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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廊道中走了几步,一阵眩晕便涌上脑海,还带着些莫名躁动。
扶着画舫墙壁微微蹙眉,仔细感觉又没什么不对,就是有点上火舌燥。
“后劲真大...赶得上二锅了...”
脸颊滚烫发红,又在顷刻之间压回去,稍许又红了几分,走火魔一般。
曹华浑然不觉,来到永安公主的房门外敲了敲:“公主,回家睡觉了。”
屋里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左右的王府护卫站的笔直,不敢斜眼看。
“下面有好酒,你们去尝尝。”
“诺!”
公主的贴身护卫没有半点迟疑,转身便离开了二层廊道。
至于公主安危?
开玩笑,曹太岁真要对公主怎么样,他们四个无非是死的壮烈还是死的窝囊的区别,本就是四个摆设,哪敢忤逆曹太岁的好意。
曹华推门进屋里,没有烛火,只有淡淡的月光。
用脚带上了房门,他正要开打招呼,余光便发现了屋里一个陌生的
影。
思绪眨眼清明,眼神锐利如鹰。
只见空旷的房间中,软榻旁边坐了个身着黑衣的影,赵天洛躺在软榻上,双面紧闭没有动静,脖子上搁着一把匕首。
“狗官,你敢叫,我现在就杀了她!”
荆娘子极为谨慎,瞧见进来的男子有动作,便作势要一刀隔断子喉咙。
终究是公主,跟着曹华出来若是死了,估计他得被凌迟。
曹华只得抬起手:“好,你不要冲动。”
荆娘子眼神锐利,眼睛指向旁边摆好的座椅:“你坐在这里,把自己绑起来。”
她听说过京都太岁的武艺,若非如此,也不会用妻
来要挟,实在是打不过没办法。
曹华倒是有些莫名,来到椅子旁边坐下,拿起绳子:“我怎么把自己绑起来?”
匕首一动,离赵天洛的脖子更近了几分。
“好,我自己想办法,要自食其力。”
曹华犹豫稍许,用麻绳将双腿绑在了椅子上,本想用火铳结果了这个刺客,可对方这么小心,若是顺势一刀抹了公主脖子那就出大事了,最终也只能作罢。
把双腿和右手绑了起来,剩下的左手自然没办法,他抬起来:“英雄,这下你可以放开她了?”
荆娘子仔细检查一遍,绑的很实在,若想挣脱需要些时间,便点了点,拿开匕首放在腰间,认真道:“曹大
,家兄荆锋被你捉去,还望大
网开一面,现在就放了他。”
家兄?
曹华听见这话,倒是想起来鹰爪房的追查记录中,荆锋有个叫‘荆娘子’的妹妹,都是跑江湖的杂耍艺,抓到荆锋后他还特地注意过,没想到找上了门。
他稍微松了气:“原来是荆娘子,久仰大名,我是好官,荆锋已经成了黑羽卫,正在协助我为蔡家翻案。”
荆娘子见他识自己身份,倒是错愕了少许,不过朝廷探子神通广大,知道也并不奇怪。她略微回想:“你杀了无数绿林义士,岂会是好官,家兄被你捉去,走投无路才会暂时屈服于你,你把他放了,不然我现在就为民除害。”
说着荆娘子又拔出匕首,想趁着曹太岁只剩下一只手,擒住这得而诛之的魔
。
“你不要过来!”
曹华抬了抬眉毛:“你最好别作死,一刀捅过来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请你理智一些。”
荆娘子听不大明白,但意思理解,稍作犹豫,还是拖了张凳子在男三步外坐下,确定可以一击得手,对方骤然发力又打不到的位置。
“我曾经听过你的名字,江南的百花剑被你杀了后,官府便大力搜剿绿林士,家兄便是走投无路才会来京都谋生,岂会和你同流合污?”
荆娘子蒙着面,不过眼神很锐利,手中短刃锋芒毕露,穿的是紧身的夜行衣衫,可以看清大腿紧绷蓄势待发。
曹华感觉酒劲上来有些晕,不过表还是颇为和气:“不要这么紧张,你们从江南来的?我也挺喜欢江南,谢怡君认识不?我拜把子的姐妹...”
荆娘子声音平静:“胭脂虎义薄云天,南北武林无不服,岂会和你结拜?”
“南怡君北曹华,结拜有什么稀奇的。”
“....”
荆娘子和荆锋穷苦家出生,自幼没读过几天书,那里说的过
若悬河的曹太岁,三两句就被带歪了。
她察觉到不妥,微微蹙眉:“你休要信雌黄,我...”
“南边来了个大和尚。”
“....嗯?”
荆娘子眨了眨眼睛,她京寻找门路,本就是想依仗江湖上的朋友,些许接
暗号倒是打听过。
莫非西蜀的探子也露了?
不对,如果已经露,各地应该都知道了消息,她在许昌带了很久,不可能没听到半点风声。
正思索间,发现对面的男子目光不正,眼睛在她的大腿胸游移,顿时眼神不善:“你休要蒙我,我知道你身份。”
曹华脑袋很晕,眼睛有些管不住,晃了晃恢复清醒,认真道:“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曹华,不过现在已经弃暗投明,加了蜀王麾下助蜀王成就霸业...你认识谢怡君嘛?她胸
挂了块玉佩...”
回想谢怡君胸壮观的风景,曹华心中一
,更觉得莫名其妙。
今天是上火了?
荆娘子自然不可能见过谢怡君这样的大物,转而道:“不管你是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放了家兄,我便不会为难你。”
“等我给蔡家申了冤,我让你哥走他都舍不得走,你真误会我了。”
“你不是来缉拿逆贼的嘛?我打听过风声。”
荆娘子不可能没有准备就跑过来,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曹太岁此行的目的,暗中猜测,是想利用她哥,把潜藏在确山县的某些江湖朋友挖出来。
曹华略微思索:“你哥是条汉子,他的为你比我清楚。此行到确山县确实不是为了给蔡家申冤,这只是附带,我要做的是把为祸百姓的官吏全收拾了,你哥之所以愿意跟着我,便是想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
,因为世上除了皇帝只有我能做到。若是我想做别的,以你哥宁死不屈的
子,岂会跟着我出来作恶?”
荆锋的格很单纯,没事
就从军报国,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受
恩惠,那怕明知必死也要去京城告御状申冤,当得起‘侠’字。
荆娘子自幼一起长大,岂会不明白兄长的子,略微犹豫:“你真能杀了这里的狗官?”
“我连高太尉的义子都敢杀,一个知县算的了什么...他背后有更大的物,我要对付的是背后的大贪官...你走吧..我好像...”
荆娘子沉默许久,终还是信了兄长的气节,点道:“好,我信你一次,不过只有家兄出事,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这次得罪了!”
“...无妨...等事办完你就知道了...”
断断续续,眼神略显混浊,眼前的景象有些飘忽,额渗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