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轻易涉,现在作为皇帝钱袋子的少府,居然跑来多管闲事?
真当王家好欺负啊?
想到这里,粟田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了,不禁拿出绢布擦了擦,准备迎接王贲的呵斥。
与此同时,王离也晕呼呼的走出了房门,张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敢跑到老子的地盘闹事?”
这个“老子”是他跟赵昆学的脏话,虽然知道此老子,非彼老子,但说起来贼带劲!
可他的话刚骂完,就被一只大手抡在了上,原地转了个圈。
“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爹?你怎么来了?”
王离懵的抬
望去,正看到一脸凶光的王贲,不由脖子一缩。
“听说你们一夜未归,我来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王贲瞪着眼睛道。
“我……”
王离一时语塞,转望向赵昆。
赵昆抬手扶额,暗叹了气,然后挂着最和煦的笑容,走向王贲:“通武侯,多
不见,身体愈发明朗了啊!”
“哼!”
王贲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转望向粟田。
粟田见王贲朝自己望来,连忙带着属下行礼:“下官见过通武侯!”
王贲“嗯”了一声,皱眉道:“你们来千村,所为何事?”
“这……”
粟田心里很苦,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已经让他焦烂额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手握实权的侯爷,这该如何是好?
李家虽然有丞相李斯撑腰,但通武侯王贲可一点也不逊色李斯,甚至能稳压李斯一。
想到这里,粟田已经开始后悔来千村了。
可来都来了,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于是只能硬着皮,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贲听完后,扫了眼郑掌柜,然后淡淡的说道:“既然是盗窃,给司寇府处理便是,少府管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好了。”
“这恐怕……”
“嗯?”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可这大了不知道多少级的官,直接压得粟田不敢反驳。
“如果李斯问起这件事,就让他来找本侯,或者也可以去找陛下。”
听到这话,粟田吓尿了。
让李丞相找通武侯?找陛下?
少府上官都没这胆子啊!
那郑掌柜真他娘的废柴,当真害不浅,还有刘家,李家,居然拿少府当枪使,这要是捅到陛下那里去,要死大家一起死!
想到这里,粟田一刻也不想待在千村,得赶紧将此事禀报给少府上官。
于是众就看到,来势汹汹的少府官吏,连滚带爬的冲向大路。
一些村民们,见到他们的模样,不禁纷纷起哄,等粟田骑上马,有甚至捡起石子朝他扔去,还有一些胆大的村民,甚至恐吓他的坐骑。
看着远处的场景,王离忽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王贲也视而不见,径直走进了陶坊的会客厅。
…………
会客厅内。
王贲坐在主位,王离和赵昆,分别坐在左右,吴诚、姜几
,则站在门外。
沉默了片刻,王离率先开:“爹,我跟公子来这,是因为村里有十几舍房屋被积雪压塌了,需要及时处理。”
“村里的事,自有村里的官吏处理,哪需要你们处理?”王贲瞥了王离一眼,表淡淡的道。
“可这是我的封地啊,我理应关心封地的百姓……”
“那为何一夜未归?”
“因为我受了凉,患了风寒,公子担心夜路不安全,便在老里长家住了一晚。”
王离回答得中规中矩,王贲也挑不出毛病,便转望向赵昆:“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
居然敢公然违法,真当我大秦的律法是摆设吗?”
“不会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皇子,怎可能公然违法?”赵昆面脸无辜的道。
王贲嘴角一抽,心说你个反贼,在谁面前装呢?
“若是奉公守法,怎贸然闯进刘家陶坊抓?”
“有吗?”
赵昆歪,有些疑惑的望向门外,然后朝门外喊道:“姜娃儿,小陈,你们两个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姜和陈平,朝王贲行了一礼,转
望向赵昆。
赵昆皱眉:“通武侯说你们公然违法,强行抓捕郑掌柜,此事可为真?”
“回公子,此事想来有些误会!”
姜还没答话,陈平便率先开
道:“我们二
在得知王家陶坊遭遇贼
盗窃后,便沿途搜寻贼
的踪迹,哪想那贼
十分狡猾,居然躲进了刘家陶坊;
我二心知刘家陶坊不能硬闯,哪知那贼
又试图杀害郑掌柜,
急之下,我二
只好闯
刘家陶坊,试图营救郑掌柜;
等贼伏法后,不曾想,临死之前,他竟然供出郑掌柜是他的同伙,这才将郑掌柜带了回来……”
我擦!
当时的场面这么惊心动魄吗?
赵昆目瞪呆的看着陈平,王离也满脸兴奋的看着陈平,心说怎么没带上自己?这特么跟打仗似的,够刺激,够跌宕起伏啊!
然而,王贲却嘴角一抽,暗道赵昆这小子从哪找来的护卫,这么能瞎掰?
要不是刘家有自己的眼线,还真信了他的鬼话。
不过,证据已经被处理净了,就算司寇府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端倪。
看来用此事敲打赵昆,是没办法了。
吸了
气,王贲假装很欣慰的点了点
:“倒是难为你们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切记不可鲁莽,毕竟公子昆乃皇族,法不可。”
陈平点称是,姜
拱手一礼。
赵昆赞赏的看了陈平一眼,然后朝王贲道:“正好通武侯在这,不妨一起审问下郑掌柜?”
“呵!”
王贲“呵”了一声,冷笑道:“倒是挺会算计的!”
“嘿嘿……”
赵昆嘿嘿一笑,然后朝姜道:“去把郑掌柜带来吧!”
很快,姜就提着郑掌柜进来了。
此事的王贲一脸严肃,而赵昆和王离也是一脸不善。
郑老板见到王贲,腿都吓软了。
他早就看到了王贲,也亲眼目睹粟田灰溜溜的离开。
现在用脚趾想,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看来,刘家和李家把自己当弃子了啊!
想到这里,郑掌柜还不等王贲问话,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王贲磕道:“通武侯饶命啊!小
再也不敢了!求通武侯放过小
吧!”
“你现在的处境,想必你也应该清楚,咱们通武侯可是陛下身边的红,就连那李斯,见了通武侯,也得给三分薄面,我……”
“咳,咳……”
听到赵昆越说越离谱,王贲不由轻咳了一声,摆手道:“说正事!”
赵昆“哦”了一声,然后转望向郑掌柜:“本公子现在问你,你要如实
代!”
“我代!我
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