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抬起来,忽然说道。
盖勋怔了一下,侧看着刘云,神色间有些迷茫。
刘云解释道:“若我们不真的攻城,拿出誓要拿下金城的势,恐韩遂会认为我们另有所图。我们能大概猜到他的意图,至于我们的意图,就让他先猜着去吧。若不把他
急了,马腾估计也不会派兵前来,也不打可能给我把陇西让出来。”
“那榆中当如何?”盖勋问着,也同时在思虑刘云的这个计策。
本来的计划中,只是故布疑阵在金城关前,目的实则是陇西,压根就没想着真正的攻打金城。拿八千攻打不知道屯了几万
的金城,真像蚍蜉撼大树。
“攻!让他首尾不得相顾。”刘云振声说道。
盖勋始终觉得有些问题,便劝道:“主公,如此以来,我等尚不如直接杀向陇西?何必在此费兵力?”
“只是做做样子,没说要真打,但要做出真要打的样子来!”刘云解释道,他说了这半天,盖勋似乎并没有全然理解他的意思。
盖勋猛的点,说道:“我明白了,即刻攻城!”
随着刘云的军令下达,正好已吃饱喝足的士兵,迅速集结。
峥嵘的号角,带着铁马金戈的杀气,自营地之中响了起来,回四野之地。
十架云梯车被迅速架了起来,汹涌燃烧着的巨大火盆,被士兵搬出了营帐。
盖勋一马当先,凝视着近在眼前的巍峨城楼,缓缓举起了手中长刀。
“放箭!”
汹涌燃烧着的箭矢,犹如一块通红的幕布,飞上了金城城。
战火,在猝不及防间便蔓延了开来。
敌军列阵攻城的消息,尚未传进韩遂的耳中,战争便开始了。
没有叫阵,没有一切虚而不实的东西,开场便是真刀真枪。
就在前一刻,城上的士兵,明明还闻到了来自敌军营地里那醉
的
香。
可下一刻,致命的火箭便飞上了城。
燥了一整个秋
的城楼,遇火便连绵起了一片的汹涌大火。
候选急急忙忙的冲上了城墙,坐镇指挥。
避过了敦煌军的第一波箭雨,候选立即下令弓箭手回击。
“结阵!”
看见城上竖出来的一枝枝箭矢,盖勋猛的大吼了一声。
手持巨盾的士兵,迅速靠拢,将弓弩手保护在了中间,形成了一个如同王八一般的壳子。
裹挟着疾风而来的箭矢,在盾牌之上砸出了咚咚的巨响。
即便是这样的严防死守,还是免不了有士兵中箭。
一倒地,后面立刻便有
补了上去。
就这个阵型,盖勋带领他们反反复复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上,几个的死伤,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
。
若想赢得一场战争的胜利,死的代价是必须的。
城一波箭雨过后,盖勋命
迅速收捡箭矢,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制作成了火箭。
刘云也在战场上,不过,他在大后方老老实实的呆着。
不是他怕死,而是这样的战斗,他上去没有任何卵用,反而还得众将士保护着他。
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的互,刘云越发觉得大炮的重要
了。
不需要有多好,明时那种红夷大炮,就完全足够。
只要有那玩意儿在手,胜利绝对是压倒的,往死里虐敌
就完了。
回到汉阳,就得把这事提上
程,老子要虐了三国。
刘云想着想着,忽然就激动了起来!
对了,还得有军医。
在这些的眼中,打仗死
天经地义,可他不同。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下士兵死去,必要的医疗保障,是一定要有的。
事实证明,问题都是在实践中发现的。
就这些问题,讲实在的,刘云之前压根就没有想到过。
……
“鸣金收兵!”
刘云看着打的也差不多了,对身边的亲兵喊了一声。
钲声响起,你来我往打的正酣的敦煌军,迅速后撤,脱离了箭矢的伤害范围。
“主公,为何鸣金收兵?”盖勋策马到了刘云跟前,问道。
刘云伸手指了指城上,说道:“他们加派了兵力,给他们吃点苦
就成了,真正的战斗,在晚上。”
盖勋定睛看了刘云一会儿,忽然问道:“主公是不想和他们硬碰硬?”
“若能以巧力获胜,又何必白白牺牲这么多将士的命?我们的目的,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真的要拿下金城。”刘云笑着,眉眼眯成了一弯月牙。
盖勋低,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大喝了一声,“收兵!”
当程银带着援兵冲上城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凌
的战场和被火烧成一半的城楼。
坍塌的柱子横在城墙上,烧黑的瓦砾拥塞了可容纳两架马车通行的城墙。
中箭士兵的喊叫声,像是九层地下鬼魅的张牙舞爪,从四处传来。
而城墙之下,早已不见了敦煌军的踪影,他们已经拔营了。
“快,将此地清理开来!”程银扯着嗓子大喊道。
衣袍被烧成褴褛的候选,带着一腔的怨气,大步走了过来,猛的一把揪住了程银的衣襟,大吼道:“为何此时方到?”
程银被喝问了个懵比,愣了片刻,猛的一把甩开了候选的手。
“候选,你什么意思?怪我贻误战机?!”程银瞪直了眼睛,中
着酒气大吼道。
当传令兵急匆匆冲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吃晚饭,主公吩咐不可妄动,那这饭总该吃吧。
候选怒睁着泛红的眼睛,吼道:“难道不是吗?老子损失了数百,数百
!”
程银也毫不退让,冷笑了一声,说道:“候选,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这打了多久?老子得到消息,扔下晚饭急匆匆就带过来了,然后就已经结束了!而你,很显然,还是惨败!”
候选缓缓平静了躁怒的心,长吁了一
气,说道:“他们来的太迅速,在我们猝不及防间就架起了云梯车,接连几
火箭!”
看候选的态度好了下来,程银也没有大吼大叫,平静说道:“故布疑兵而已,想拿个小便宜就走,还真当我等都是死了。我这便去向主公请令,杀将出去,灭了这帮狗贼!”
……
将营地后撤了十里之后,刘云即刻下令派出了两队哨探。
一队,纵到了往南三十里,注意榆中方向的动静。
一队,时刻紧盯金城的动静。
沉了一整天的天,终于在黄昏时分,露出了一缕光辉,但也到了暮色的边缘。
“报!”
哨探的喊声,带着急促,冲进了中军大帐。
“报,城中忽然杀出一队马,直奔我军大营而来,约三千骑。”
哨探伏倒在地,用最快的语速喊道。
正在尝试新酒的盖勋,挥手打发了哨探,对刘云问道:“你如何料到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盖老,您这话说的就很没有大将军的水平。试想一下,我打了你一拳,你难道会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