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简雅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了。”

何正奇沉默良久，才缓缓道：“如果简雅可以回忆起所有的关键数据，你们攻克障碍的希望能有多少？”

董良骏知道这个问题的分量，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关系到多少的命运。这一次他沉默了更长时间，在心中反复思考计算，良久，才说道：“百分之十左右。”

“才只有百分之十？这还是在获取了所有关键数据的前提下？”

董良骏苦涩道：“确实如此。这种基因变异的模式实在超出了我们的理论范畴，我们到了现在甚至连它的变异原因都没有全部搞清楚。”

何正奇缓缓点了点：“我知道了。我会向主席汇报这一点的。”

电话挂断，何正奇坐在座位上久久没有动弹。

董良骏曾经向自己汇报过，卫彤医生曾经提出过一种药物和度催眠配合的方法，有高达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令简雅回忆起以往所看到的所有数据，但是副作用则有可能导致她染上严重的神疾病，下半辈子极高概率只能在神病院的病床之上，在束缚带的捆绑之下度过。

何正奇不知道如果从简雅那里获取到关键数据，攻克障碍的希望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话，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他只知道，仅仅百分之十的希望，不足以令自己冷血残酷到下达那个命令。

沉思之间，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何正奇将电话拿起，一个声音便传了出来。

“何院长，我是刘弈棋。我向您汇报一个新况，天光教教长十分钟前刚刚在公开场合宣称类无法生育是神灵降下的惩罚，现在消息恐怕全世界所有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