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最后高正祥往回收了一句，但苏夜却已经开始不安了。

中午，叶希芸带着两个半懂不懂的姑娘做好了大餐。

猪蹄、排骨、鸭鱼，一应俱全。

叶希芸娘仨喝着橙汁，苏夜则和高老、高正祥大饮特饮。

高正祥的酒量，苏夜这一次有了更刻的体会。

一言不合就杯！

大哥那是白酒不是啤酒啊！

虽然是小酒盅装的，但这么杯谁受得了？

“今天心好，杯！”

“大家过年好啊，杯！”

“瑶瑶终于能自己赚钱了，我太开心了，杯！”

“老长命百岁，杯！”

“瑶瑶，我争取和你妈再给你生个弟弟出来，……哎呀，老婆我错了！”

高正祥太过得意忘形，叶希芸很不客气地拧了他一把。

大家哈哈笑起来。

高老更是咧着一烂牙，一边喝酒一边吃菜，脸颊红润，焕发生机。

“让你们再生个孙子就没必要了，我就盼着以后能让我享受享受四世同堂！”高老说。

“爷爷！”高曦瑶红着脸，娇羞地喊着。

苏夜捧着酒盅，笑着说：“一定，一定！”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四点多，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墙上的红色福字涂着金，红底黑字的对联工整贴在门窗上。

透过高大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密密麻麻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放眼望去，尽是中国红。

一派喜气洋洋。

吃饭的时候，隐隐能听到零星的竹声，看起来到底有些混不吝的家伙偷偷违反条例。

不过没有鞭炮的春节，好像总少了些什么。

苏夜喝得有些晕，下了酒桌便被高曦瑶带到房间睡下。

苏清雪和高曦瑶被叶希芸拉着聊了好久的天，也不知聊了些什么，把这俩相差不过十岁的聊得眼圈红红的。

大地渐渐暗下来，黑夜掠夺了太阳，但灯火由此而生，代替白昼抵御着黑夜的侵袭。

也许黑夜便是年兽也说不定。

当苏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

“醒啦？我们该去姥姥家了！”高曦瑶温柔地摸摸苏夜的额，轻轻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