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外走。
杨延朗支着双臂在桌上,手中的酒一慢慢喝,也不挽留,只是问道:“要走了?”
李木匠稍稍驻足道:“走了,替我谢过钟小子,这酒是我离开洛阳后喝得最尽兴的一次……我如今已是这幅落魄模样,也不求有朝一再回云端,只想平静度过下半生,还望杨大
成全。”
这次上将军没有答话,只是耷拉着眼皮饮酒。
驻足许久,李木匠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淡然一笑,潇洒离去。
胡猎户却是不满的拍桌而起,对上将军道:“杨延朗,你别得寸进尺!”
本是威胁的话,上将军却也只是抬抬眼皮,仍是细细饮酒,半响才道:“胡塑,你也要认清当下处境,好自为之!”
孙龙虎见此场景,手已经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怒喝道:“姓胡的,你莫要出言不逊,别忘了,你已不是禁军首领,如今只是个山野村夫罢了。”
胡猎户虽然横眉竖目,却也不敢真拿上将军如何,只是狠狠抓住实木桌边,再松手时,桌子已经缺了一块,只留下爪形痕迹,那块实木竟然在他手中化为碎屑。
碎屑飘飘洒洒落地,胡塑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盯着两离去的背影,杨延朗陷
思。
而另一边,钟鸣以不胜酒力推托,终于没再来给少年
劝酒,他长吐酒气,重新落座。
等少年再看向对面的位置时,才发现李木匠和胡猎户已经不知踪影。
趁此机会,少年终于也能将心中疑问提出,于是对杨延朗问道:“叔父,那李木匠究竟是何来历,我看他气度不凡,早对他有所猜忌。”
杨延朗幽幽叹息道:“此来历你还是不知为好,只是记得,今后少于他接触,还有那胡猎户,见到他二
你避开便是。”
言毕,杨延朗又感觉不妥,继续道:“侄儿你还是早将村中事办妥,离开这村落,随叔父进城去。这淤泥村鱼龙混杂,对你的成长不利。”
“是,叔父,小侄明白了。”
抬看向隔壁灯光摇曳的院落,少年
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