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子却不回他，岔开话题道，“不闲聊了，攀登这么险的峰不许说话，有话留到峰顶再说。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攀登对山里长大的来说果然不是难事，虽然邢啸天在砚花水一晃也住了两个月了，天天和朱越一起爬峰上树的，但是和红叶子一比还是慢了许多速度，等她到了山顶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邢啸天才擦着额的汗爬了上来。

一上去就被峰顶这棵巨大的树震惊到了，浓荫密盖的一棵五六才能合抱的树，就这么孤零零的矗立在这处山峰，红彤彤的叶子比起枫叶的红又有种不同的鲜艳，就如同真的是血染就的般，红的带着玉般的温润光泽。

而那周围明显低了一大截的山峰被白云缭绕着只露出个山来，置身此间，靠着这神奇的树，俨然有种身在仙境的感觉。

“这树着实奇怪，就没有名字吗？”邢啸天感叹的摸着树，有种想跪下膜拜的感觉。

“有啊，就叫红叶子树。”

红叶子捡起地上一片落下来的红叶递给邢啸天，“你闻闻，这种树的叶子脱落是因为叶柄位置长出了新叶子，旧叶子才会被长的挤下了树的，所以你看叶子是不枯萎的，香味都是一样。”

邢啸天抓过叶子笑道，“哪还用专门的闻，一上来就被香味包围了，这个和羊犀的味道的确很像，像的几乎闻不出什么差别来，不如我们采一些叶子回去试试看能不能做出羊犀香味的胭脂来。”

“啸天，你是不是做完这些就要走了。”红叶子有些担忧的，“我害怕我到了山外面的世界被笑话，给你丢脸。”

“不会，”邢啸天拥她怀，“我的妻子我喜欢就够了，到时候我们回邺城租个店铺，把邢记胭脂的招牌挂起来，我们一起经营铺子。”

“不寻找你家的祖方了吗？”

“不找了，留给咱们的孩子去找好了。”

红叶子一脸幸福的偎依在他怀中，“这次的胭脂做好了，算是咱们留给乡亲们的礼物，叫什么好呢？”

“红叶胭脂？”邢啸天温柔在她额落下一吻，“就叫红叶胭脂。”

一阵风吹来，红叶树的清香萦绕鼻端，红叶子突然道，“啸天你不知道，其实红叶树上的红叶烧的更香呢，可惜烧完就成了灰烬，不然可以烧了让香味激发的更彻底再做胭脂。”

“烧一烧……烧一烧……”邢啸天呢喃着突然大笑，他开心的在红叶子唇角一亲，“叶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想到怎么去除羊犀的毒了，若是能去掉那东西的毒，我们就能做出这种香味的胭脂来卖了！”

两惊喜之下顾不得欣赏这山顶的美景，装了些红叶，匆忙下了山，在湖边采了一些羊犀回家。

邢啸天一边烧水，一边准备了五六个木盆木桶，为红叶子讲解，“方才你说的烧，我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在凤城住的时候当地有种野也是有毒的，但是那种毒同时也是一种美味的野菜，当地的老乡都是用开水来反复煮这种，煮上七八遍就没有毒了。”

红叶子戴着手套帮他把羊犀择净，再把倒进开水锅里，就听邢啸天道，“叶子，你不要站在锅边，用毛巾蒙住鼻，我怕羊犀毒太大，待会煮完了我们再用冷水泡上一炷香时间，然后捞出来再煮，如此反复七八次估计就可以了。”

两蒙着鼻，忙碌着不时的烧水、煮、凉水浸泡、再烧水……

一直忙到西坠，看着木盆里沥水分的羊犀，邢啸天紧张的从笼中捉出一只红叶子养的，“叶子，真要试吗？如果被毒死，你这只可就白养了。”

“快试吧，一只而已，若是这法子成了，以后村里的羊犀就能换钱了，村民们每年把这东西换成钱也是一项好收。”

邢啸天点点，将剁碎的一小盆羊犀拌着糠喂了那只，吃完放回笼子里，两无比紧张的看着那只，过了顿饭功夫见依然活蹦跳的，这是成了。

两欣喜的相拥而笑，可是结果到了晚上就又哭了，被这么煮过的羊犀半点香气也无，虽然是无毒了，但是也无用了。

两愁眉不展的又想了半夜，最后断断续续的实验了三天总算有了办法，将羊犀采回后洗净直接在瓦片上焙，然后收瓦罐里放好，虽然毒依然，但是这么焙的羊犀和胭脂混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就无毒了，且香气更甚，还能令胭脂颜色提色不少。

这简直就是一大收获，两连忙将方子誊写在胭脂配方册子里，往常都是朱越陪邢啸天一起写方子，如今身边却已经换成了红叶子。

后来他们又上了几次峰顶看到上次采过红叶后的枝条开始蔫，这才知道这种树竟然连采一片叶子都能对它造成伤害，反正也找到了代替红叶的方法，两就在树下立了誓，此生无论如何都不许打这棵树的主意，让它好好活着继续做砚花水的三宝之一。

“说到三宝，最后一宝到底是什么？”邢啸天又开始问这件事。

红叶子冲他一笑，“这辈子都不告诉你，你就慢慢猜吧，”红叶子说到这个就会脸一红，掩唇一笑，挽住邢啸天的胳膊，“走吧，我带你去看一种墨色的石，上次你说的金陵城里富家太太小姐们用的螺子黛，我觉得这种墨色石或许也可以做成呢。”

两携手往山上而去，刚离开家没多久，杨朱越就高高兴兴的推开了邢啸天的院子门，结果又扑了一场空。

“怎么又不见了？”她不满的嘀咕着，四处找了找，灶是温的，说明是吃过饭出去的，那大概又要到晚上才能回了，她生气又失望的脆在院子里刑大哥每次喜欢捣花用的石臼边坐了下来，打算来个守株待兔——蹲守。

她在此处望穿秋水，那一对有男却正在忙着为砚花水村民留的礼物费劲了心思。

高高的山峰下，邢啸天和红叶子看着手里弄成的粗糙墨，犯起了愁，这么粗糙显然不能用来画眉，而且这个质地的石竟然无论如何都磨不细，好坚硬的石。

“啸天，”红叶子灵机一动，“你说画眉的墨就不能是水的吗？”

“？”邢啸天一脸不解，“叶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