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华颇为无奈,有气无力的道:“待接物的礼貌罢了,只要没毒硬着
皮也要吃完,只是没想到这次还真有毒...”
典魁司经常和绿林悍匪打道,曹华作为老大自幼便接触这些下作手段,
积月累之下可以说是极为敏锐百毒不侵,可再牛的身体也拦不住作死的
。
时至此刻,他也只能无奈一叹,看来以后得长个记了。
苏香凝张了张嘴,望着书生的侧脸,因为挨了一拳有些红肿。
她犹豫稍许,还是拿起手帕,在那张很耐看的脸上轻揉。
“嘶——你能不能老实点?”
“哦...”
苏香凝手触电似的缩了回去,坐在车沿上,不敢离近,又不敢离远,无事可做,心如麻。
马车摇摇晃晃,穿过桥梁和城外的园子,在朝阳门外停下。
五更时分,天还未亮。
城门紧闭,禁军持着火把在城墙上巡视,大雨的缘故较少了批次,一刻钟才会走上一趟。因为是东京,经常有王公贵子半夜抵达,城墙下方修建有营房,守城兵甲班值守,若是遇到大
物
京,也会与上面传个话,和上官通报一声,直至得到京兆尹许可才能提前开门。不过这样的事
几年也不会发生一次,平时官员进京多是在城外驿站休息到天亮,也就外地闹了天灾兵祸才会急着进城。
城门左侧的房子里亮着灯火,值守的兵甲还算认真,时刻有个坐在屋里守夜。
听见马车的响动,小兵持长矛走了出来:“什么?时间没到,速速离开。”
马车并未停下,一直走到了城门正下方。
车顶昏黄的灯笼下,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坐在车上,男的脸色苍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小兵皱着眉,撑着伞走到跟前打量几眼:“怎么回事?”
苏香凝神色紧张,努力用身体挡住背后的东西,想要开和官爷解释,旁边的男子却直接来了一句:“杀了
,投案自首。”
“啊?!”
苏香凝顿时错愕,急忙道:“苏公子,错不在你..”
小兵倒是莫名其妙,还第一次遇见这事,他上下打量,浑身是血确实像犯了命案,有些为难:“时候没到,你赶着投胎也进不去,要不进屋里等等?”
之所以没拿下,主要是这二看起来像对小夫妻,也不像个恶
,估计是遇到什么事
错手杀了
。身受重伤又没逃,只要合
合理有正当理由,判案的老爷也不是不会网开一面。
曹华看了看血流不止的腰间伤,皱眉道:“等不起,把此地的鹰爪房探子叫过来。”
鹰爪房作为密探,各处城门自然有眼线盯着进出之,不过寻常
肯定不知道。
小兵听见这话愣了下,意外打量书生几眼,倒也没有多说,回走到城墙下敲打铜锣。
不出片刻,城墙上有小吏探出,
谈几句后,一个
影甩下绳子,从城墙上爬了下来。
苏香凝神紧张,咬了咬牙把
上簪子拔了下来:“我去和官爷说一声,让他们给沈雨带个话,沈雨和驸马府有
,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一个驸马,能有什么用...”
‘苏公子’似乎没了求生欲,只是靠在车厢上,等着官爷过来套上枷锁带走。
苏香凝满眼焦急,有些后悔往汴京跑,到了京城里面林家只手遮天,可怎么办才好...
“见...”
鹰爪房的探子刚下城墙,过眼力便发现了马车上的是谁,吓的是魂飞魄散,急忙跑上前想要跪下。
曹华眼神示意了下,差点把探子吓的肝胆俱裂,急忙闭嘴站直。
曹华眨了眨眼睛:“我杀了侍郎林牧的公子,你把我带回去吧,我与陆大相识,让他帮我开脱一二。”
苏香凝听到这话稍稍愣了下,不过读书认识朝廷的大
也不奇怪,她想要把簪子递给这位官爷说几句好话,却被书生拦了下来。
“你直接去百宝斋,这几天不要出门,等风声过去我让伙计通知你。”
“磨蹭什么,你婆娘我自会安排送回去,快走!”
能在鹰爪房任职,眼力和脑子肯定不差,听见都督的话便明白了意思,还自作主张的吼了一句,做出很不耐烦的模样。
很快,便有小兵拿着锁链过来给曹华拷上了,打开城门让马车进去。
苏香凝想跟着却被差役赶下了马车,又怕说错话害了苏公子,只能跟随着小兵前往内城,一步三回,满眼担忧焦急。
待苏香凝消失在街角,曹华松了气,转眼看向已经跪下的鹰爪房部下,轻声道:“在附近给我找个医馆,把陆老
叫过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