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多,陆雨驰和洪亦昊先来到王云豹的公司,此时当然没上班,他们就是要趁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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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亦昊独自上了楼,陆雨驰则坐在车里边等着、边补觉。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洪亦昊回来了,坐进车里、拍醒了陆雨驰。
“这么快啊?”陆雨驰打着哈欠、缓缓睁开了眼。
“昨天太累了、今天状态不好,不然就以我这一身轻功和拧门撬锁的手艺,也就一个小时的事儿。”洪亦昊得意地说。
“是,你这手艺要当贼真不好防。别说布置那些东西、也别说王云豹公司的锁怎么样,就说这个时间进这样的写字楼,我反正是进不去。”
“那是,这可不单是进去的问题,得躲开所有的摄像啊。”
“了不起,你这轻功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多亏你不是贼。”
“天下无敌倒是不敢说,小豹儿他们家传的轻功才是天下无敌的。”
“嗯?他们练的什么轻功?”陆雨驰边问,边开动了汽车。他早已问明了王云豹家的地址,此时就是去王云豹家。
洪亦昊说了句“不着急”,接着点上了支烟、又放倒了副驾的座椅,悠哉悠哉地躺在副驾给陆雨驰讲起了王家的轻功。
前文有述,王家艺圈的创始
王天星的武功、道术,有一半来自他们王家的老祖宗王重阳,另一半才得成于他师父陆压祖师,所以王家的这门轻功也就是王重阳所创的金雁功。
陆雨驰过去看也知道金雁功,但他并不知道世间真有这门轻功。
洪亦昊的轻功体现在伸手敏捷、矫健,但王家的金雁功走的是另一条路子,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不如说是俊俏、潇洒。这门轻功不注重左闪右避,而是如大雁一般真正有飞的感觉,是飞、而不是像其他轻功那样在蹿。练成者可以凌空走上三十七步,或凌空直上三尺。
可能有觉得,凌空走三十七步当然很厉害,可凌空直上三尺就不算什么了吧?张翠山施展武当梯云纵,一跃两丈余。
但梯云纵重点还是那个“梯”字,像张翠山、俞岱岩和张无忌施展这门轻功时,都是借力而跃。这和学了金雁功的郭靖在城墙上直上直下,那是两个概念。
洪亦昊又给陆雨驰讲到,金雁功是全真武功的基础轻功,虽说是“基础”,但若练至上乘,也是威力无穷,而且对内功修习很有帮助。郭靖内力厚,已经远不限于凌空直上三尺的范围了、可以直上数丈,那王天星都修到半仙的程度了,这门基础轻功在他手里威力如何可想而知。
陆雨驰自己也练武、修道,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基础的东西千万不能轻视,看似基础、实则往往妙用无穷。
这正如道祖开篇的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同理,写在开篇,既是根基、亦为至理。又如佛祖拈花、迦叶一笑,那不过是一份祥和、宁静的心意而已,而这祥和、宁静不正是修佛者必备的基础条件吗?虽然是基础条件,但是迦叶掌握了,佛祖便觉得他已明佛法禅意……
本来陆雨驰也就是随一问,毕竟他跟洪亦昊认识不久,这样路上也好有个话题、打发一下时间。可听了洪亦昊的讲述,他除了感慨这门轻功
妙,也更为王云豹惋惜。
如此好的师承、家学,王云豹怎可弃之不用?虽然他们试出了王云豹练武、修道,但学了不施展,那不就是弃之不用吗?
到了王云豹家,又是洪亦昊独自进去,这次还没过一刻钟他就出来了。
“这么快啊?”
“怎么又是这句?我就是先给他下药。你看看他家多少保镖、门卫,等他去上班儿了,这里的守卫也就松懈了,到时再去。”
“呵,有个了解自己的要对付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
……
洪亦昊在王云豹家里也做好了布置,然后跟陆雨驰一起回到了肥鱼的别墅里,等着看送给王云豹的这道“开胃菜”。
其实他们要吓唬王云豹很简单,不过是用谢必安给的药、让王云豹吃了之后,他就会整天的见鬼。这些鬼中有真、有假,毕竟有谢必安这位堂堂地府帅在,真鬼也很好安排,都不用陆雨驰他们出手。
至于陆雨驰和洪亦昊忙活了半天,不过是为了安装摄像、转播设备,便于他们收看王云豹的惨状,顺便给大家买点可乐、米花回来。这是大家商量好的,亲眼看着别
被折磨才叫真的折磨。
这都什么?
不过臭味相投的,总是很容易建立感
。虽然只认识了两天而已,大家此时就像是一群时常见面的老友一样,围坐在一起吃着早餐、猜测着王云豹会有什么反应,有说有笑、好不温馨。
众吃完了早餐,都坐在肥鱼
家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分吃着
米花、一边看着屏幕里的王云豹。此时的王云豹正在自己公司的会议室里,跟一群
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着、也不时地喝着茶。
“他一直喝茶会不会影响药力啊?”陆雨驰问。
洪亦昊笑说:“放心,他从家里带的茶叶和公司的茶叶,我都下了药了。只要无常大的药没问题,他今天啊——唉!”
谢必安赶忙说:“我的药当然没问题了。你放心,我保证让他看真鬼那就是高清效果,真他也能看成是鬼。别说真
,他就是看个萝卜,都是鬼样子。这药力应该一会儿就上来,只要茶里确实加了我的药,十天、半个月药力也不会消失。”
“那肯定加了啊,我亲手放进去的。”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互相拆台、互相推卸责任了,咱们就看着吧。”
果然如谢必安所说,王云豹一边跟大家讲着、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看了一会、再抬起来,他先是打了个冷颤、又赶忙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见。
王云豹再看向参加会议的员工,看到的都是一张张惨白的面孔和一幅幅狰狞的表。这些
虽然还是坐着,却摇摆着身体,仿佛随时要扑向他。他嗷嗷地惨叫几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又跑出了写字楼。他不敢再回写字楼停车场,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跳了进去。
肥鱼切换了电视画面,播放的正是那辆出租车内的画面。
陆雨驰问洪亦昊:“你这也太牛了吧?连出租车里都有咱们的摄像啊?”
洪亦昊笑说:“路上我不是说去超市买盒儿烟嘛,那超市就在老车家楼下,当时超市门儿停的——就是这辆出租车。”
刘小车接过洪亦昊的话,说:“对,那就是我们家门儿,我平时就是开出租的,现在这个司机就是我那车白班儿的司机。”
谢必安则说:“时间安排得刚刚好啊,那我再给他这道‘开胃菜’加点‘佐料儿’。”
说完,谢必安放下了手中的米花桶,摇
晃脑地闭目念咒。
也没见屏幕中发生什么变化,可王云豹突然问前排正在开车的司机:“师傅,这天儿——怎么突然黑了呢?”
“哪儿黑了?介(天津话,这)不大白天儿嘛。”
王云豹倒吸一凉气,可他明明看到外面黑得就像夜里一般、且下起了瓢泼大雨。他也不敢声张,心说到家就好了吧?
可这一路他却感觉尤为漫长,自己公司到家里并没有多远,而那个司机走的路线也没什么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开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