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后，冯家冰室很难支撑许久的，他家成本太高。”

林如海面色隐隐古怪，看着贾蔷道：“你怎会有这样的方子……不过，我记得沈存中的《梦溪笔谈》中就记载过硝石制冰的法子。宋时，各种冰室不少。只是后来战数百年，具体如何制冰的方子早就断绝了传承。如今单纯以硝石制冰，效果并不好。你这是……”

贾蔷笑了笑，道：“姑祖丈，我于此道通。”

林如海闻言，目光邃的看了贾蔷一眼后，微笑道：“若是如此，那你可就身怀一座金山喽。只是，扬州府不止冯家有冰窖，徐家也有。得罪一个冯家不当紧，若是连徐家也得罪了，明岁我回京，你当如何？”

断财路之仇，更胜杀父母。

林如海自忖他掌盐院衙门时，断不会让欺负了贾蔷去，也没敢。

可一旦他回京，官场上一走茶就凉，到那时，贾蔷多半难以继续立足。

至于贾蔷所怀之金山，除了有些惊讶外，他倒没什么所想。

尽管这些年来他一直为天子尽可能多的筹措盐税，但林如海本身对银钱而言，并没有太多兴趣，他非喜奢华之。

林家祖上四世列侯，积累下的财富虽谈不上豪富，但也足够他和孤所用，多亦无益。

贾蔷笑道：“正如姑祖丈所言，我一外省，不好将本地望族都得罪尽了。所以，我并不打算自己开设冰室，也不打算露在明面上。如果合适的话，我想和徐家合作，最是方便。也可沾一沾姑祖丈的光，谈个好价钱，不至于在本上吃亏。

一旦谈妥，往后市面上，就没有冯家冰室的余地了。如此一来，也算是为今讨回些颜面。”

林如海闻言，摇笑道：“你陈师叔原和冯家家主关系不错，还想借这个机会，给冯家结一份香火。如今看来，实在是……”

不过，言至此，林如海脸上笑容渐渐敛起，问贾蔷道：“蔷哥儿，你和你琏二叔之间，还有和贾家之间，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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