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等到天亮,然后跑得越远越好。”
老板的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更多的牛膀胱被撕开,鼓动的黑色门帘外逝过金属屠戮的声响,一个又一个赤上身或者披着熊皮的
手持战斧冲了进来。
“是‘蛇眼’哈拉尔麾下的北维特!那些吃
不吐骨
的‘异教魔鬼’!”
老板这才意识到不好,赶紧趁拉着
儿从后门躲到酒馆后面的猪圈里。
野蛮的北维特横冲直撞,掀翻柜台和桌椅,到处搜寻值钱的东西,也不管酒馆里
的都是谁,凡是阻拦的
都被一个接一个劈碎了脑袋,然后像提皮球一样被挂在腰间,流淌的血还在滴滴答答落下。
本该撑起酒馆防备的佣兵和打手们此刻早已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抵抗,早就赶着逃出去了。
“逃吧。”死告天使说,“‘海妖’的触角将会蔓延到帝国的中心,勒紧帝国衰弱的心脏,没有能逃得掉。”
这时,一个杀红眼的海盗看到了眼前笼罩在斗篷下的死告天使,杀戮之血再度沸腾,他挥舞战剑,心中只有斩首、献祭和,海盗狂笑,目标是脆弱的脖颈。
“看来哈拉尔王的部下,纪律还是不行啊……”死告天使却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指尖碰了碰腰上的佩剑。
下一刻,他若无其事地将身体一倾,剑锋紧贴发擦了过去,电光火石,手中已然多出一把锐利无匹的断剑。
“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我是流动的光,你是行走的影。”
酒馆的火炬熄灭了。
黑暗中,剑光凶残闪动,像银色的流星在跳一支亡灵的舞,死不会说话,而死神却在工作。
当窗外再度亮起光的时候,死告天使就站在裂的窗边,仔细擦拭断剑上的污渍。如同欣赏一场表演,他遥望暮光中
舞的
群。
身后的野蛮被永远定格在了生前的最后一刻:一双瞪圆得可怕的眼睛再也没有闭上。白刃
开前额,红刃冲出后脑,他被钉死在了墙面上,脸上却依然留着狰狞的笑。
收刃还鞘,酒馆之外是一片绚烂的火海。
海岸塔楼上,胡安公爵的旗帜被拔下,龙的战船上悬挂
,北维特
在放火,肆意地点燃,架起高台,把孩子和老
绑在火刑柱上,高唱老掉牙的出航曲,用血在自己脸上涂上死的印记。
“老爹送我一条船,我把断气的老爹放在燃烧的船,带他到海的远方……”
歌声电闪雷鸣,死告天使喜欢这种变态的仪式感,它惊心动魄又充满野的优雅。
正因为有了仪式感,他想,所以才使一切杀戮变得文明起来。
也至此,海盗不再只是海盗,今的海盗将成为渡鸦港的征服者。
渡鸦港很久都没有如此漂亮的圆月了,他陶醉其中,耳畔垂死者的呼喊也如同是歌唱,那是送走一个时代的安魂曲。
死告天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在下一局棋。
这场游戏从来都没有赢家。
但他知道,失败者,迎来的却是万劫不复。
明天起,大陆两千年的平衡将会被打。
他所演奏的只不过是一支序曲。
“而列王间的游戏,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