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这个无耻的混蛋,竟就这样将她一个丢在了房里。
好歹,昨晚也算是……他们的房花烛夜吧。
虽然马文鹭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可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她没有办法不去相信。
掀开被子,她轻手轻脚的翻身下了榻。
脚边那一大片的殷红,像是在诉说着昨夜在这里发生的事。
马文鹭捂住双眼,忍不住无声的哭了。
二十年守身如玉,未曾想到,就这般葬送在了一个无耻之徒的手中。
杀的心思刚刚在心
窜起,便又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兄长如今依旧在那的手中,生死难料,她不能任
。
吱呀!
木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响动之后,刘云那张讨厌的脸便出现在了马文鹭的面前。
“昨夜睡的如何?”刘云满是关怀的笑问道。
这话听在马文鹭的耳中,简直像被丢进了陷阱,被木刺缠身一般,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她赌着气,没有吭声。
刘云讨了个没趣,也不恼火,反而一个猛子坐在了马文鹭的身上。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就认了吧,哈哈。我给你一个权利,你是打算称我为良呢?还是打算称主父?”
刘云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就这般开始撒起了娇。
关键还不见任何做作,非常特么的自然。
马文鹭诧异的看着刘云,他从未见有将这么紧要的事,说的这般随意。
良,自是大妻正室。
而要唤做主父,身份便差了很多,成了小妻、婢之流。
而这等事,这厮竟要她自己选?
这是何等的敷衍行事!
马文鹭的心蓦然一痛,赌气说道:“我不选,你让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便是。”
若不是惦念着自己兄长的命之虞,她早就一刀削了这个混账王八蛋。
大不了当个鳏寡之罢了,这等结果,她还能承受得起。
刘云贱贱一笑,说道:“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至贱,则天下无敌,老少通吃。
刘云的一通疯狂撒娇,让马文鹭那张带着怨气的脸,忍不住化开了一丝笑意。
马文鹭像是被红霜浸染的小脸上满是不解,问道:“老公,是何意?”
“便是良的意思,老公听着更亲切一些。”
刘云将枕在马文鹭的肩
,笑着说道。
马文鹭终归是一个,还是一个未历
间事的小丫
片子,对付她,刘云还是相当有心得的。
被刘云像个孩子一般坐在身上,马文鹭的那颗坚硬的心,忽然有些慌。
她的脑子里面哄哄的,像是挤进来了一窝的马蜂。
每一只马蜂就缠绕着一个想法,它们有好有坏,有不安也有既来之则安之,有杀放火且自在,也有相夫教子安于此……
透过朦胧的视线,马文鹭看着刘云那张孩童般的侧颜,还有榻上那一抹如花般刺眼的殷红,一切的一切,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这便是战场。
或被杀,或为为婢,一切皆有可能。
身为一名沙场将,马文鹭蓦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或许还是挺好的。
起码到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而这个男,也并没有那般的憎恶。
“老……老……老公。”
非常艰难的,马文鹭从洁白的齿缝间,缓缓挤出了这几个字。
老公这个称呼,马文鹭的确从来没有听过,但既然他让这般叫,她也就这么叫了。
“媳儿真乖!”刘云满意的哈哈笑了起来。
再如何难以驯服的小野猫,也有归家的愿望。
到了这个地步,刘云那个小小的计划,大概算是成了一半了。
刘云的心中略有愧疚,毕竟是拿马文鹭的生大事,泼墨挥毫而做的文章。
但为了陇西之地,为了整个凉州的安稳,这个下策还是得走一走。
当然,这只是刘云的自我安慰罢了。
男对于
,天生就有保护欲,尤其是漂亮的
。
如果换做是男,刘云说不定早就拉出去砍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从我的身上下来?”马文鹭一脸羞赧的说道。
打了心中的那一道关隘,马文鹭身上的小
儿姿态也便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未历事,突然被刘云这个样子,不羞涩难挡,那是不可能的。
刘云环抱着马文鹭,脑袋不安分的拱来拱去,撒娇说道:“你又没有叫老公,我不乐意了。”
马文鹭的身材是极好的,自小便跟着父兄纵横在马背上的她,比在健身房里挥洒汗水的那些,更加的有形。
男受不了撒娇的
,马文鹭也扛不住搔起来的刘云。
马文鹭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叫,我叫!老公,请你起身如何?”
刘云满意的慵懒翻身,站了起来,吩咐婢伺候马文鹭洗漱后,这才离去。
当朝阳为襄武城渡上了一层神圣金衣的时候,马文鹭在阳光下将自己心的甲收了起来,既然心中已有了注意,过往的一切,该收的就得收。
她,从今起,便不再是曾经的马将军了。
不过,她打算为自己的老公,打造一副合身的甲!
……
刘云出了马文鹭的房间之后,便同王廷带着百骑直奔了冀县。
据说,这几间冀县格外的热闹,来了许多的
。
而那些,刘云还必须得会一会。
策马城,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
冀县的商业如今已渐渐有了恢复的趋势,在皇甫显的扶持下,冀县大小街道上,正不断的有商肆开业。
三教九流,做什么的都有。
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这句
相传的谚语,好像在任何时候都有用。
在前一段时间,刘云还格外发愁的事,如今已自然而然的诞生了。
恢复汉阳一地的经济,曾是刘云的心大疾。
如今政令下去,总会有一些有想法的百姓,去办这些。
大家都喜欢有利可图的事。
织席贩履,家常用物,是最为常见的。
尤其是刘云还看到了好几家正在筹备中的客栈、酒庄。
这算是一座城市兴起的苗和希望。
东汉是没有客栈的,但刘云喜欢客栈这个名字。
于是便用手中的特权强行给更换了,如今能瞧见的产物都已经有了。
还有一家大型的成衣铺,左右一打听,这竟然还是刘云自己的直系产业。
是从出云山上下来的,用刘云所说的方式加盟的。
此外的,造纸坊初期的一批尝试产品,也在冀县城内开了店。
用于书写的纸、上厕所的纸,便于携带的盒纸等等,差不多是将历来只用于书写的纸,玩出了各种花样。
“王廷,这造纸坊初开不久吧?”刘云问道。
王廷躬身说道:“回主公,确实初开不久,算起来,也就一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