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沉默片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脑子里只映出一句——她疯了吧?
她是不是在马球大会上吓出什么毛病了?
这种菩萨果真不是能随随便便能往家里请的……
她想要这种江南才子,那池映寒便抓紧帮她找一个,赶紧将她接走,也算如她所愿。
在没找到合适选之前,池映寒只得表面答应她道:“成,那我试试看。但我只说试试看啊,到时候你可别强
所难。”
见他答应,顾相宜心放心了一分,遂道:“那好,今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早些休息吧。今
这床,便让给你了。”
池映寒不应:“今明明是你马球上受惊,刚喝了药,这床应让给你才是。”
“可你伤得更厉害。”
“你才伤得厉害好不好?我瞧着你在马球场上险些晕过去了!”
真是不巧,要论严重,二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池映寒提议道:“要不,今不争了。咱俩背对背,都睡床?”
“那……你把你被子拿上来,咱俩背对背,谁也不碰谁。”
这一夜,二是妥协了,两
隔开距离,背对着背睡。
说是这么睡,但二谁也睡不着。
池映寒的床上就这么多了个,他总觉得俊脸又开始发烫。
顾相宜枕边多了个男,她的心跳也不住的加快。
但僵持了不多时后,由于受伤身乏,终究是池映寒迷迷糊糊的先睡着了。
待听闻对面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后,顾相宜方才敢闭了眼。
这么多天下来,池映寒难得又睡了一次床,整个睡得极沉。若不是后半夜忽然感觉一阵内急,他还真不愿离了这床。
池映寒睡眼惺忪着,撑着身子便从床上爬起,无意间手掌似是触碰了身边某个柔软的部位。
然,却在此刻,池映寒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脖颈下方,突然被一把剪刀抵住!
池映寒再一看,竟是身下的顾相宜猛地转过身,从枕下抽出一把剪刀对着他。
池映寒整个都被她吓
神了,惊道:“你
什么?”
本就睡不踏实的顾相宜才想问这话:“你什么?!”
“我起夜啊。”话虽这么说,池映寒低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方才无意识的触碰了顾相宜的细腰。
池映寒一慌,赶忙将手收回来,道:“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这怎么回事?怎么枕底下还放着把剪刀?”
顾相宜看着池映寒一脸的懵,也知晓他确是一个不留神过界了,遂道:“我有这癖好,枕着剪刀睡比较踏实,还能防止落枕。”
池映寒目瞪呆。
“顾相宜,咱能不能讲点道理?我都伤这样了,还能把你怎么着了不成?”
顾相宜将剪刀收回枕下方,道:“我没说夫君把我怎么着,我就是枕
下放把剪刀睡得更舒坦些,这没碍夫君什么吧?”
“不是,顾相宜,我的意思是——咱俩虽然都不不愿的,但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的
品?”
顾相宜心道:这个无赖竟还谈品?她怎敢保证前一刻她说她不走,后一刻他便
脆把她吃了?
顾相宜依旧道:“同夫君的品无关,我打小便喜欢在枕
下放把剪刀,毕竟我一个小
子不像你们大男
会功夫,总得学着防身,现在枕
下不放剪刀,我倒睡不实了。夫君也无需多想,没事的话还是赶紧去起夜吧。”
顾相宜转了个身,继续睡去了。
池映寒僵在原地。
对她属实无可奈何。
遂起夜之后,又躺回床上,这一次学聪明了,主动离顾相宜更远一些。
待池映寒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顾相宜已不在枕边,她那半的床铺叠得工工整整,顺便将池映寒的被褥也盖实了些。
池映寒知道,她这当媳的既要早早请安,又要吃些早点,然后还要前去药铺,起得自是早他许多。
待起床后,他忙掀开顾相宜的枕,发现剪刀已不在枕
下,她拿走了。
害,这个……
池映寒无奈的叹了气,旋即坐起身,睡醒之后便准备出门玩去。
但谁料,当池映寒想出门的时候,竟发现房门被上了锁!
怎么回事!
池映寒忽然警惕起来,再看那桌上,只留着一本《诗经》,和一张纸条。
池映寒心一阵不安,隐约想到了什么,遂将纸条拿起。
果然,那纸条上写着:「今功课是将《氓》背下来。」
“氓?啥玩意?这《诗经》怎么还骂呢?”
池映寒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再往下看,底下那么大一长串,池映寒脑袋“嗡”的一声。
要命呢这是!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什么玩意儿啊这是!”池映寒吓得丢下书本,赶忙上前去拍门,“喂!来开门啊!门锁了!”
但外面传来的却是杜仲的解释:“少爷,老爷说了今让少爷在屋里背书,谁都不能放他出去,得等少夫
回来开门。”
“不是,你们疯了!让我背书?背书?!”
池映寒这才想起顾相宜昨晚说的疯话——让他背书,让他凌驾于安瑾瑜之上!
他瞬间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黑白色……
你们是认真的吗?!
“少爷,老爷就是这么说的,主意是少夫提的。
才也做不了主啊。”
“那……那我娘呢?我娘说什么了?”
“她说这办法挺好的,少爷成家了下一步就该立业了,不能贪图玩乐,这些事就给少夫
处理,先试一个月,看看成效。”
池映寒脑袋又“嗡”了一声。
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那……我要上茅房怎么办?”
“夜壶给少爷准备好了,就在屋里呢。”
“……”
顾相宜,你不是!
都说了有话好说好商量啊……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但是,读书除外啊!
池映寒看着那一大串的《氓》,只看一眼,太阳便开始作痛。
好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顾相宜不知道,他早就在他房间床下设了机关,以防不测。
想关住他?
顾相宜,你想得未免天真了些!
池映寒突然不作声了,悄悄爬到床底下,按动床底的一个按钮,床底的墙面立刻翻开,一个敞开了。
门外的杜仲听里面没了动静,担忧的问:“少爷,您开始了吗?”
池映寒忽然发现不妥,不出声肯定会被追查,忙道:“我正背着呢!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门外的杜仲感觉开了眼界了,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见少爷读书的声音……
“天爷呀,无量天尊显灵了!”
池映寒心道:显他的灵,顾相宜定是疯了!
瞧瞧这上面写的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