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安楠并不是听见亚修那些大不敬发言才这么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坏消息是，安楠这话是认真的。

“第二份未来榜单有两个关键因素：与家族。”

安楠言简意赅：“所以你们懂了吧？”

虽然与血月国度相比，福音国度连空气都充满的甜蜜，但如果……不用如果，在《全国友城市排行榜》颁布的那一天起，那梵牧拉就一直卫冕至今，是当作之无愧的全国最有城市。这项殊荣，预计让每一位梵牧拉市民获得了每年5点福音点数的收益。

如果第二份榜单需要与家族，那他们确实是来对地方了。

“不，我还是不懂。”

哈维走到窗户旁，手里夹着猫烟，一束疑惑的灰白之物缓缓升起：“为什么我们要谈恋？”

“因为这就是让你们获得与家族的捷径。”安楠说道：“对于你们这些没有过去的虫子而言，你们只要稍微努力一点越过土坡，都会被福音误以为你们将要跋山涉水。”

“与家族也是同理，你们是不可能短短几天内就拥有自己的家庭，也不可能找到一份刻骨铭心的恋，但只要你们表现出你们对与家族的向往，自然就会被福音书认可你们的心意。”

“非常合理的推断。”亚修说道：“但问题来了，谈恋这种事，大概、好像、或许、应该，是需要两个以上的活动吧？大小姐终于要发放员工福利，每一个朋友吗？”

“这就是需要你们努力的部分了。”安楠拨动耳坠：“舞台的场券我已经帮你们买好了，能上演什么节目就看你们各凭本事。”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在这个高度排外、物欲极低、并且互相之间早就预定好未婚夫未婚妻的梵牧拉里，找到愿意跟我们谈恋的？”亚修陷了疑惑：“我觉得我们之间内部消化可能更实际点。”

“是家族转生梦境吗？”伊古拉忽然说道。

安楠瞥了他一眼：“看来你这一天也没白过……没错，我并不是要你们在现实里找谈恋，而是去家族转生梦境直接参与恋匹配。”

“恋匹配？”亚修敏锐意识到名词的区别：“听起来像是相亲联谊之类充满复杂竞争博弈暗藏无数锋的恐怖社活动。”

“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认知，但我可以保证，恋匹配比你想象得要简单太多。”安楠说道：“这么说吧，同样的接触时间，你在现实里只能要到一位陌生士的联系方式，但你在家族转生梦境里，可能已经亲吻乃至缠绵了。”

“之前说过，家族转生梦境是每位族每天都需要登录的地方，他们需要在里面消耗过多的积极绪，以避免阈值的永久提高。为了让族尽快消耗积极绪，家族转生梦境近乎是没有任何约束的，只要你愿意，你在里面做什么都可以。”

“想玩受虐的，在里面能找到一大堆虐待狂拷问官；想唱歌的，在里面会遇到无数听众；想杀的，里面随时随地都能举行大逃杀游戏……你们知道森海瑟尔族有多少吗？足足七位数，在绝对庞大的基数下，你们穷尽想象力想到的疯狂，恐怕都不到家族梦境里的十分之一。”

“在家族梦境里，像恋这种大众项目，几乎就跟你在虚拟游戏里找一位陌生组队一样简单。根本不需要前奏，你们一见面就可以进最炽热的环节。”

安楠的手指搅来搅去，这个十分寻常的动作被她做出雨霏霏的感觉：“我可不是在提出为难你们的要求，相反，这项任务的难度，比你们找到这里还要简单得多。”

“在梦境里，你可以自由设置你的外貌——无论种族、别、年龄，都不再是阻碍你们的门槛。同样，你们能遇到的其他，无一例外都是他们花费许多功夫心雕刻出来的艺术品，绝对囊括你们喜欢的类型。再加上梦境里存在匿名属，你们也能想象得出里面该有多疯狂了。”

身份匿名、外貌幻化、自由场景。

除了有所了解的伊古拉外，其他都是一副目瞪呆的模样。

虽然他们已经用尽全力，但还是想象不出家族梦境有多混沌。

亚修跟莉丝在旁边听着听着，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班戟走到哈维旁边，燃起第二束灰白之物，补充道：“森海瑟尔族对现实毫不在意，不仅仅是因为美雾保持他们在生理上永远愉悦，更因为家族转生梦境能满足他们所有不堪的欲望。对他们而言，家族转生梦境才是现实，现实才是不值一提的梦境。”

“住在这座城市里的。”管家少年俯瞰着外面的城市群：“几乎都是被盖上「家族」印章的可悲动物。”

“管家你似乎话里有话。”伊古拉说道：“你有想法不妨直说，毕竟除了我以外，你还得照顾一下其他脑子不太好的同事。”

“是啊是啊。”亚修同地看向哈维，哈维也是这么看着亚修。

“我怕你们会彻底陷进去成为森海瑟尔的一员，”班戟十分直白：“说实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小姐的计划详，我对此是持反对态度的。家族转生梦境具有强大的同化能力，对你们这些没有体验过的来说，简直就是原始部落遇见现代军队，小作坊面临工厂流水线，那是你们绝难抗衡的诱惑。”

“非常感谢班戟先生的提醒，不过你的语气似乎饱含了太多感，是不是有些亲身经历想跟我们分享？”伊古拉毫不迟疑继续追问，就像刚撬开罐的边缘，就一气捅进去。

安楠也有些疑惑地看向班戟。

班戟沉默片刻：“大小姐，小时候我就在森海瑟尔照顾你，那其实并不是老爷的命令。”

“那……？”

“而是琴娜夫的要求。”班戟说道：“那时候我的名字是，班戟·森海瑟尔。在夫与老爷分开后，我就追随夫叛变多蓝了。”

亚修震惊了：“三姓家？”

班戟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多蓝家族于我有大恩，老爷对我也视若亲。然而无论是「恩」还是「」，都是看不见摸不到只存在内心之中的缥缈感。因为心与心之间是无法直接触碰，所以每个之间都存在无法突的障壁。”

班戟说道：“然而家族转生梦境的存在，就是直接开了障壁，让每个的内心都能直接织在一起，每个都能直接体验陌生的内心世界。”

“所谓恋、聆听、流、玩乐都只是其表现形式，它真正的可怕在于：感变成了可以触碰的实体，大家的流无法弄虚作假，都是真实意，这才是家族坚如磐石的原因，这才是家族的恐怖之处。”

“只要体验过这点的，就无法脱离家族——就像你曾经活在一个都守规则的净城市，你就很难接受一个混横行的肮脏魔窟。”

“大小姐，你根本没体验过完整的家族转生梦境，因为所有未成年都只能待在自己的梦境里，没有解锁「联线」功能，而你在成年之前就已经离开森海瑟尔了。”

“假如我早知道你的计划，我肯定会劝阻你。梵牧拉是家族的最终形态，普通根本无法逃出这份甜蜜的牢笼。”

“那你之后是怎么叛变森海瑟尔？”伊古拉突然问道。

“因为我需要保护大小姐。”班戟坦然说道：“我对大小姐的护凌驾于一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