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时刻提防。他招招不敢使老,剑剑不能用足,转瞬之间就只能退为守势,虽能勉强支撑,却是有败无胜了。
韩、尤当即议定,由尤况保护柳惜藏在原地,自上前去,摸清朱子升所在,替文退思指引敌。
韩天佐一肩堪堪露出,尤况把眉一探,只见金光一闪,立时疾而来一枚金针。
幸是尤况见机甚早,一拳猛打在韩天佐大腿伤处。那时他本屈膝而立,经尤况一拳,吃痛不过望后坐倒,那枚金针突墙角,险险从前额擦过。
自三进镇伊始,即为朱子升等
留心。待用早饭,那扮作包子铺店主的急急
内请示,小鬼薛霖看
韩天佐有几分武艺,唯恐生出事端惊走了文退思,于是吩咐他只管胡
将就,打发三
即可。
岂料尤况敏锐异常,早有察觉。待三潜行在此,朱子升没奈何,自用金针时时警惕,但凡三
有何异动,立刻发针。他久不现身,一来确是
多不好下手,二来也为提防韩天佐等
坏了大事。
此时只留董天兴三,原已有用针的空隙,但连发了几枚均未见功。朱子升老而成
,立时止针不发。他这金针若是
了,文退思轻功高明,伤他不到;若是不
,文退思反而需要时时防备。
见这金针效用,不发强胜于发,只在一旁观望全局,偶尔施术。恰好韩天佐探出肩来,朱子升估准他太阳所在,一针祭出,满拟登时结果。
韩天佐其时在墙后,尚未露出眼来,看不见转角处的飞针。喜幸尤况眼疾手快,否则难逃一死。
尤况道:“咱们该是早被盯上了!”
柳惜怪他不该莽撞,致使韩天佐本来处理好的伤又裂了开。
尤况愧道:“那时节千钧一发,若是出言提醒,反倒慌忙失了分寸,躲避不及。韩大叔身体健壮,我年幼力小,不能使强,只好急出奇招。请勿见怪!”
韩天佐摆摆手,笑道:“尤兄弟这一拳打得正妙,要是用别的法子提醒,我定然反应不及,躲他不过。只是这时想要相助,恐怕十分艰难。”
尤况略一沉思,说道:“说不得,只好用蠢办法了。”
韩、柳二都来请问,尤况续道:“我猜文道长也欲查探朱子升踪迹,只是被那三
缠斗,无暇分心。韩大叔只需分担一
,文道长必然解脱。那时朱子升见有机可乘自会连发金针,料想文道长眼疾功
,定能
敌。只是朱子升金针着实厉害,韩大叔有伤在身,可得千万小心。”
韩天佐暗笑自己老江湖竟不如一个臭未
的小孩想得透彻,如今还受他叮嘱,当真十分惭愧。
他的九节鞭早已遗失,见场中薛霖使一对判官笔,杜玄真举着降魔杵,董天兴挥动单刀,自己赤手空拳绝难相敌。
韩天佐忽然想起来中有个使软鞭的,仔细一找,业已被文退思刺死在地,尸身相距不过三四丈远,那条软鞭依然握在手中。
为避朱子升的金针,他就地斜斜打了两个滚,刚一缩在尸身后面,既有金针追来,斜进地里,只露出一小段针尾。
韩天佐取下那的长鞭,直起身来,抖一个盘挡在身前。见未有金针,立即跃
文退思等四
的战圈,大喝一声:“跨三江韩天佐特来讨教!”
他这一声既向文退思表明身份,也有引敌之效。
文退思也不多话,只道一声:“好!”
果然,那边厢小鬼薛霖转动判官笔就来招架。韩天佐且战且退,故意分开战圈。
他腿长身高,使的又是长兵器。虽说并非看家本事,好在触类旁通,用来也不手生。反观那薛霖却矮小至极,判官笔根本及不了韩天佐之身。
终归尺长寸短,绝非无用。薛霖小灵便,韩天佐虽然大占优势,却也难伤他分毫。
这时又是“咻咻”两声,两枚金针朝韩天佐空而来。韩天佐凝神躲针,却不料被薛霖欺近身前,吃了他迎门一脚。
韩天佐只好紧紧守住门户,用腿法与薛霖纠缠,间有金针发来,均被他用长鞭击偏了准。
若论真本事,他与小鬼薛霖也可说平分秋色,但他原是负伤而来,薛霖又有援手,不几个回合便只剩招架之力。
朱子升金针愈发来得紧密,尤、柳二既喜且忧。待看韩天佐险象迭生,各各焦急,心下都怨说那文退思如何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