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又不瞎。”金毛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老子告诉过你!老子这种神算子,五弊三缺……”米瞎子一掌拍在金毛
上。
“搁我们面前,瞎叔你就别扯了。你根本不会算命,全靠装瞎子糊弄。
老大说过,就你这样的,根本不上五弊三缺。”黑马话接的极快。
“你们两个兔崽子!今儿这是合着伙儿揭老子的短,真他娘的不省心。”米瞎子骂了一句,“给老子盛碗汤!”
……………………
李桑柔听了顾晞的委托,爽快答应,隔了一天,就托如意捎信给宁和公主,邀她去看文会。
这场文会在迎祥池边上的街亭茶楼,地方宽敞,景色上佳。
李桑柔建议宁和公主男装打扮。
着男装是建乐城里大胆的小娘子小媳们如今的最新时尚。
宁和公主一件杏色长衫,束着从她二哥那儿借来的玉带,看起来相当兴奋。
看到李桑柔时,忍不住转了半圈,一定要让李桑柔评价一下,她这样一身长衫,像不像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李桑柔只笑不说话,让着宁和公主,从角门进了街亭茶楼。
茶楼里已经到了不少,黑马正站在楼梯旁,伸长脖子看着角门方向,看到李桑柔和宁和公主,急忙小跑迎上去。
“快到齐了,已经做过一
诗了,赋什么海棠花,门
放了好些海棠花,花开的是挺好看,可他们赋的那诗,不好!
给公主见礼。
老大,掌柜问咱们,是在楼下,还是在楼上。”黑马置身文会现场,兴奋的挥舞着双手,语无伦次。
“咱们到楼上吧,看的清楚。”李桑柔看着宁和公主笑道。
宁和公主看着兴奋的黑脸放红光的黑马,和他那一身半长衫打扮,笑的止不住,听着李桑柔的话,连连点。
李桑柔脆让茶酒博士把桌子摆在栏杆旁边,和宁和公主一左一右,倚着栏杆往下看热闹。
黑马蹲在李桑柔旁边,从栏杆缝里,满脸敬仰的往下看热闹。
“你会作诗吗?”宁和公主微微伸,越过李桑柔和黑马说话。
“会!当然会!作诗怎么能不会!”黑马就差拍胸了。
“那你也作一首。”宁和公主指着楼下刚刚写出来的几首诗。
“会是会,可我不是文,这是我们老大说的。
你看看我这衣服,老大都不让我穿长衫,就是会,也不能作诗。”黑马往后挪了挪,伸着和宁和公主说话。
“你们老大不让你穿,你就不穿啦?”宁和公主没听明白不让穿长衫和作诗有什么关系。
“那当然,老大的话哪能不听,你会作诗吗?”黑马再挪了挪。
“我不会,我总是凑不出韵脚,三哥也不会作诗。”宁和公主脆招手示意黑马挪到她那边说话。
“世子爷是武将,武将都不会作诗。”黑马见李桑柔冲他动了动手指,连跳几下,蹲到了宁和公主旁边。
“为什么武将都不会作诗?”宁和公主一脸稀奇。
“戏上都是那么唱的,文臣一出场,先吟诗作赋,武将就是哇呀呀,哪有武将吟诗作赋的。”黑马肯定无比。
“戏文上都是假的,你怎么这么信戏文啊?”宁和公主笑出了声。
“戏上怎么能是假的?我跟你说,只要扮上戏,那都是真的。
我跟你说,有一回,我跟金毛在城外听戏,那时候我们还在江都城,那天晚上,唱的是钟馗戏,钟馗你知道吧?”
宁和公主一边笑一边点。
“唱钟馗戏那可讲究!最讲究不过。
演钟馗的,上了妆扮好了,那就是钟馗老爷了,就得一个对着大红帐子坐着,别
不能碰他,他也不能跟
说话,自己说话也不行,更不能吃喝。
那天那个钟馗,年青,不知道轻重,那天吧,本来,天就黑的吓,鬼气重得很,那个扮钟馗的,坐了一会儿,竟然让
拿茶给他润润喉。
这可不得了!
你不知道,本来好好儿的,晴空万里,突然就咔嚓一个炸雷,那雷,直奔着那戏台就过去了。
幸好那家班主是个懂行的,赶紧跪下磕上香陪不是,后来总算没出大事儿。”
黑马说的绘声绘色,宁和公主听的不停的眨眼,片刻,看着黑马,犹豫问道:“你说那天晚上黑得吓,又说晴空万里。”
“那天天刚黑下来,就开始打炸雷下大雨,就是雷天,可不是因为钟馗老爷说话了。”李桑柔接了句。
“我们老大那天没去看戏,她……”
她不知道这句,黑马没敢说出来了,舌一转打滑过去。
“我说的这睛空万里,不是真睛空万里,就是个比方,就是说那个炸雷咔嚓一下,突然!太突然了!就像睛空万里一个炸雷。”黑马认真严肃的解释。
宁和公主笑的止不住。
李桑柔专心的看着楼下的文会。宁和公主和黑马说话的时候,比看文会的时候多多了。
临近中午,李桑柔站起来,和宁和公主一起,下楼回去。
刚下到楼下,正要转过楼梯,从角门出去,一个年青士子突然从楼梯另一边一步跨过来,拦在两面前。
李桑柔斜往前一步,挡在宁和公主之前,微笑看着年青士子。
“这位就是公主吧。”
那位年青士子看也不看李桑柔,直视着宁和公主,话不客气,拱手拱的也不客气。
“在下有几句话,不能不说。
听说公主芳龄正当,正在选婿,皇家驸马,虚荣尊贵,却是无用之极,我等都是要立志报国之,还请公主别往他处。”
几句话说的宁和公主脸都白了。
李桑柔眯眼看着面前的年青士子,“听你这话意,你这是笃定公主已经选中你了是吧?
你是谁啊?
你家没镜子么?就算你家没镜子,这茶楼里,我记得进门的地方,就有一面镜子的啊,你没去照过?
难道你长这么大,一回都没照过镜子?
你但凡能照一回镜子,就该知道,就你这样,长成你这样,别说公主,是个,不对,不光
,但凡是个母的,都不能看上你,实在太丑太恶了。
你爹你娘,从你一生下来,就知道但凡是个母的都不能看上你,所以才从不让你照镜子,是吧?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生出你这样的货色,你爹你娘,一定是缺了大德,作了大孽了!”
“你!”年青士子被李桑柔骂傻了。
“皇家驸马再虚荣,那也得有虚荣的本钱,就你这样的,恶毒丑陋,你没有这个本钱。”
李桑柔一根手指点在士子肩上,推着他往后退了两三步,退进直瞪瞪看着她和他,看的鸦雀无声的
群中。
“我堂堂男子汉,岂是论皮相……”年青士子被李桑柔一根手指推着,连退了四五步,总算反应过来了,一张脸顿时涨的血红。
“你这样的,不论皮相论什么?比谁吊毛长吗?”李桑柔手指点在士子胸,一字一句笑问道。
“你!”年青士子一张脸由血红而发青。
“想要剑走偏锋,以奇倖进之前,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