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奇,但是这孩子亲对着念诵了将近千遍经文的佛珠,那可就是难得的孝心了。
九百九十九,这真是好极了。
刘皇后看到太后和皇帝高兴,猛然的说道:“哎呀!对了,怎么就将昶儿给忘了呢!”
什么?什么忘了我?
李昶心里急跳了几下,心说你这个扫把星,你最好什么都想不起我,那我就安省了。
李存勖笑笑不语,刘皇后过来拉着李昶的手,将他上下看看,问:“陛下,太后,你们看,谁家的儿,能配得上我们昶儿啊?”
什么?
刘皇后要给自己找?
石敬瑭这时说:“我看,可以让虢王随便的挑,挑中哪个,就是哪个。”
刘皇后白了石敬瑭一眼,说:“我可是给虢王都选好了,谁也别和我挣。”
石敬瑭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心说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老子嘴上让李昶随便挑,也就是为了刺激一下你罢了,你果然就说了这样的话。
那么这下,李昶肯定就无可奈何了,心里,自然对刘皇后就更加的嫉恨了吧?
【注1:刘皇后认张全义当父亲之事,《资治通鉴》原文“庚午,帝及皇后如张全义第,全义大陈贡献;酒酣,皇后奏称:“妾幼失父母,见老者辄思之,请父事全义。”帝许之。全义惶恐固辞,再三强之,竟受皇后拜,复贡献谢恩。明,后命翰林学士赵凤
书谢全义,凤密奏:“自古无天下之母拜
臣为父者。”帝嘉其直,然卒行之。自是后与全义
遣使往来问遗不绝。”】
其实自从李昶到了洛阳,被封为虢王后,大唐已经有许多官宦家想和李昶结亲的,几乎络绎不绝,但李昶全都婉言谢绝了。
这会刘皇后忽出此言,而父皇也含笑不语,李昶的心里更加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自己在洛阳步履维艰,实为不易,光只是刘皇后一个,就需要竭尽全力的去应付,如果身边再来一个刘皇后给物色的,那自己今后,还能安稳无恙吗?
刘皇后给自己找的,和自己能同心同德吗?
也许会,但能冒那个险吗?
恐怕,说这个是刘皇后安
在自己身边的一个
细,也不为过分。
可是眼下自己要怎么办呢?
李昶一着急,脸色就会刷白,继而变红,甚至还会鼻冒汗。这一点李存勖从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儿子时,就了解了。
李昶自幼在乡村,虽然也知书达理,但为耿直,他并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李存勖身为皇帝,富有四海,但是当皇帝时间长了,他越来越觉得围在自己四周的
,全都是
。
所谓察言观色者众矣,巧言令色者,多矣,因此李存勖每次看到李昶,总有一种淳朴而单纯的感觉。
李昶给李存勖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简单。
简单其实没什么不好,复杂才麻烦。作为一国之君,李存勖不怕麻烦,但现在最烦的就是复杂。他越来越厌恶一些总将简单的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
非要曲里拐弯的绕一大圈,甚至越扯越远,而后才委婉的说他要
嘛
嘛。
皇帝一天很清闲吗?
可是却没办法。有些事,皇帝也无能为力。
作为一国之君,,总是要用的。讨厌归讨厌,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总不能像战场厮杀一样,将那些
满嘴之乎者也絮絮叨叨的话重新给塞进他们自己嘴里。
李昶这时忽然对着李存勖跪下了,嘴里嗫嗫的说:“父皇,昶儿,昶儿……”
刘皇后笑笑的一拍手说:“陛下,你看,昶儿都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儿子有话说!”李昶的声音猛地大了起来,刘皇后一愣,到退一步,说:“说呀。”
李昶的脸又红了。曹太后嘴里“啧”了一声:“看把他急的,孙儿慢慢说。”
“孙儿,孩儿,其实,我……”李存勖刘皇后和曹太后石敬瑭这些都看着李昶,李昶忽然又对着李存勖磕
,李存勖叹气说:“太后不是都说了,要你慢慢说。你说,朕和太后,听着呢。”
“……父皇,太后,可知……汉朝宣帝的事?”
李昶说出这话,刘皇后有些懵懂,她哪知道汉朝宣帝是哪个,宣帝身上又都发生过什么事,问:“宣帝,哪个宣帝?他怎么了?”
曹太后却已经猜到了大半,她瞧了刘皇后一眼,点说:“你起来说。”
李存勖起身,但依旧的低着,毕竟,这件事也是自己一厢
愿,还不知道那个
怎么想的。
可是,这会不说,今后,说了也就没有必要了。
开弓没有回箭。李昶
吸了几
气,又长叹一
气:“西汉宣帝,本名刘病己,因汉武帝巫蛊事件,小时候被下
大狱,后被尊为宣帝,名刘询。”
“宣帝继位之后,有要将当时大臣霍光的
儿许配给宣帝,只是,宣帝在之前,已经和一个
子定下百年之盟,那个
的,叫许平君。”
“不过,当时朝廷里的基本都认为许平君出身低微,不配刘询,刘询就拿出了有些古旧的宝剑,众
都不知道宣帝是什么意思,宣帝就说:‘我
惜古物,对一把剑尚且如此,何况对
乎?’”
刘皇后一听“低微”,立即联想到了自己,心说这个汉宣帝,倒是一个重义的,不在乎出身,那真真真真的是好事!