的疼痛，爬到中途，一根绳索垂落下来，秦抬起，看到颜如玉的俏脸从井露了出来，就像今晚苍白的月亮。

湿淋淋的秦爬出古井，看到不远处老九的身体仍然站立在那里，手握铡刀，保持着生前的姿势，只是额上多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

老九的脚下有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从黑色的衣袖不难推断出它的主应当是邱玉成。

战局已定，颜如玉以一之力杀老九，败邱玉成，当然扭转乾坤的关键物还是秦，如果不是秦抱走了程道青，落败的那个应该是她，这家伙的战斗力不容忽视。

颜如玉向秦背后看了一眼，他将那幅画背在身后，外面还专门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吃一堑长一智，他心思之缜密让颜如玉感佩服，更加佩服他刚才冲出抱住程道青跳古井的勇气，正是他在关键时刻的出手扭转了整个大局。

秦道：“走！”

颜如玉的声音温柔了许多：“你还走得动？”

“走不动也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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