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鹿什么的还说得过去,绕过远山近水之后还能看见这种是说的过去的,但是现在艾克兰现在扛的这柄巨斧他和安吉洛尔应该都是第一次看见,这可是康特夫
压箱底的宝贝,总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炫耀。但是安吉洛尔没有主动跟他说起过具体缘由,他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时候去问,但是他心里一直存在这个疑惑,以至于昨天睡得都不安稳,梦里面被这把斧子追着连砍了十八回,和十八层地狱一样吉利。
康特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听到安吉洛尔那么说,艾克兰这么一试,就把这斧子举了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到动处还红了眼,“这斧子压在我家箱底这么多年,就没有多少时候是看到过光的,他愧对这把斧子,花了大价钱大
力把这斧子家里来。”艾克兰惊讶于康特还会用“请”这个字来修饰这把斧子,又听到他语出惊
,“白天不敢让它晒了太阳,怕烫了面子,晚上不敢躲了月光,怕凉了里子,这斧子就这么被我宠了三十来年,还跟最初见到它时是一个模样。”说着康特伸出那双厚实的手掌去抚摸艾克兰背上的斧子,那眼神像是在流油,同样的眼神还出现在他
儿坐在他怀里的时候,他也会有这样的表
。
心中毕竟还是有些不忍,艾克兰试探着问道:“要不然你还是把斧子拿回去吧?”
这时候的康特却是突然板着一张脸,“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我说了,这斧子跟你有缘。”
“这句话好像是安吉洛尔说的,我们都是符合她。”艾克兰小声地嘀咕道,但是已经没有了把那斧子还给他的意思。继续低着走路思考了一会儿,艾克兰突然抬起
来问道:“怎么才算是跟我有缘呢?”
“你不是能举起这斧子吗?”康特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艾克兰通过回想,脑子里面想起了昨天自己举起斧子之前的一幕,“但是你的妻子不也举起来这把斧子吗?”艾克兰回答说,“那么她跟着斧子的缘分在我之前,从各方面来讲都比我更有缘。”
谁知康特听后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脸上还带着一种奇妙的笑容。
“有哪里不对的吗?”艾克兰试着问道。
“你知道我老婆是谁吗?”
“你老婆…”艾克兰犹豫着,“不是茱莉亚安吗?难道她不是吗?”
“正经点!”康特少有地带有气势地说道,“我老婆可不是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艾克兰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当上猎的吗?”
“这我咋知道?还有你说你已经九十岁了,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在我以前的世界当中,九十岁的走路都很艰难了。”
康特笑着摆摆手,“各个地方的不一样啊,当猎
的
命要长一些,可能是因为跟森林接触多一些,因为森林当中的活力多一些,跟这些多接触,自然就要长寿一些,像是那木匠和农夫,可能寿命就没有我这么长,在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已经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睁大了眼一拍脑门,“话说远了,说回正题,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要到圣堂去,森林里面的每一个都要经历这一回,圣堂会告诉你该生存在什么地方,以后成为什么样的
,然后各自就会获得不同的天赋,像我力气比起他们要大一些,毕竟是个猎
,手脚上的工夫不利索点,容易被野兽抓了去吃个
净净。那些做细活的,手上就要巧一些,形态上各有变化,这些都会在后来的时间当中慢慢变化,最后就是各有各的特色,像我,就是比一般
壮了一些。”
说着,康特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两根手指之间留一条缝隙,可能他说的强壮一点就是他手指
的这么一点,但是他的一根手指
就有艾克兰的一个手掌这么大,而艾克兰也在他两根手指
的缝隙之间看到了正在泛白的天空、逐渐暗淡的星辰、晨间的薄暮还有他那张憨厚的笑脸。
“确实是强壮了一点。”艾克兰点着同意说道,他这个时候除了说赞同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
世间多是如此,当一个
站在另一个
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那得是多幸福的一幅画面啊,千万不要多说其他什么话来
坏了这么好的气氛,尤其还是这张憨厚的圆脸带着少
般的期待,艾克兰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即使是他现在瞎了聋了哑了,他也会从喉咙里面那喊出来,“你说的对。”
“但是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这跟我之前说的有什么关系呢?”艾克兰仍旧疑惑着发问,他自己思考过后,感觉这其实并不能够解释为什么这斧子跟他有缘,而不是跟更早单手就能拿起来的康特的妻子。
听过艾克兰的话后,康特嘿嘿一笑,脸上出现了另外一副像是害羞的表,“我告诉你我们的出身,就是为了衬托茱莉。她并不是我们这样的
,因为她就出生于圣堂,他是森林的
儿,而不像我们,只是
体凡胎。”
说完之后还没等艾克兰惊讶,他带着得意地问:“你猜她已经多少岁了?”
“不知道?七十八?”艾克兰保守地给了一个数字,他还在消化康特先前说的那段话。
“道行浅了不是,所以我们让你慢慢来,她已经三百七十六岁了,她拥有森林的血脉,是古神的后,所以她能够轻而易举地拿起那把斧
。”看到艾克兰惊讶的表
,康特脸上快速展露出了一副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