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心隔肚皮，东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熟悉、不了解，是不能将这件事往外抖露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只不过东方有了祝融生平后，他与祝融之间隔着的肚皮也没了。

东方可以确信，祝融是一个可以信任，并且委以重任的。

他告诉祝融这件事，是为了谋划一件大事。

东方琪能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这让他很担心。

他相信老十三没看出来。

但他不相信祝融没看出端倪。

他甚至怀疑朝中的大臣也能察觉出不对劲。

论识，那些官员要比东方琪高出不知多少个档次。

只不过他们与东方琪不一样。

他们若看，也不会说。

祝融心生迟疑，有些不确切的请示道：“陛下可否把袖子往上翻一翻...”

东方很是脆。

见着红点后，祝融舒了气，朝着外喊道：“千思，帮老师烧壶热水。”

脚步声渐渐消失，祝融眉紧皱，缓缓道：“今确实有几位官员起了疑心，只不过还不敢过分显露。”

东方不语。

祝融不解，问道：“陛下可是有了打算？”

东方微微点，语气有些变化，比之前要低沉了许多。

“祝相可知道覃雄？”

祝融低眉，思考了片刻后点了点，说道：“东都第六巡卫营的统领，不过今去查处长空书院时失踪了，臣也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不久，还准备明早朝禀报，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东方满不在乎。“朕杀的。”

祝融一楞，看着东方这副模样，不由更加疑惑了。

东都巡卫营统领，可不是一个小官职，但也没大到能见皇上的程度。

他是怎么招惹到陛下的？

东方轻笑，道：“祝相是好奇朕为何会杀了覃雄可是？”

祝融点点。

“事实上，朕不光杀了覃雄，朕还杀了长空书院院长赵洪，张氏细盐的张有成父子。”

“只是朕觉得，杀了这些还不够。”

祝融眉紧锁，这长空书院的院长的名声似乎还不错啊？

陛下为何又要杀他？

还有那个张有成。

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下面的官员说，此虽是盐商的儿子，但一心向学，为知书达理，尊老幼。

这么想着，祝融更加疑惑了。

只不过他没问。

陛下杀他，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陛下杀他，定然是他们做错了事。

东方很是郁闷。

跟这种老谈话一点都不能体现出我的优越感。

你倒是问一句啊。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真相。

我还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后一脸惊讶的表呢。

只见祝融缓缓开，道：“看来陛下今出宫，有许多收获。”

东方见祝融一点不好奇，继续说道：“祝相可还记得文如苟。”

“文如苟，记得，曾在我这学了一个月的《轩志通解》，后来中了进士，现在在刑部任职，担任侍郎。”祝融摸了摸胡须。显然，他对这个文如苟印象还很刻。

“蒙如琥呢？”

“记得。”

“任直见呢？”

“记得。”

“候联匹呢？”

....

东方一连窜说了十三个名字，祝融无一例外，全都记得。

这些都有个共同点。

一是在祝融当过一个月或半个月的学生。

二是都在东都任职，位置有高有低。

这时，祝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终是按捺不住好奇，问道：“陛下，这些...是做了有渎他们如今身份的事么？”

祝融说的尽可能的委婉。

东方摇摇，轻笑道：“祝相放心，我说的这些都是净净的，没有任何问题。”

祝融稍稍安心。

他还以为自己教的学生做出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陛下不可能专程来说这些事，失忆的事陛下说完之后便不再提了，现在又道出了我这么多学生名字。

这是何意？

祝融眉紧锁，那种担忧感愈演愈烈，终是冲了他的咽喉。

“陛下，您这次出宫，可是看到了不净的事？”

东方点点。

祝融眼瞳一缩，又问道：“可是东都官员做了丧尽天良的事？”

东方面无表，再次点了点。

祝融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涨红了不少，声音也要比之前激动了许多：“这些中也有臣的学生？”

东方不语，这次他没有点，只是静静地看着祝融。

无声胜有声。

祝融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若是些贪腐、墨黑的一些小事，东方断然不会悄悄来找他，即便东方看着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这种事，哪里都不缺。

现在东方能来找他。

那就一定是出了大事。

而且还是悄悄来的。

那就一定是大到不能再大，连东方都不好意思搬上台面来讲的惊天大事。

关键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便是最让祝融生气的。

“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祝融吸一气，眼睛有些泛红。

东方沉默，有些后悔。

见着祝融两鬓斑白，驼着的背，脸上的皱纹一道连着一道。

东方于心不忍。

他后悔了。

不该让祝融知道这件事才对。

自己想别的办法处理就好。

何必打碎一个暮年老者的梦呢？

祝融怎会读不懂东方的表，只见他拍了拍胸脯，厉声道：“臣虽老，但好歹也是当了四十年丞相的，陛下放心说，老臣担待得起。”

惟木之零落兮

恐美之迟暮。

东方想了想，既然事已经说了一半，那便继续说下去算了。

有时候，有些更讨厌被瞒着的感觉。

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东方顿了顿，轻轻握住祝融皱的手，缓缓道：“有一道巨大无比黑布，盖住了皇宫，蒙住了朕的眼睛，祝相你的眼睛，以及百姓的太阳。”

东方没有明说那些都做了什么。

还是那句话。

略显重，令不适。

老少皆不宜。

祝融面无表，眨了眨眼，目光透着些许空。

紧接着他问道：“老臣的学生，有多少在这黑布里。”

东方回答的有些含糊：“不少。”

祝融道：“陛下明说便是。”

东方吸一气，道：“祝相可还记得刚刚那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