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余言收到了来自尚文博的电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颜小姐，我现在有空了。想要见一面的话，可以的啊，我有时间。”尚文博说。

余言笑道：“刚刚不会是被家里长辈给扣住了吧。”

“嗐，别提了。”

“我在天悦酒店，n市这边我也不熟，酒店附近你有什么熟悉的吃饭的地方吗。我们碰个面，我想先了解了解学长的况。另外……”余言想了想，转说道：“算了，见面再说吧，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那行，我现在往你那边去。”尚文博说，“你用手机地图搜一下，附近有个小胡私房菜，我们这里很有名。还有些地方特色菜，颜小姐可以尝一尝。”

“行，那我就先去定个位子了。”

“好的，好的。稍后见。”

余言很容易就找到了尚文博说的那家饭馆。是一家主打n市地方菜色的餐馆，网上的评价里，本地也有很多好评。

饭店一共有两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包厢。余言询问了一下在二层定了个小型的包间。

余言进了包厢，打开了随身的背包，看了看躺在里面，被保护绒袋好好包着的钢笔。

取出了钢笔，余言夹在了随身的记事本里，一起放在了餐桌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尚文博的到来。

大概过去将近半个小时，一个一身休闲装年轻的男子推开了包间的门，身后跟着一个服务生。

“颜小姐？你好，我是尚文博。”对方一进来，就走到余言面前，伸手打招呼。

“你好，终于见面了。”余言笑了笑，也很礼貌的在他伸出的手上轻轻一搭，随即收回。“刚刚等尚先生的时候，我一直在翻看菜谱呢，但是实在对n市有什么特色不太了解。想了一下，这方面还是要请尚先生代劳了。”

“好说，好说。”

余言看着尚文博落座，十分周到的询问了余言的饮食喜忌，最后点了五道最有n市特色的菜。

整个过程，余言一直打观察尚文博。尚文博看上去年龄不大，以余言的感觉，这个应该和自己年龄相仿。但是看待接物还算周到，比起余言自己公司里面某些这个年龄段的同龄，要细致很多，看上去家庭素养很好的样子。

两个显示随意的聊了一些过年时候被家里长辈抓着应酬的牢骚话，同龄的烦恼，总是特别的有共鸣。渐渐的，话题就绕到了路少卿身上。

尚文博能提供的额外信息也不算很多，关于发病时间正如他之前所说，而具体的病……

“因为你想要探望表哥，我前几天也旁敲侧击的，想要多问问我姨妈，我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她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要我不要细问了。”尚文博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余言沉吟了一下，问：“以前你问的时候也这样？”

“是啊。”尚文博说，“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么隐秘，还不能让知道。”

“我以前就在想了。但是感觉，这个问题是不是不太应该问。”余言做出了欲言又止的犹豫姿态。

“什么事啊？”尚文博拿起水杯，问。

“就是……路学长他是不是，和家里关系不太好？”

余言一直盯着尚文博的表现，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尚文博明显手顿了一下。

然后，他把茶杯里的水一喝，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就是……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从你的话里，感觉路妈妈也有想要告诉你况，说着说是和分享烦恼的意愿。但是你也说每次问她都不说，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是有什么不让说。是他父亲吗？”

尚文博手里握着茶杯，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余言好一阵。然后低下，像是在研究茶杯上瓷器带着粗颗粒感外壁上自然烧制的花纹一样，专注的盯着手里的茶杯，很久才说：“表哥他在学校里，不怎么提家里吧。”

“……”余言没有接这句话，因为她知道，尚文博并不是想听到什么确实的答案。

尚文博继续保持着不去看余言的动作，自顾自的说：“颜小姐是表哥的学妹吧。你知道他毕业之后都什么去了吗？”

余言的语气很平淡：“这个，倒确实不太清楚。”

“颜小姐平时看网络吗？”

“看啊。上学的时候看的多，现在工作了，反而看的少了。”

“那，颜小姐知道笔名是‘洛水’的网络作者吗？”

余言的眼皮一跳，回答道：“知道啊，还挺有名的，经常听提到。不过他的作品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看这个作者的的。”

尚文博笑了笑，抬看着余言说：“表哥就是这个洛水。颜小姐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余言摇摇：“你这么突兀的提起这个名，那很有可能这个就是路少卿啊，有什么好惊讶的。”

“哦，也对。”尚文博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你看我问的这问题。而且他都是上了个词条的，如果颜小姐了解过的话肯定会知道洛水的本名。不过，很难想到这个路少卿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吧。”

“也还好，我觉得学长的这个名字，也不算是特别常见。”余言心里突突的打鼓，感觉已经快要触摸到关键的信息了。

“其实表哥做这个，我姨父是很反对的。”尚文博说，“所以你要说他们家有些……也说的对。不过我是个小辈，对他们长辈的事说不上话。我和表哥从小玩到大，见他现在这样，特别难受。躺在床上昏睡三个月，每天就靠输维持，都瘦了一大圈……”

说道这里，尚文博有些说不下去了。

“大过年的，不该说这些。”尚文博叹了气，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打算去看望他的。”余言这样说着，翻开了笔记本。“那尚先生，可以告诉我一下医院的地址吗？明天我好去探望。”

“啊，好，我表哥是在第三民医院的……”

尚文博抬起，看到了余言手里拿着的钢笔，一下愣住了。

余言低，毫不在意的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第三民医院几个字，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尚文博像是冻结一样的表，一边用很平静的声音说：“那么，病房号呢？”

尚文博被这句问话一下敲醒了一样，看向余言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像一只受到了威胁的猫竖起了它的瞳孔。

“你不是我表哥的学妹吧，颜小姐。”尚文博压低了声音，带着威胁的力度问，“哦，不对，你可能也不姓颜。”

“对，我不姓颜。”

余言把笔虚合，放在了笔记本上，笔帽处“l”的花体刻印，在饭店餐厅的光灯映照下反着冰冷的光。

“现在是什么况？”

从大年三十就一直被余言关在笔里的赤月，刚一自由，就打量着房间内诡异的况，不禁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