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变得越来越懒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长安通往鄠县的路并不平坦，慕春的身子随着马车一起晃动不止，“每个都在忙碌着。”

“你想回到长安城当个掌柜？”姜玄好奇问，他觉得这姑娘近两心事颇杂。

慕春愣了一下，笑望着姜玄，“你准备让我做什么呀？”

“酿酒厂那边有杨虎负责，休屠居有古馨经营，你若想做点什么，不如就等家具店开业，给你派个账房管事，你去经营。”姜玄思索道。

慕春笑了，两道漆黑的眉毛高高地飞扬起来，弯月般的美目故意眯缝着，带着些邪气，“不去，太远。”

“那就作罢，但不管早晚，我都不会阻拦你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这个过程没有期限，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开始，要改变或保持现状都无所谓，做事本来就不该有所束缚。”姜玄顿了顿，又道，“不论办好还是办砸，我都希望最终你能成为你想成为的。”

慕春敛起笑容，“当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她懂了，她的内心，终于平静了。

......

返回侯府，已过正午，但天色愈发灰暗，风雪肆虐着。

庭院寂静无声，曼云独自在雪地玩耍，留下一连串脚印，又很快被大雪覆盖，消逝无痕。她远眺游廊尽，提着裙摆，雀跃着飞奔了过去。

“你瞧，把曼家小娘子高兴的。”慕春嘴角噙着笑，调侃道。

姜玄一瞥远处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淡淡一笑，“她子跳脱，却不是为我。”

曼云似清晨离巢的鸟儿，欢笑而来。可侯府地面皆用青砖铺就，此时湿滑无比，她前脚刚搭上石阶，后一秒整个扑向坚实地面，曼云连声惊呼，“啊...”

“哎呦...这一下可摔惨了。”慕春条件反似的缩了一下身子。

曼云的姿势如跪拜一般，膝盖与胳膊肘支撑着地面，撅着小，脑袋埋进石阶积雪中。

“坏了...”姜玄回过神，连忙低声喊道，“快...赶紧过去看看。”

话毕，庭院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哭泣声，“呜呜...痛死我了。”

姜玄跟慕春连忙搀扶起曼云，可后者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曲卷着双腿，嚎啕大哭，“呜呜...我...我要死了。”

“幸好没相...”姜玄掏出手帕将曼云俏脸上沾满的鼻涕眼泪和积雪擦拭净，“先去屋里，检查下有没有摔断...”

“没那么严重。”慕春赶紧给他递了个眼神。

“呜呜...”两刚试图架着曼云往内院去，曼云惨叫，“别动...疼。”

“慕春你背的动吗？”姜玄心虚问道。

慕春点点，不由分说地半蹲着身子，安慰着曼云，“我们先去屋里查探下伤势。”

“疼...呜呜...”曼云爬在慕春背上，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

内院正房内，姜玄翻箱倒柜地找出放置数月的双氧水、纱布以及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膏，匆匆赶到厅堂里。

“...慕春你先帮她把裙子撩起来。”姜玄尴尬地说。

曼云坐在椅子上，哭的泪眼朦胧，忽而眼睛一亮，“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药水...给你疗伤的药水。”姜玄晃了晃手里的透明塑料瓶。

曼云胡抹了一把眼泪，连自己光着腿的羞事儿都忘记了，大大的眼睛布满疑惑，“坏...你拿给我看看。”

坏...这标签贴的让姜玄莫名其妙，他递了过去。

“哇...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如此光滑柔软，还能看见里面的水，太神奇了。”曼云僵着胳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一脸震惊。

“你走光了...”慕春笑嘻嘻地附在曼云耳边调侃道。

曼云愣了下，蓦地发觉自己白皙滑的双腿正露在外，两颊霎时酡红一片，而后气鼓鼓地瞪着姜玄，娇嗔道，“我...我要告诉阿娘，你看了我身子。”

姜玄哑然失笑，“你别冤枉我...慕春没用过这药水，不然该由她帮你包扎伤的。”

“我不管，反正你...你看了我身子。”曼云噘着小嘴儿，泫然欲泣。

慕春搭腔，“你可要对家负责哦。”

“谁要他...要他负责。”曼云羞怒地瞪了一眼慕春。

姜玄抽动了一下嘴角，“我先给你上药吧。”伤并不严重，只是擦了些皮，不时渗出一层细密的血珠，他轻轻地往伤处淋了些双氧水，血水混合着双氧水犹如沸腾一般，发出呲呲声响。

“啊...好疼。”曼云红扑扑地脸蛋儿瞬间扭曲一团，“都怪你...”

慕春在一旁笑道，“你该让他补偿你。”

“对，你要补偿我。”曼云晃着双腿，轻哼一声。

“别动。”姜玄下意识地按在曼云的大腿，掌心温热滑腻。

曼云身子一僵，鬼使神差地忍下心的异样，左顾右盼起来。

姜玄倏地一惊，忙缩回作恶的左手，仰欲道歉一声，却发现曼云眼神飘忽不定地打量着别处。

“噗...”慕春居高临下，刚才一切自然尽收眼底，却发现二齐齐装作没事，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姜玄与曼云异同声地质问。

慕春笑得花枝颤，指着二，“你们居然如此默契。”

“哎呀...”曼云忙捂着脸，逃避着慕春灼灼眼神。

......

处理完伤，三又赶至中院花园的雅室内。果不其然，府里全部皆在。怪不得他们刚刚连小梅等都未看见。

“侯爷，您回来啦。”小梅等忙迎上前来，替他解下厚重披风。

姜玄吃惊道，“你们一直玩到现在？”

“哈哈...”程处默感慨道，“谁让你小子捣鼓出这玩意来，这可比平康坊里的小娘子都要有趣的紧。”

“回你再弄几副，过些子我来取。”尉迟宝林大咧咧地说道。

姜玄瞅了一眼犷悍的尉迟宝林，摊摊手，“你府上的能工巧匠做的会比我差吗？”

“也是。”尉迟宝林煞有其事的点点。

“曼云你受伤了？”柔娘连忙走过来搀扶着她。

曼云一瘸一拐地挪到曼安身边坐下，红着脸小声道，“刚在院里玩雪，不小心滑倒了。”

“没事吧？”曼安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

曼云小脑袋藏进姐姐脖颈间，羞声道，“擦了点皮而已。”

......

夜，姜玄与李千叶漫步雪中。

“明就该回去了。”李千叶轻声说，声音似手指划过琴键一般悦耳清脆。

姜玄颔首笑道，“鄠县离长安并不远，有空常来玩。”

二并肩前行，漫无目的。雪夜里的光，宁静而清冷。良久，李千叶停住脚步，凝望着他，“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姜玄诚挚地回答。

“可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话毕，李千叶飘然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