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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楼看样子是真累得不轻,加上在瓮城中受惊不小,一直到第二清晨依旧昏迷不醒。
罗老歪身上的伤经过随行军医的简单消毒包扎,虽已不再淌血,但却元气大损,躺在担架上奄奄一息。
李长清跟在哑昆仑摩勒身后,低
想着事
。
昨倒斗实在凶险,若是再晚走一步,除了他和肩上扛的陈玉楼、红姑娘,下墓的一千多号
有一个算一个,通通都要被沙海吞噬!
元凶横歹毒,再继续挖下去,不定还有没有遇到其他虚陵疑冢,被
牵着鼻子走可不是办法。
“若是直接从山顶的裂缝下去...”
李长清心念一转。
六翅蜈蚣毕竟只有一只,他一就能搞定,倒是不足为虑。
但涧里蛰伏的万千毒虫确是一个大麻烦。
那些个毒虫虽小,毒却异常猛烈!
原著中群盗第一次下去就遭到了它们的袭击。
常只要一碰其吐出的毒雾,就会血
消融,当场
毙。
如此毒,简直闻所未闻!
“看来要想除掉它们,还需要克星出马啊...”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
对付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还得请主角出马!
李长清想到了原著里大放异彩的凤凰金。
不若等陈玉楼醒来,先派去附近苗寨里寻找怒晴
。
再如原著一般,挨家挨户买他几百只雄,让群盗背了下涧。
如此一来,众毒虫必将授首!
进涧里的地宫摸宝,还不手到擒来?
李长清眼睛一亮。
其实以他的身手,区区瓶山,不说随意进出,也足以往来无碍。
之所以不独自到涧地宫里摸宝,一则是因为他已经选择了任务一,按照任务要求,只有协助卸岭阵营盗了瓶山古墓,才算完成。
这第二,他对原著里的细节早已淡忘,又不通风水寻龙,而且元墓不按常理极难寻找,需要陈玉楼这样经验老到的盗墓贼相助。
“嗯?”
正想着,突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下意识回,见红姑娘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出神。
李长清轻轻咳了几声。
红姑娘猛地惊醒,脸上飞起两抹淡淡的红霞。
“红姑,有事?”
李长清礼貌地问了一句。
“方才在墓中,多谢了!”
红姑娘微红面色渐渐恢复,也不扭捏,向他抱拳行礼。
看着李长清的眼,认真道:
“我红姑欠你一条命,一定会还给你的。”
“红姑此言差矣!”
李长清哑然失笑,摆了摆手。
“贫道昏迷时若无你喂水喂饭,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是我欠你一命才对,刚才在墓中还了你一命,咱俩现在已经扯平了,何来相欠一说?”
“喂水喂饭是总把的命令,我是不愿的。”
红姑娘凤眸低敛,清冷绝妍的脸上多出几分不自然。
“红姑你又错了。”
李长清摇了摇,觉得这姑娘实在耿直的可
。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
“你既然已经做了,贫道自然要承你的恩,这是贫道的事,与你的本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
红姑娘本就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一时哑无言。
当即翻个白眼,走到队伍前面,不再理会他。
“真是个固执的奇子...”
李长清看出了她心中的不服,望着那婀娜窈窕的身段,砸了咂嘴。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刚才说话间,对方眼神里的冰川,在悄然消融。
......
待花玛拐安顿好了群盗和带回来的明器。
众回到义庄。
去的时候兴高采烈,回去的路上气氛却无比压抑。
罗老歪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被两个随队的军医抬着。
陈玉楼还在昏迷。
哑昆仑摩勒和红姑娘身上都挂了彩。
只有李长清和花玛拐安然无恙,只是浑身狼狈不堪。
那向导侗蛮子却不幸丢了命,被黄沙埋在了墓道里,没能逃脱。
他最终还是没能回去,再见到他的父母妻小。
对于他的死,除了李长清略有感怀,众都没什么感觉。
这年,死个
就如同家常便饭。
一个蛮子,死了就死了罢。
哑将陈玉楼放在床上,服侍左右。
一直到黄昏时分,喂了半碗清粥,后者才悠悠转醒。
众见陈玉楼终于醒了,个个大喜过望,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关切。
陈玉楼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问之下才得知距逃出瓮城竟已过了整整一天。
他面色一变,问道:
“你们可曾见到李道长,他怎么样了?”
花玛拐和哑昆仑摩勒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总把
醒后第一句话竟是关心一个外
。
花玛拐摇摇,不解地道:
“总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野道士,大难不死已是侥幸,管他做什么!”
此话一出,周围一冷。
花玛拐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
总把一醒,他有了主心骨,说话顿时放肆起来,又冷笑道:
“之前见他走出了义庄,想是在墓中被吓了胆,已经跑了吧!”
他看李长清平里“吊儿郎当”的,早就不顺眼了,借着话茬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气。
“嘿嘿,总把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拐子立马就带上几个好手,追上去结果了他,免得泄露了风声!”
气氛瞬间凝固。
房间里静的可怕。
哑昆仑摩勒已经听傻了,张着嘴
,一双牛眼不解地瞪着花玛拐。
半晌,竖起大拇指,那样子仿佛再说:
拐子,俺看你是活腻了!
心中对面前的小弟兄钦佩万分。
找死也没有这么找的!
“拐子,住!”
陈玉楼本就身虚体弱,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
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花玛拐,骂道:
“再出此等诛心之言,老子就拔了你在常胜山的香!”
“这,我...”
花玛拐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说错了什么,惹得陈玉楼发无名之火,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卸岭门去!
这惩罚,对他来说可比死还难受。
当下皱着一张脸,委屈地望着陈玉楼,那样子仿佛在说:
总把你之前还让我监视那道士,为何现在又对其如此袒护?
陈玉楼轻轻一叹,只觉心累得很。
把他不在这一段的时间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