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

而诸能这次回来报信之余，就是将这些本美给蔡仍送过来。

在蔡仍的想象当中，本美应该是，乌黑如墨的七尺青丝，绚丽华美的十二单装，映衬着红唇与笑颜，就像《bald无名恋歌》中新垣结衣所扮演的公主廉姬。

可满怀期待看到韩世忠、李宝等送来的一百名本美之后，蔡仍当时就被吓得一激灵！

没错！

蔡仍真被这些本美吓到了！

秃眉、大黑牙、白脸，我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又一个贞子嘛！

至于蔡仍之前所期待的七尺青丝和十二单装？

有。

那青丝全都不止七尺，有的甚至能达到一丈半甚至两丈长。

那十二单装，在蔡仍的想象当中，应该是，把十二件不同色彩的刺绣单衣叠起来穿，看起来五彩缤纷、斑斓绚丽，又有着一种庄严大方的古典之美，就像《少年阳师》、《源氏物语》、《遥远时空中》那些动漫作品当中的那些款式最为豪华、色彩最为绚丽、宛如燃烧的云霞般灿烂的华服。

哪成想，这十二单装看着臃肿不说，关键是蔡仍看着都觉得这些本累。

她们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不算戴的首饰、配饰甚么的，最少也有十到二十公斤重。

而且，有些本为了突显出自己，不仅穿十二单，十四单，十六单，十八章，她们中更有甚者穿二十六单，那重量，绝对要超过四十公斤！

用一个形象一点的比较——重甲步兵的负重，也就是二十多公斤，顶多不到三十公斤。

而就算是那些只穿十二单的本，再加上衣服以外的各种金银首饰和玉佩挂件，以及上的簪子和饰物，手里的扇子与手绢，总负重也超过三十公斤了，已经超过重甲步兵的负重了。

想想看，一个一米五左右的穿一身这么重的衣服、配饰，看着能不觉得累吗？

这七尺青丝和十二单也就算了，至少它们还没有完全颠覆蔡仍的感官。

蔡仍最受不了的就是秃眉、黑牙、白脸，尤其是大黑牙，蔡仍实在是无法将它们跟美联系在一起！

蔡仍指着这些“本美”问诸能：“这就是你们要献给朕的美？”

一见蔡仍的神色，一听蔡仍的语气，诸能的心就“咯噔”一声，他心道：“王上不喜欢这些鬼？”

诸能赶紧解释道：“她们的确是本美。”

怕蔡仍不信，诸能又补充了一句：“本公认的。”

蔡仍的眉一皱，又看向那些“本美”，好像是想看出她们到底美在哪里？

这时，王守成话道：“她们的确是本美。”

蔡仍看向王守成，问道：“她们这个鬼样子，到底美在哪里？”

王守成道：“本贵族用以区分是否成年、是否已婚的标志，就是墨齿和白脸、秃眉，这也是本评判美的标准之一……形成这种风尚的原因有很多，尊贵身份的象征，对丈夫忠贞的表现，也有认为是原始部落遗留下来的习惯等等。”

王守成又看向那些本，又道：“她们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她们身上穿的这些衣服重到能压死她们先不说，她们身上涂的白色末是铅白（铅）和轻（水银）以及他染黑齿的铁浆，都是有毒的，她们中的很多都会因此而中毒，大多都活不过三十岁。”

能不中毒吗？

铅和水银都有剧毒。

前者，会导致慢铅中毒，出现贫血，呕吐，神经麻痹等症状。

后者，水银中毒，也就是贡中毒，通常直接作用于的神经，中毒者先是突然变得急躁力，随后又变得痴呆健忘，最后生活不能自理，连行动都受影响——汞中毒晚期表现出来的具体症状，就是全身瘫痪。

其实，本还有一种米也能染白面。

只不过，这种白太过廉价，其颜色也不如铅白和轻纯净。

所以，那些有条件的公卿贵族，都选用较为昂贵的铅白和轻，只有下级公卿和平民才用米。

她们在牙齿上涂的名为“铁浆”的黑色染料，是将茶，酒，醋等体混合之后，加生锈的碎铁屑，然后像酿酒一样密封发酵，最后加热煮沸而成的一种粘稠体。

这种体闻起来有恶臭味，还带有轻微毒，并且会严重损害牙龈，弄不好还会导致腔感染。

总之，就像王守成所说的，这些本很不容易。

虽然蔡仍已经感受到了这些“本美”的不容易，可蔡仍还是接受不了这些秃眉、黑牙、白脸。

见蔡仍眉紧皱，诸能赶紧说道：“王上，后面还有。”

听诸能这么说，蔡仍才往后看去，就见二十多个秃眉、黑牙、白脸后面的确跪着七八十个好像很正常的少——之前，蔡仍的目光全都被这些秃眉、黑牙、白脸吸引了，才没有注意到她们。

诸能给跪在一旁的一个本使了个眼色。

那个本见之，赶紧小声用语跟那些本少说：“全都抬起来，让辽东王看看你们的样子！”

那七八十个本少听了那个本的话，同时抬起来。

蔡仍望眼看去，就见这七八十个本少确实是比较正常的。

可虽然如此，蔡仍的眉还是一皱。

原因无它，这些少也太小了，其中年纪最大的恐怕也就十三四岁，有些可能也就十岁，甚至不到十岁。

王守成见状，解释道：“本贵族子都很短命，很多不到二十岁就去世了，能活过四十岁的很少，所以，本子一般十一二岁就会出嫁，因此，他们应该是找不到大一些的未婚少。”

诸能赶紧附合王守成道：“王大说得极是，我们虽然也找到了几个大一些的，但姿色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几位将军和大才让末将这些美坯子全都挑出来献给王上。”

要么跟鬼似的，要么就是些幼，蔡仍对这些“本美”实在是大失所望。

见蔡仍满眼失望，赵鼎看着那些秃眉、黑牙、白脸，劝说蔡仍道：“她们洗去铅华之后，应该都是美。”，然后又看着那些少，劝说蔡仍道：“她们再过三两年也都是美。”，最后压低声音说：“而且，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前线将士的一番心意。”

赵鼎说得很有道理。

因此，蔡仍冲至美吩咐道：“挑二十个带回后宫吧。”

蔡仍随后又小禄子吩咐道：“通知礼部，拟一个奖励名单，将剩下的本美赏给有功的大臣和将士。”。

想了想，蔡仍又补充了一句：“她们沉重的礼服以后就不要再穿了，秃眉、黑牙、白脸也不要再弄了，发到腰就可以了，这无良的习俗必须自此杜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