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清忽然缓缓开。
张赢川放在桌下的手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僵硬地抬起,恭敬地抱拳,想要开
解释,却又有些尴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堂上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咳...”
良久,张赢川咳嗽一声,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叹了气,对李长清抱拳道:
“李先生,实不相瞒,是因为...阁下的名讳和相貌都与我家祖师几乎一模一样,心中实在震惊,一时难以接受,有些失态,实在是抱歉了!”
“...”
李长清心里早有准备,所以听到这话时虽然心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脸恍然地点了点。
鹧鸪哨心中虽有几分猜测,但听到对方亲讲出,面上还是一震,忍不住皱眉奇道: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相比于两的镇定,李醉却是已经听呆了,由于鹧鸪哨并未将画像之事告诉他,他对此完全是一
雾水,疑惑地挠了挠
,心中有无数老槽却不敢吐出来。
这是什么神奇的展开?!
这张赢川说的真的假的?!
竟然说李道长不仅长相,就连名字都跟他家祖师一模一样?
套近乎也没有这样套的吧!
“我也不敢相信,可...”
张赢川苦笑几声,无奈地摇了摇,表
跟见了鬼一般。
“要不是李先生你并非道门真,身边也没有灵猴相伴,在下还真以为祖师还活在世上呢...”
“哦?”
李长清眯起了眼。
旁边的李醉却已经彻底傻了眼。
道士?猴子?
这不就是李道长吗?!
“三位,请随我来。”
似乎是怕他们不信,张赢川叹了气,缓缓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出了正堂,向左手边的一间厢房行去。
李长清和鹧鸪哨对视一眼,起身跟了上去。
李醉紧随其后。
推开厢房的木门,张赢川把三迎进了屋内,指着墙上一幅已经泛黄的画卷道:
“三位请看,这画中道,便是我家祖师!”
三抬
看向画卷。
“这...”
李醉只看了一眼,便怔在了当场。
只见那幅看上去至少近百年的古画上,用彩墨画着一个道。
那道看上去很是年轻,面目栩栩如生,长得丰神俊朗,一身玄色宽大道袍,衣袖飘飘间似欲乘虚御风,腾空而起。
道肩膀上,一只浑身灿金毛发的小猢狲呲牙咧嘴,怀里抱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
“嘶...”
李醉倒抽一凉气,表
跟初见李长清的张赢川如出一辙。
那画中之,不是李长清又是何
?
他身边那只金灿灿的小猴,那不就是元宝吗!
这怎么可能!
李醉的嘴渐渐张大。
鹧鸪哨也面露惊容。
“尽然真的是我...”
李长清盯着画中道士,心里有些吃惊,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感慨道:
“没想到,世间竟还有与我如此相像之,张先生,今
真是开了眼界!”
张赢川目光在李长清和古画之间来回跳跃,越看越心惊,此时听到李长清的话,吓了一跳,勉强一笑,附和了几句,心中却愈发惊疑:
老天,方才还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此和祖师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该不会是祖师他老家的转世吧?!
回到正堂后,李长清喝了水,见主座上的张赢川一脸拘谨的模样,心中好笑,便道:
“按那古画的年代,你家祖师应该是清朝的物,我今年才不过二十有四,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罢了,张先生只当在下是刚结识的朋友,言语如常便好,实不必放在心上。”
“是...”
张赢川下意识点了点,旋即猛地反应过来,擦了擦额
上的汗,强笑道:
“李先生说得有理,我家祖师生于晚清,几十年前早已仙去了,今确实是巧合...”
一旁的李醉见状,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却被鹧鸪哨淡淡瞥了一眼,顿时偃旗息鼓,讷讷低嘬起水来。
张赢川说完,接着又问道:
“敢问阁下仙乡何处?”
“在下生于鲁地,现今在京城中定居,已有三载。”
李长清章就莱。
“原来如此。”
张赢川点了点,目光闪烁不定,过了一会儿,抱拳道:
“实不相瞒,在下乃江南士,此次来京畿是为探访一族叔而来,怎料到了才从乡
中得知,族叔早在几年前病故,心中痛惜,便决定在族叔故居暂住半年,以酬未见之恨。”
说完,眼底浮现出一抹惆怅。
“张先生的拳拳孝心,在下佩服!”
李长清拱了拱手,看了眼鹧鸪哨,笑道:
“听在下兄弟说,张先生乃是清末传奇物张三爷的后
,不知是否是真的?”
“正是。”
张赢川一愣,而后点了点,坦然承认。
“明不说暗话,其实在下早年间也做过倒斗疏财的勾当,早就听说过张三链子张三爷的大名,心生仰慕,听闻张公后
在此,特来结实一番。”
李长清也开门见山,抱拳道:
“张先生先前遇到的胡八一,也是在下结多年的朋友。”
“不敢当,不敢当!”
张赢川闻言,心中恍然,摆手苦笑道:
“在下不过山野一愚夫,一生碌碌无为,只学了些微末之技,不值一提,实在是令家祖面上无光,要让李先生失望了!”
“哪里!”
李长清摇了摇,大笑道:
“在下可是听说了,先生通八卦推演之法,前后可演宇宙,上下可观洪荒,卦词奇准无比,奥妙非凡,哪里是什么微末之技?先生莫要谦虚!”
张赢川对此苦笑不已,叹道:
“哪里是在下谦虚,我生愚笨,族中长辈所授的知识技艺不过掌握了十之二三,说出去实在是令
贻笑大方啊!”
“族中长辈?”
李长清眼睛一转,有些好奇地问:
“不知张先生族现居何处?在下
后可否登门拜访?”
“哪还有什么族!”
张赢川摇了摇。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张氏一族丁凋零,活着的只剩在下和在下的一位堂弟了...”
“唉,说起来,我与堂弟已经许多年未有联系了,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世...”
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三郑重行了一礼,沉声道:
“三位都是手眼通天的物,虽知有些唐突,但在下已别无他法,只能拜托三位,
后若能遇到他,还望告知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好说。”
李长清一应下,随意地问道:
“你的堂弟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