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要委屈瑾瑜在山庄行及笄礼了!
顾瑾瑜也听到姚氏在收拾行李的消息了,她开心地过来帮姚氏收东西,却不料无意中听到了姚氏同意回京的理由。
竟然只是因为顾琰与顾娇要去京城……
顾瑾瑜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给扎了一下。
母亲声声说视她如己出,可是在母亲心里,最疼
的始终都是自己的亲生骨
。
“啊,对了。”顾侯爷突然想到顾家的儿子也是今年乡试,那孩子叫啥来着?
顾……顾……顾顺子?顾顺风?
顾大顺!
“顾大顺考上了吗?”顾侯爷问。
姚氏亲自去衙门看的榜,她将榜上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姓顾的考生。
房嬷嬷不屑地冷笑道:“姑爷说的是那家的儿子吧?听说也去乡试了,可惜连举
都没中!比咱们姑爷差远了!有句话怎么说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
!那家子
除了已经过世的顾三郎夫
没一个好东西,还想中举?我呸!下辈子吧!”
这话说得有些重,当着主子的面儿不该如此失态,不过那家的确对顾娇很过分,因此就连
温和的姚氏都没反驳房嬷嬷的话。
顾侯爷虽有点儿不乐意房嬷嬷把那小瘸子抬举得如此之高,却也十分赞同她其余的话,那家子确实可恨。
至于顾瑾瑜,顾侯爷从没把她当作是老顾家的,因此丝毫不觉得她也被骂了。
房嬷嬷原也没有骂顾瑾瑜的意思,只指老顾家的那几个。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瑾瑜的脸涨得通红,比当街被顾娇甩了一掌更难堪。
她最终没有进去帮姚氏清点行李,而是红着眼眶转过身,默默回了自己屋。
“嬷嬷。”屋内的姚氏忽然开,“以后这种话还是少说,当心让瑾瑜听去了。那孩子心思敏感,恐她多想。”
“是,夫。”房嬷嬷躬身应下。
姚氏看着盒子里的三套衣裳,都是她亲手做的,与娇娇相认后,她着急弥补娇娇,有些忽略瑾瑜了。
这三套衣裳都是她给瑾瑜做的。
姚氏知道儿与他们一块儿不自在,没央着她与自己同行,而是把侯府最好的车夫与马车给
儿安排了过去。
顾侯爷对此没有意见,毕竟顾琰身子骨弱,好马车能很大程度上减少颠簸。
顾瑾瑜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越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有分量。
就给了她三套衣裳,却给了顾娇一辆马车!
顾瑾瑜望向窗外,满脸都是委屈。
一个风和丽的清晨,顾娇与萧六郎一行
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天公还算作美,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后,一行
抵达了京城。
冯林没与他们一道,他要回家一趟,走的是水路。冯林的路引在萧六郎手中,姑婆与小净空登记在他的路引上。
他本是国子监监生,拿着
学文书即可
城。
顾娇与顾小顺登记在萧六郎的路引上,这种学区路引有别于寻常路引,是能携带家属的,但最多只能带两个。
至于顾琰与车夫,他俩本就是京城。
进城时天色尚早,他们先去了最近的驿站,稍作休整喂喂马,顺便也打听一下京城的住宅。
来的路上顾娇便和萧六郎商议过了,尽量住在国子监附近,方便他上学。
开山用了些银子,如今他们手还剩一千两,一千两在县城可以买好几座宅子,在京城却是不能够的。
最好的法子是租。
也是他们运气好,驿站刚好就有一个牙保。
牙保,又称保,类似顾娇前世的中介,他们在衙门登了记,合理买卖下
、产业、畜乘
易等。
这位保姓张,是个三十出
的青年。
张保听说他们是来国子监上学的,立即拱手,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原来是国子监的监生啊,那这忙我可得帮!你们放心,你们看中哪个地段,我按最最低价给你们!”
顾娇对京城不熟。
萧六郎与她说了国子监的大致位置,在长安大街与玄武大街界处的东北角,距离长安大街更近,但长安大街是商街,拥堵厉害,所以其实两条街都差不多的。
张保诧异:“小兄弟来过京城吗?对京城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