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
叹息,又道:“所谓治理国家,无非是国泰民安四字,国泰易,民安难啊!
新唐诺大的山河国土,也不过是叔父这等将领带军三十万,只凭砍杀即可解决,可这千百万的百姓,想要让他们安康,仅是吃饱穿暖一条,便难于登天。
国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只有吃饱了肚子,不挨饿,百姓才不会有叛之意,自古朝代更替,哪次不是适逢
君压榨百姓,亦或是天灾
祸,百姓不得安生。
百姓为水,朝堂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番言论可不是位乡野少年能讲出来的,杨延朗甚为震撼,怪异地盯着少年
看,但少年
的言语又太过偏激。
于是杨延朗反驳道:“国泰民安亦然重要,可国力之强,立于兵骑之盛,若不是我新唐三十万兵甲,七万新唐十三骑震慑后陈,南汉两国,又何来国泰民安,侄儿的话是否过于偏激,对于新唐军事太过轻描淡写。”
少年哑然,上将军切
点没有错。
只是少年享受惯了后世的安康生活,对于军兵一事就不太看重,他的思想与这个兵戈相见的时代还是有许些偏差。
“叔父所言也对,只是开元年至,新唐军事自然要后于民事,当下新唐最急之事,还是百姓何以饱腹。
叔父您看这边陲小镇,不过万耳,即使今
分田,也仅有七成
能吃饱,其余三成
仍要为吃食而苦恼。”
杨延朗不可置否,叹息道:“侄儿所言极是,只可惜,新唐百废待兴,当今君上却痴迷于长生之道,建国以来惫于国事,尊崇白玉京福邸,这新唐之忧,当下无可解决。”
谈及国事,言及上将军心中之痛,言至处,上将军一时失
,竟然讲出了朝堂之上最大的矛盾。
钟鸣闭不言,他没有再说下去。
两谈论之事已是国之根本,再说下去便是大逆不道之言。
举国为尊的唐臻帝李渊可不是他这个乡野少年该谈论的,少年
不想惹麻烦,也就不再说。
杨延朗见少年不再言语,也能知道少年
的心意,感叹道:“侄儿年纪轻轻便有这番言论,应为国之栋梁,站在朝堂之上与百官辩论,治理国事,不该委身于这边陲小村落啊!”
少年爽朗一笑道:“叔父过誉,这一村之事小侄还理不清,何以治天下。”
恰逢两都不想再说这言论的时候,少年
岔开话
道:“叔父,方才老山魁之事你还未提,侄儿甚是纳闷,不如你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